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很丰盛,但是饭桌上少了个人,总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吃过午饭,太阳正当头,天气暖和了许多。林大山打算带着顾秋出门走走,一直躲在家里睡觉也不太好。
林大山从衣柜里找出了件厚实的衣服给顾秋换上。顾秋看着为他忙上忙下的林大山问:“大山,咱们去哪儿呀?”
林大山帮顾秋把扣子一个一个扣上,“随便,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秋想了会,现好久没有去江涛家了还怪想元元的,“我们先去江涛家里看看吧,有空的话再去一趟何大夫家里,让他帮我诊诊脉。”
“好”林大山帮顾秋穿好衣服,又拿来一个汤婆子放到顾秋手里才安心地带着出了门。
最近家里都在忙着做蜜饯的事,好久都没有去江涛家里,倒是金玉和江涛有空的时候常会来看看他们。
走进了江涛家的院子,顾秋就看到金云抱着怀里的元元正在喂他家的羊。
“哟,你们怎么来了?”金云江涛看到林大山和顾秋来了显然十分开心。
“好久没来你家,想元元了,所以就来了呗。”顾秋笑着说
“那敢情好,我和元元也想你了呢。元元,你说是不是,你想不想叔叔呀?”金云笑着逗弄怀里的胖滚滚的元元。
惜,他的儿子不买他的帐,黑溜溜的眼珠直盯着羊圈里的小羊,嘿嘿地笑着,嘴边疑地挂下来晶莹的口水,金云看着这个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喜欢羊,每天都缠着我抱着他来看小羊。”
林大山看了看羊圈里的两只母羊,肚子鼓鼓的,看着江涛问“这羊快生了吧?”
“是呀,大概还要过半个月吧,你们家的金花也快生小牛了吧,到时候你们家孩子出生就不愁女乃水了。”江涛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林大山高兴地点了点头。
“快进屋吧,冷死了。”金云抱着元元领着大家往屋里走,因为有了怕冷的小元元,江涛家里也早早地烧了炭盆,屋里非常暖和。
下午,林大山和顾秋刚出门,林雨儿心烦意乱也拎着个针线篮子出了门,去了张晓云家。顾冬要去何大夫家里学习医术,家里没人,林雨儿也不担心,家里有阿花以帮着看门,而且张晓云家离自己家很近,万一有什么事不用担心。
到了张晓云门口,林雨儿惊奇地现陆建竟然在张晓云家的院子里,外人看着或许没什么,但是林雨儿和张晓云相识已久,张晓云这分明是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林雨儿吃惊极了。
张晓云看到林雨儿一脸吃惊地站在他家门口,急忙把他领进了屋里,“陆建他是来帮我糊窗户纸的。”张晓云急急忙忙地解释。但是他脸上的绯红出卖了他。
林雨儿正要说话,传来了屋外陆建粗犷的声音,“窗户已经糊好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陆建的话,张晓云也顾不上跟林雨儿说话,连忙把放在桌上的一个盖着的碗端给他,“这里有几个肉饼,你拿回去吃吧。”
看着男人走远,张晓云才转身回屋,看见林雨儿正襟危坐在炕上,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样子,林雨儿装作严肃的样子问:“怎么回事呀?”
“刚刚不是说了,他来帮我糊窗户。”张晓云转过身去,避开了林雨儿的视线。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骗不倒我,刚刚你们俩分明是情意绵绵的嘛。”林雨儿继续逼问。
不知道是不死被情意绵绵这个词刺激到,张晓云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什么情意绵绵……”
张晓云门窗关上,坐到林雨儿的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和陆建是在一起……难道……连你也不同意吗?”
听到这里,林雨儿也不再装作严肃的样子,笑着拉住了张晓云的手:“怎么会呢,我就是跟你开玩笑,想让你跟我说实话。”
听到林雨儿的这话,张晓云才舒了一口气,把他和陆建的事情跟张晓云说了。在江家村,他能够推心置月复的人就数林雨儿了,他的这些心思也就只有跟林雨儿才能说说。
林雨儿听完张晓云的话,笑着拉着张晓云的手说:“陆建是个不错的汉子,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这个朴实憨厚,是个值得依靠的人。你选他是对的,不要怕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在大庸国,哥儿再嫁是见挺寻常的事,但是不管如何再嫁的哥儿总是会招惹一些闲言碎语。
张晓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怎么能不怕呢,若是我和阿健成亲,不知道有些会说些什么呢!”
林雨儿知道张晓云说的是江有祥一家人,“唉,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他们做什么,自己幸不幸福最重要了。”
张晓云微笑着点了点头,“阿健也这么说,他还说想要在今年把我们的事定下来呢。”说到这里张晓云的声音越来越轻,明显是不好意思了。
“那感情好呀,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要好好把握呀。”林雨儿用最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张晓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雨儿,那你呢?”张晓云看着与自己同命相连的林雨儿真诚地问。
林雨儿的脑海中莫名地印出来王翰文的形象,随即摇了摇头,“我的事还远着呢。”
林大山和顾秋在江涛家里呆了半天,拒绝了金云留他们吃晚饭的好意,去了何大夫家里。
何大夫正在考顾冬的医术,林大山和顾秋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何大夫问的许多问题顾冬基本上都能答得出来,心知顾冬学的不错,顾秋心里觉得挺骄傲的。
何大夫也笑盈盈的,看着心情很好,考完之后扔了一本医术让顾冬看着誊抄,自己招待起顾秋和林大山来。
“顾秋,大山来这边坐着。”何大夫让两人坐下,给他们倒了碗热水。
“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何大夫问了几句顾秋的情况。
“都挺好的,就是最近有些嗜睡贪吃。”顾秋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状况,一一跟何大夫说了。
何大夫模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认真地给顾秋诊脉,“脉象平稳,孩子很好,怀孕的反应人人都会有所不同,你们不用担心。”
听到何大夫的话,顾秋和林大山相视舒心一笑。
“何大夫,正平去哪里了?”林大山见没有看到何正平,好奇地问。
“哦,最近他在忙着城里店铺的事,他在县城里有个店铺现在收回来了,打算自己做点生意。还有小天阿爸的生祭快到了,他说要给他立个碑,忙得团团转呢,小天都得让我来带了。”何大夫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心疼儿子孙子,还是在心疼早逝的儿媳。
“何大夫,你帮我告诉正平,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让他不要客气,直接来找我。”林大山说。
何大夫笑着点点头,他知道林大山说的不是客气话,而是真心地想要帮忙。
晚上回去的时候,顾秋叫上了何大夫一起去他家里吃饭,“何大夫,既然正平不在,要不你和小天就到我家里去吃饭吧,再说,雨儿哥也好久没见小天,怪想他的呢。”
“还是算了吧,正平回来还得吃饭呢。”何大夫有些心动,但是考虑到自己儿子的肚子还是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回来的时候你再带点吃的回来不就行了。”林大山继续劝说。
何大夫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一行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林雨儿已经回家着手开始做饭了,王翰文也在厨房里忙着洗菜。
到了林家,小天看到林雨儿就黏了上去,“叔叔抱,小天要雨儿叔叔抱。”
林雨儿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小天,心里怪想念,轻轻地在小天白女敕的脸颊上亲了两口。
王翰文看到林雨儿的亲亲,心里充满了怨念,要是能亲在我的脸上,或者嘴上那该有多好呀。
今天王翰文从县城里带回来不少好吃的,有酱牛肉、鱼饼,还有熏鸡,林雨儿就简单地少烧了两个素菜。
吃饭的时候,何大夫尝了尝林雨儿做的醋溜白菜,一脸幸福地说:“雨儿,你这手艺就是好,正平做的菜跟你做的简直不能比。”
“何大夫,好吃你就多吃点吧。正平哥,怎么没有过来吃饭?”林雨儿听了笑着给何大夫多夹了点菜。
“他在县城里呢,最近他忙着城里铺子的事又忙着给小天阿爸立碑的事,忙得团团转,回去的时候我给他带两个馒头回去。”何大夫叹了气说。
林雨儿听到何大夫的话一愣,但是心里却很平静,他曾经或许幻想过他身上的温暖,但是如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林雨儿笑着点了点头,“正好我今天做的多,到时候多带些回去。”
饭桌上,林雨儿竟然还给王翰文夹了一筷子酱牛肉,虽然是借花献佛,王翰文还是高兴地一塌糊涂,饭都多吃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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