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该要怎么逃出去呢?”
看守所中,我坐在落地铁栏旁边冰冷的长铁椅上,脑中不断地疑问、思索、推翻着这一个问题。我感觉到自己的右脑已经因长期高频度的图像逻辑思考变得麻木不堪。像是已经干枯成一片盐壳,不可能挤出任何一滴水给沙漠中可怜暨难者的罗布泊。我的精神,再度触碰到了濒临崩溃的火山顶端。终于,“嘭——”像一颗原子弹一般在我脑中迸发,我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部,好像是在避免爆炸对我造成的伤害。显然—————我并没有躲过。我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在想问题的时候,如果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我是不会就那么轻易放弃的。可是面临精神崩溃的我,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我只好闭上了眼睛,在梦里找出问题的答案
梦里的视野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周围是干净的白色,到处都是,白色的门,白色的栏杆。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看起来像是我很熟悉的一个人,一抹白色的拖地长裙,黑色的直长发,如果那洁白无瑕的后背再长出一对白色的翅膀,怎么看怎么像是上帝派来的天使。这时那模糊的人影旁边又依稀出现了一个门牌。如我所说的,梦里的场景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楚的,我清楚地看到,那红色的门牌上的数字0712。在我看清数字还未来得及思考的同时那天使般背影的女人转过头来,那人竟是我的妹妹,“天——”低声的惊叹不由得从口中泄出脸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血痂,血红的双唇咧开了一个恐怖的弧度,比常人稍长的犬牙,像是阎罗的獠牙黑色的长直发半掩着面,阴影使那原本就恐怖的令人窒息的苍白脸庞又增添了几丝可怖。犹如从地狱里走出的索命暹罗她向我走来,一股血腥的味道顷刻间就充满了鼻腔
额那侵入鼻腔的刺鼻气味让我不适地紧皱眉头,不自禁的用胳膊半遮着鼻子,双唇紧闭着我可不想在梦里憋死。
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依旧在向我走来,腐烂味儿越来越重,其中还夹杂着几丝腥甜,我能做的只有倒退,不断的倒退呼——我掉入了楼梯井里当我认为我会在梦中摔死的时候。梦,又向我展示了它虚幻的一面只需瞬间,我又在梦中来到了a市的xx医院,这里是a是最大的医院了,我相当了解它啊。因为我不就是这儿的实习医生么,嘴角因这不可思议的巧合竟挂上了一抹笑容。我不自觉地踏了进去,医院中空无一人,周围又是一片白色,长时间的眼球接触,让我一看到白色就会产生一阵强烈的胃部痉挛。医生啊,总会有一技之长,我不像医院里的其他医生那样那么精明,可是我的忍耐力确实这所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再次迈出脚步,虽然是梦但感觉却很真实,几乎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梦里,人们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我跟着梦中的自己,来到电梯口,走了进去,摁下地下室的摁钮。地下室,对于平常人来说只是放些杂物什么的。但是,在医院中,可就不好说了。“叮—”电梯门开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惊呆了,即使是在梦里,我也可以感觉得到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开启,一股脂肪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是却又不太强烈,冲电梯门的墙壁上不知是谁的恶作剧,用红色的颜料写着“病毒感染,丧尸,快跑,几个大字”从字体的凌乱和潦草程度来看,那好像实在仓皇之中写上去的,可是这什么都没有,那么会是谁写上去的呢?视野再次变得模糊,身体被迫向前走着,突然停下来了,我使劲眯着眼想要看清楚。我竟然强迫梦中的自己,怎么想都觉得无比的讽刺。我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是一些尸体。这大约是医院里的病人死后无偿捐献给医院解剖是然后被解剖完了的残体吧。刚想要转头离开,却看见了那尸体手上所佩戴的首饰。是枚钻戒,没想到这帮人还有良心啊,没拿走尸体上的一些值钱东西,可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戒指我好像见到过的呀,“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母亲生日时我送给她的那枚戒指么,想到母亲接过礼物脸上那快乐的表情与现在眼前的一切相比,泪水又再次侵袭了我大喊着不可能,手却在不自禁的扒那些尸体,直到——看到了母亲的面容。墙边上还有着淋淋的血迹。我眼睛一斜,瞥见了墙上的字,心中猛地惊觉,飞也似的跑到写着红色大字的墙壁前。走近,用脸部紧贴着墙壁,使劲用鼻子嗅着,冷哼着,心中暗暗的说道:“果然是这样”视野又突然变的无比清晰,我再次停在了最初的白色房间,只是我的妹妹和那红色木牌早已不在了,
pong的一声,房间像从高空坠落的电梯。瞬间的失重感让我猛地惊醒,惊了一身的冷汗,窗外透过的阳光打在我身上,我觉得顿时清爽了好多,眼神一顿,我觉得是时候要去找那个叫向云女人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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