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白状元折腾着他带来的下人,玩的极为的开心,苏府的阴云,仿佛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一样。
不得不说,白状元的确是一个傻子,这样的傻,是装不出来的。
“公子,这都半夜三更了,您怎么还不睡啊?这不折腾人啊?”几个被白状元骑着的下人,叫苦连天的。
以前的时候,白状元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不睡,睡不着。”白状元照一个下人的**上面,狠狠的踢了一脚,而后开口骂道。“死东西,快给本公子跑起来。驾驾驾……”
苏沂儿经过白状元的身边,理也不理他,哪知,白状元一看到苏沂儿,就慌张的凑了上去。
“媳妇,媳妇,你去哪里玩呢?带上我吧?”白状元一副笑脸,傻傻的样子,还真是挺难看的。
苏沂儿不理他,继续的前走。
“媳妇,要不我带你去玩吧?”白状元上前,一把拉住了苏沂儿的胳膊,可是把苏沂儿气坏了。
“你干什么啊?松开?”苏沂儿白了他一眼,吓的白状元迅速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又照自己的鼻子上面擦了一把。可把苏沂儿给恶心坏了,再看白状元的袖口,那哪还是衣服啊,比抹布看起来都要触目惊心。
“不要这么凶,你再凶我我哭了。”白状元装哭。
苏沂儿根本就不理他,而后,抬脚就走,白状元跟在她的身后,晃喳喳的说了起来。
“媳妇,你要是跟我玩,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儿,好吗?”白状元本来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也没有什么心机。
一听白状元的这话,苏沂儿的脑子就迅速的转了起来。
“你先告诉了我是什么事儿,我再跟你玩。”对于傻子,你就得哄着来。
白状元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苏沂儿,谁让苏家的三个小姐,就苏沂儿看起来最顺眼呢?
“我带你看图图哟。”白状元拉过了苏沂儿,站到了门楼下的红灯笼下面,小心之极的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本书,展现在了苏沂儿的面前。
他一页一页的翻着。上面男女*的画面,看得苏沂儿是耳红心跳的。这个傻子,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这样的禁书啊。
“我悄悄的告诉你哦,这是孙通给我的,今天,他把我扔进你的房中,还让我看了这书呢,我就想,这么好看的书,为什么不让媳妇看看呢,媳妇看过了,就好陪我玩了。”说着。白状元还故作神秘的把书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苏沂儿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敢情,若非是朱子墨,她肯定要出事儿了,到底,她还是欠了朱子墨一个人情啊。
苏沂儿细思一下,计上心来。
“傻子,我问你,你为什么现在还不睡啊?”苏沂儿随口的问了起来。
“都怪孙通那个死家伙,他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害的我好难受呢。”傻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处。
苏沂儿低头,果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她都有一种欲要揍人的冲动了。
“原来幕后主使竟然是他。”苏沂儿怎么也想不到,孙通竟会利用傻子来害她,看来,这中间一定有别的事情。
“媳妇,你看我走路好难受的,都走不成了,好难受好难受的。”白状元擦着自己的鼻涕,跟苏沂儿说了起来。而且,他那里高高的竖着,每走一步,的确是难受啊。
苏沂儿计上心来,看来,今天她是得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水平了。
“哎,我一会儿带你玩,好不好啊?”苏沂儿先是哄着他。
“好啊好啊。”白状元忙不迭的拍起了自己的手。
“杏儿,”苏沂儿回脸,唤了一声杏儿。“先陪着他玩,我去看看秋桃这个践人去。”
这边儿,杏儿拉起了白状元,站到了一边儿。苏沂儿顺着小路,向一间柴房走去。
这间柴房,是原先的时候她救上官逸尘的那间柴房,秋桃就被绿菊这几个扔在了柴房之中,等着苏沂儿过来说她的事儿。
苏沂儿一身的孝衣,看起来越发的美丽了,有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苏沂儿进入了柴房之中,安排人在外面守着。柴房的门,死死的关上了。
秋桃被绿菊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她的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袱,绿菊的手中,拿了一个鞭子,看来,这秋桃不老实啊,绿菊肯定是修理她了。
“唔唔……”一看到苏沂儿,秋桃就着急了起来,奈何她的嘴里面塞着布,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绿菊近前,鄙视的看了一眼秋桃。对苏沂儿说道。
“三小姐,若非我和杏儿安排人去的及时,这个小蹄子就跑了,你看,她还背着东西呢,不做亏心事,着急跑什么啊?”此时绿菊的分析不无道理。
“让她说话。”苏沂儿认同了绿菊的话,绿菊伸手,将秋桃嘴里面的布条拿了出来,秋桃大口的喘着气。
苏沂儿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这个秋桃,面生的很,想来,是新近入府的吧,看她的长相,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黑黑的牙齿,嘴唇老厚老厚了,皮肤还黑的可怕。
“说,你对二夫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苏沂儿冷语。“是你自己招了,还是让我慢慢的问啊?我可先告诉你,本小姐不是什么善类,若是等到我问的时候,我可不给你什么好果子吃的。”苏沂儿使了一个眼色,绿菊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我什么也没有干,三小姐,你得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干。”秋桃当然不能轻易的就招了,她怎么着也得狡辩一下吧。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单听秋桃的这一句话,就知道她肯定也是这么一种人了。
“放屁,你要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干,半夜里背着包袱打算逃走是什么意思?”绿菊替苏沂儿问了起来,就凭她这一句话,能轻易的放过她吗?
听到绿菊这么问,秋桃竟是咧开了自己的嘴,啊啊的大哭了起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跟嚎丧一般。
“三小姐,是这样子的,我喂了二夫人药,二夫人就离世了,我生怕老爷和小姐们因为这件事情饶不了我,我害怕,所以就打算逃走,三小姐,我无依无靠的,在苏府做个下人,不想惹出来什么事情,还请三小姐……”秋桃哭着解释了起来。
“绿菊。”苏沂儿示意,绿菊抬起了手中的鞭子,冲着秋桃的身上,先是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秋桃吃痛,又是一声大叫。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苏沂儿再问,看来,秋桃到底是有问题的。
“三小姐……”秋桃还想再说什么,她在说话间儿的时候,好像很护着她身上包袱的样子,只这么一个眼神,就落到了苏沂儿的眼中。
“绿菊,先把她的包袱解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苏沂儿一声令下,绿菊直接的解下了秋桃身上的包袱,检查了起来。
一看到绿菊检查她的包袱,秋桃更加的紧张了,果然,在她包袱的底部,绿菊抽出来了一张银票。整整一千两。
“小姐,这么大额的银票,她是打哪儿来的?”绿菊提醒着苏沂儿。
苏沂儿拿着银票,左右的呼闪了起来,她将银票狠狠的扔到了秋桃的脸上,接着,她迅速的换了另外一张脸。
“你一个下人,从哪里来的这么大面额的银票,是偷来的,还是替什么人办的什么事情?”苏沂儿己然是不留情面了。
“这……这……”这银票一找出来,秋桃可就完全的呆了下来,整个人的心理防线,也有所坍塌了。
“好啊,你不说是不是?我可是知道,你在老家,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娘,如果你不招,我便派了人去,先把你老娘弄死,再扔到河里面,你觉得,本小姐有没有这个胆子?”苏沂儿压低了自己的脸,气冲冲的说道。
果然,在听到苏沂儿的这话以后,秋桃己经完全的没有什么心理防线了,她哭丧着自己的脸,求起了苏沂儿。
“三小姐,若是我招了,您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我还有老娘要照顾,我……”这会儿,秋桃开始诉自己的委屈了。
想来,鞭子都不能让她招的事情,竟然用她老娘便把她给威胁出来了。
“不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老实的招,你老娘真的会死的很惨。”苏沂儿再说了起来,虽然,这种手段不高明,但是,苏沂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到还有一线的机会,秋桃便如竹筒倒豆一样,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起来。
原来,她新近入府,面生的很,孙通傍晚的时候找到了她,给了她一千两银票,让她把一些消息传递给张氏,而秋桃呢,老娘有病,正好需要钱,便一口应了下来,接着,便出来了她把张氏气病重的那一幕。
听完秋桃的叙述,苏沂儿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头。
“三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没有想到,二夫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秋桃替自己解释了起来。
“你心疼你娘,不想要她死,便找钱救她?你有没有想过我娘,我也不想让她死,你竟然……”此时,苏沂儿己然气坏了。
张氏能这么快的咽气,这秋桃到底是功不可没啊。苏沂儿这人是有仇必报之人,这杀母之仇的怒气,她能咽得下去吗?
“三小姐,你看怎么处理好?要不,我抽上她一百鞭子替您出气?”绿菊问及苏沂儿。
苏沂儿的小脸气的通红。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亲手弄死秋桃的,但是,她不能这么做,秋桃暂时还不能死。
“三小姐,不要啊,这一百鞭子打下去,我肯定活不成了,求您看在我那老娘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吧。”秋桃求起了苏沂儿。
苏沂儿咬着自己的牙齿,恨意明显。“一千两银子,我娘的一条命,我找谁换我娘的命啊?”苏沂儿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小姐,二夫人这仇,咱们得报。”绿菊适时的提醒着苏沂儿。
“是,必须得报。”苏沂儿咬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张小脸因为怒气通红通红的。
“小姐,您说怎么报啊?”绿菊再问了起来。
“我一般有仇就现场报了。”苏沂儿说完,她冲门外叫了一声,“杏儿,把白状元带进来。”
苏沂儿这话说完,杏儿就带着白状元进了屋子里面,一看到被绑着的秋桃,白状元就兴奋了起来。
“嘿嘿,嘿嘿……”白状元是一阵的傻笑,这种傻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傻子,我让她陪你玩游戏,好不好啊?”苏沂儿哄着白状元。
“玩什么游戏啊?”白状元不解的问了起来。
苏沂儿伸手从他的怀中,把他的那本图给取了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替他翻看着。
“书的女人美不美啊?”苏沂儿指着画书对他说。
白状元傻呼呼的。“美,好美……”
事实上,他哪懂什么美不美之说啊,这会儿,他己经憋到时候了,只要是个女人,想来都能解了他的欲,火吧。
“绿菊,你俩,把这个小践人的衣服给我扒了。”苏沂儿是一点儿的情面也不留了,想到张氏那个可怜的女人,苏沂儿是真的气坏了。
“三小姐,三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啊?”顿时,秋桃可是吓坏了,面对着一个傻子,剥了她的衣服,这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啊。
“哼,你说我要干什么啊?”苏沂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应该干什么啊?你把我娘气死了,我总不能还得对你表示感谢吧?”
苏沂儿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媳妇媳妇,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啊?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白状元着急的说着。
一时间,绿菊和杏儿迅速的下手,将秋桃反绑着,扔到了稻草堆上,将她的衣服完全的剥去。
“不要,不要……”秋桃的眼中,迸发出了一种惊恐的眼神。
“哼。”苏沂儿冷语。“害人之前,你就得想到报应,今天,我苏沂儿让你知道,什么是现时报。”
苏沂儿的这话还未说话,白状元顿时就来了精神了,试想啊,一个被剥光的女人,扔到一个吃了某种药的傻子的面前,他能干出来什么事儿啊。
“傻子,你陪她好好的玩哦。”绿菊看着白状元的样子,小声的对他说了起来。“这个很好玩的哟。”
傻子痴痴的一笑,他猛然间的冲着秋桃扑了上去,秋桃挣扎着,但是,因为她被绑着,怎么也反抗不得。
“不要,不要啊……”秋桃大叫着。
苏沂儿冷眼,看着秋桃的反应,事实上,她己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想来,若非是因为这个贱女人贪财,为了孙通的一千两银子,张氏最起码还可以多活上几天吧。
“杏儿,绿菊,我们走。”苏沂儿冷语吩咐。
杏儿和绿菊应语,而后,三人出了屋子,将柴房的门给反锁了上去,屋内,秋桃凌厉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可是,因为柴房在后院,任凭她喊破自己的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得到的。
屋内,傻子急促的呼吸之音别样的明显。稍时,秋桃高叫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想来,一定是昏死过去了。
“小姐,那个孙通怎么办?”出了院子,绿菊再问起了苏沂儿。
苏沂儿不说话,事实上,她再进行着自己的盘算。
“好了,小姐自有主张的,咱们先让小姐静一下。”杏儿拍马屁的提及。
苏沂儿走了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我去看看老爷去。”
她口中的老爷,正是她的父亲苏正伦,那个唤张氏阿荣儿的老男人,想来,他对张氏还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抱着张氏的尸体一直坐了许久。
苏正伦的院中,安静之极。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在忙着操办张氏的丧事,所以,这样的安静,也实属正常。
苏正伦坐在正厅之中,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他就那么无助的坐着,他的眼前,挂了一副张氏的画像。
苏沂儿推门进屋,看到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对自己的女人沉痛的哀思,这样的场面,她舍不得打扰。
可是,为了张氏名份的事情,苏沂儿还是开言打破了现在的宁静。
“爹……”苏沂儿开口。
苏正伦回身,似乎他能预料到苏沂儿来找他一样,“沂儿来了,过来,陪爹坐一会儿。”
眼前的苏正伦,在失去了张氏以后,好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老爷了,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老男人罢了。
他冲苏沂儿的这一声呼唤,慈爱有加。让苏沂儿感受到了那股久违的父爱。
“爹,我想和你谈谈我娘的名份的事情,她跟了你这么多年,又生了我和姐姐两个女儿,您看,她以什么名份下葬比较好呢?”苏沂儿缓缓的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苏沂儿的这话,苏正伦的眼泪,渐渐的落下,一颗一颗,打湿了他拉着苏沂儿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