公孙家。
“少爷,少夫人没回娘家。长安城里的客栈我也派人去打听过了,没有少夫人投宿的消息。”
三宝跟梁叔急匆匆的从大门的方向走进书房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公孙权。
“再去找。城里没有就去城外,城外没有就去山上,山上没人就去大漠。”
“少爷。”梁叔低声唤了一声,“少夫人离家的时候从我这里支了二十两银子,她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真烦,既然说了干嘛不把话说清楚。
“会不会……跟人跑了?”
“跑!?”如果她要跑,当初又何必要嫁给他?“不会!”他了解她,她只是在怄气。他从桌上拿起一副画像交给三宝,“把她的画像贴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角。叫家丁没事多在城门内外走走,一有消息立刻把人带回来。”
“是。”
“是。”
三宝跟梁叔齐道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有些人说来奇怪,你平时总觉得她烦,很不得挖个坑直接把她给埋了,当她不见了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
桑柔啊桑柔,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来去如风,说走就走,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爱贪小便宜、不爱打扮、凶巴巴、根本就不像个女人、她简直就是集所有臭毛病于一身是个“极恶”女人,偏偏……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已经记不清跟她认识多少年了,好像自从有记忆起就已经认识了,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得了她这幅臭脾气。
她在什么地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还在生他的气?这女人如果不想回来最好永远别回来。他口上不说,但死一般的安静中,脑中却疯狂的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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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樘。
“别动,别动,伤口要是撕开了,老娘又要花钱给你看病了。”桑柔正“兴致勃勃”的替李幽包扎。自从离开公孙家之后,她没处去便“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楚孝廉的医馆。美其借口曰:既然是他制造的误会,那么就该他来偿还。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桑柔仗着自己的yin威住进来的同时,这位女侠也就自以为是的成为了李幽的贴身护理人员了。
“嘶……桑姑娘,我自己就以了。”李幽挪了挪了身子,争取让自己“不动声色”的离桑柔远一点,好逃开她的魔抓,但效果并不显著,她似乎对折磨他这件事此不疲……
因为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正被布条缠绕、捆绑的如同一具尸体,他感觉自己除了鼻子、眼睛之外,剩下的地方全都被包起来了,她确定这不是要给“尸体”做防腐?
“你自己能包扎吗?这是胸口,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命的。”桑柔好心劝诫的同时还不忘用剩余的布条扎了两个漂亮的中国结。
楚孝廉看见此番景象实在不得不同情李幽,
“兄弟,其实我们‘柔柔’包的真挺好。你安心,等一会儿就以直接帮你做防腐处理然后埋起来了。说不定等到几万年之后你的墓地塌了或者天灾**什么的让你重见天日,那后世万代的人就有福气看到你这位古人了。”
李幽撇了撇桑柔,他深刻的知道此时此刻若口无遮拦,他很能会再次渡劫,“在下就真的不知道逃过先前那番劫数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了。”
“好心给你包扎就不要嫌东嫌西了好吗?不喜欢我拆了重新帮你扎,我这次多加两个蝴蝶结上去保证漂亮。”
“诶诶诶。”阻止了桑柔的蛮干,楚孝廉终于忍不住自己出手了,他担心若是在由着她乱来,那他就真的要去学习尸体防腐的技术了。“有气别拿病人出,他又不是你那个公孙权。那个大少爷从小被你打到大,身体都练结实了,他不禁玩。去去去,没事的话,建议你去看看医书,有助于身心健康还以养生保健。”
她耸肩:“谁要看你那些破医书,无聊死人了。”叫她去看书干脆杀了她。
“姑娘,你这样不回家,你夫君一定会着急的。身为女子怎以在外面成日留宿?若是传出去,恐怕有损你的名节。”这些天李幽多多少少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这位“救命恩人”的一些近况跟事迹。
“要你管!”她百无聊赖的一**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回不回家有什么关系?反正公孙权成天到晚想要休掉她,现在正好给他机会。他要是真的休了她,从此以后海阔天空,凭她的样貌难道还找不到王孙公子吗?
“说到底,你是打算长期住在我这里了?”楚孝廉玩笑道:“你不怕继续被公孙权误会下去?”
“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本来就毫无瓜葛,我就算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管他的事。”
“那你当初干嘛要嫁给他?”
“我被驴踢了行吗?”
楚孝廉低头想了想,“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如果你不喜欢他,你不会嫁给他。”
这个该死的楚孝廉到底想说什么?
“我困了,想睡了。”她随际找个借口起身要走,身后楚孝廉却幸灾祸道:“你离家三天,他就派人在长安城里找了三天,我说你们这俩人真有意思,他不喜欢你却不趁机休了你,你不喜欢他却非要嫁给他,究竟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她没好气道:“管得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长,建议你多去看看的医书找找长生的方法吧。”说完她丢下两个人,径自回房去睡她的大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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