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权整日无所事事又无心**读书,于是三宝替他找来了西洋镜让他无聊时候看看远处风景好解解闷子,这玩意还是他从西洋的一个洋鬼子那里花了重金买来的。
在百无聊赖之下,他就在只有书房的阁楼上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度日了。
只是今天这一看……
他又看到了令自己不悦的一幕,近日来他真是太爱动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三宝,”他唤了一声正在研磨的书童。
“少爷何事?”
“你说桑柔心理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读不懂她究竟心思何在。都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她是真的春心动了所以准备来个“谦谦君子,淑女好逑”了?哼,要说君子也未必非要那人不吧。她的肚子也不算大,究竟有没有怀孕?
三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少夫人心中在想什么,他一个书童怎么能明白呢?
“少爷,桑姑娘心中想什么,我哪儿知道呢?不过最近听说他把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带回家了。我想,桑姑娘会不会是不是太过分了?到底她还是这个家的少夫人,这样做也太不检点了。”
“去把这个人叫过来。”书房的钥匙三宝也有一把,他平时除了陪读之外还要料理他的三餐跟生活琐事,除了不能放他出去之外,他是以自由出入的。
“少爷……您?”
“别废话,叫你去就去。”啰啰嗦嗦、拖拖拉拉真烦人。
“是。”三宝转身抬脚而去。
他想了想,还是不妥于是叫住他。“回来。”
“少爷还有何事吩咐?”
他清楚的交代,“不要惊动少夫人,偷偷把人带过来。”
“是。”三宝退了下去。
他出去之后,公孙权继续用西洋镜观望。
桑柔似乎对这个男人过分上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干净吗?她身边虽然没有相好的男子但也不能证明她不会喜欢别的男子。
把他搅和的乱七八糟,难道她还想抽身而去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不成吗?她休想。
没过多久,三宝就按照吩咐把人带过来了。
“少爷,李公子来了。”
“知道了,备茶。”
“是。”
三宝退下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房间里面幽静寂寥,除了闪烁在空气之中的电光火石之外再无声息。
“坐。”许久之后公孙权才礼貌性的示意他。
李幽也丝毫不先怯弱的一甩裙摆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举拳道:“实在抱歉,李幽来府上打扰理应跟主人打声招呼的,但是桑姑娘一直拦着不让,所以到现在才来,李某实在是失礼了。”
知道是失礼还不走?公孙权虽然心中月复诽,面上却装作无事一样,“在下公孙权,李公子无需客气,不知道家里住的还舒适?”
“自然舒适,李某承受公孙家的恩情自然是不敢要求什么。”
就算你要求也未必满足你!他笑道:“李公子无需如此,既然内人已经安排你住下了,我断然要照顾周到,不然是伤了我们夫妻的感情了。”
“哦?”李幽佯装差异道:“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不然呢?”他一股无名火起。
李幽别有深意道:“我怎么听桑姑娘说阁下对她一点也不好呢?”
公孙权吸了口气,压抑这股无名火,“我们夫妻的感情好不好,莫非你比我们还清楚?”
李幽低头笑笑,“在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之前听桑姑娘提到过一些。”
“她都提过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而已。”
既然他不说,他知道问不出什么。
“李公子是哪儿的人?”
“在下杭州人。”
“所来何事?”
“替父亲谈比生意。”
“哦?巧了,公孙家也是做生意的,不知李公子是来做什么生意的?”
“家族生意而已怎比得上公孙家的生意呢?不说也罢。”
好一个顾左右而言他啊,此人不简单!
“公孙公子。”李幽再道:“在下刚到长安的时候不幸遭遇匪人险些丧命,幸亏桑姑娘出手相救。听说还因此害你们夫妻误会丛生,李某真是惭愧。这次我过来除了见一见公孙公子之外,也是专程为了此事来解释的。”
“你们真的毫无关系?”他忽然现自己紧绷的心如巨石落地。
“自然!”
“既然如此,我能问一问你打算何时走吗?”
李幽笑起来好像眼睛的在笑,“看来公孙公子是怕在下在这儿碍眼了?”
既然知道还说的这么直白?“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公孙公子不必担心,李某其实早就打算在伤势痊愈之时便回家看望父母的尽尽孝道的,此番不死在下才领悟到人生的短暂,人生匆匆如白驹过隙,我们都应该尽能的去做一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才对。”
他点头,“好。李兄今后的伤势就交给我,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替你治病,你早日痊愈早日回家也省的家里人担忧啊。”
他这分明是赶人的口气在明显不过了。
“那么在下就不打扰了。”
公孙权笑脸相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我就不送李公子了,请!”
送走了李幽之后公诉权才算是送了一口气,这个人斯斯文文而且对答如流,想必也是读过诗书懂得礼教之人,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敢胡来的。
桑柔啊桑柔,看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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