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50分,兰朵徘徊在3点酒吧的门外。
3点酒吧,顾名思义就是凌晨3点才打烊的酒吧,是c城众多有钱人的消金窟。
而她之所以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在大约20分钟前,刘苏哭着给她打电话,说她舅舅为情所困,一个人在这里买醉,她怕他想不开,让她来帮忙劝劝。
虽然她也对她这一说辞深表怀疑,想想又觉得小丫头没必要深更半夜打电话来骗她。要是她舅舅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心里不安,好歹人家也帮了她那么多次。3点酒吧又正好离她住的地方就一条街。
这样想着,兰朵出了门。临走前,还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揣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到了3点酒吧她又不敢进了。作为人民的好教师,也作为一个正经的好女人,这样的声色场合,她从未踏足过。
就在兰朵犹豫不决的时候,苏默由两个化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女人一左一右抚着出来,后面还跟了好些个男女。男的一应西装革履,女的一应袒胸露背,且全都是醉醺醺模样。
兰朵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响,转身就走。
明明已经醉了的苏默,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兰朵。也就是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瞬间被喜悦击中。
在有意识之前,已三两步追过去,拉住了她的手,笑得像个小孩。
第二天,兰朵在床上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懒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想起床。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得翻身坐起。
昨晚醉酒的苏默像个小孩似的拉着自己,说什么也不放手,还吵着要来她家。兰朵无奈只得把他带了回来。好在她妈前几天回了老家,要不她怎么解释?
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兰朵又只好委屈自己在沙上过夜。现在,她却在床上。
兰朵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穿着,确定无碍后才起床来到客厅。沙上,苏默睡得正香。
兰朵忍不住笑起来。她一米六六的个子窝在那沙上都圈得难受,也不知道他那么高的个子圈在沙上是怎么睡着的?以前范建就抱怨过这沙太短,憋得他难受。
范建!
她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苏默其实一直没睡着。昨晚他醉了,却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像个小孩一样吵着来她家,也只是凭着酒劲装出来的。而这女人还真信了。若他醉了就像个小孩,那不知道丢多少人、被多少人笑话了。
半夜醒来,他把她抱回了床上。柔软暖和的触感,他不是没有动过歪念头,只是,在心里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他。连浅浅的一个吻都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他好像猜得没错,她跟她老公,不和!公寓里只有她的东西,除了浴室抽屉里那把坏掉的刮胡刀。
就这一件也够他消化的了。
兰朵看着苏默了会儿呆,进了厨房。虽然她平时几乎不怎么吃早饭,现在有客人在,她不能失了礼貌不是。
大约半小时后,兰朵端出了早餐——三个水女敕光滑的水煮鸡蛋!
“你早餐就只吃这个?”苏默拿着鸡蛋,有些哭笑不得。他虽不挑嘴,这个也太简单了些吧?至少熬点粥啊!就算没有粥,牛女乃,白开水什么的总得备点儿吧。要不,待会儿噎着了怎么办?
兰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是她抠门儿,也不是她懒,更不是她不会做。主要原因是,家里剩下的就只有鸡蛋了。米前天吃完了,菜昨天吃完了,等着今天周六去超市大采购。
低声说:“不好意思。家里东西正好都用完了,你就将就着吃吧。”生怕他不喜欢,又急忙补充到:“这蛋是我妈从乡下带过来的,土鸡蛋,很营养的。”
看着她困窘的模样,苏默忍不住咧嘴笑。好心情的剥了个鸡蛋,咬了一口,细细品着,“嗯,果然比平时吃的鸡蛋香些。”
其实,他不爱吃水煮鸡蛋,更分不出蛋和蛋之间的区别。
“呵呵”兰朵悄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吃完早餐,兰朵送苏默下楼,并按原计划到超市大采购。原本苏默说要陪她一起,在下楼时接了个电话,赶回了公司。
苏默走了,兰朵反倒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很安心,很轻松,就像之前他带她去透气、爬山;有时候又会觉得很紧张,很不自在,就像今天早上两人一起吃早餐。
一鼓作气,兰朵买了够吃一个星期的蔬菜、肉类、零食,外加十来斤的大米。两手不空的提着回家。好在超市就在她们小区门口,路不远。
“小白,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兰朵回头,笑,“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没趁周末跟你们家‘无好男人’约会?”
夏静接过兰朵右手拎的大米袋子,若无其事的回答:“他们公司好像有什么事,被叫去加班了。”掂了掂手上的袋子,问:“你怎么就买这么点儿米?减肥?”
“再减出门就得抱石头了。这不快放假了么,放假我就回老家了,买多了也吃不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减肥呢,呵呵”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家。
“朵朵。”范建等在兰朵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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