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将嫽湮轻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将薄帐拉下。瑾瑜便走了出去。
走出殿门,关上门。在殿前抬头看着月牙。月牙向嫽湮似的,独自嵌在夜空上,周围全是一些仰仗着他光芒而发光的星星。瑾瑜轻笑,自语道:“可怜……”便走了。
第二天,早朝完毕,嫽湮在回殿的路上,看见了一队队的男孩。好像刚过成人礼。嫽湮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
男孩们好像一个个心情极好,笑容显在脸上,朝气十足。
嫽湮的及腰黑发被风吹起,向飞龙一般飘动。额前的刘海虽被风吹着却并不乱,身上鲜红色与金色交织的朝服尽显威严。
嫽湮注视着一队队不绝的男孩,对身后的人问道:“这些男孩是做什么的?”
“回皇上,是给您设**所需”
“咳咳咳咳咳……”嫽湮又是一阵咳嗽。咳嗽声引来了男孩的纷纷侧目。
那领队的太监见是皇帝,边让所有男孩纷纷跪下。顿时嫽湮前便是几百男孩。
向后退了几步。
嫽湮的怒火涌上心头。甩着胳膊大步走上前去。对着那领头太监大喊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说!”
那太监被吓得连忙跪下,颤抖着说:“这还是被削减了大半的呀皇上”
“……”
“皇上?”太监见皇上没回复。
“这些男孩都进了宫,百姓家中没了男丁,怎么耕种粮食?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是何等?”嫽湮大喊,发丝舞动地更猛烈。
“奴才知罪,可现在他们都以进宫,却让他们全都回去?”
“罢了,将他们引至我殿前,我亲自挑选”说完便甩袖离去。看都没看一眼。
大步走到殿堂前,气呼呼地走了进去。“蹭蹭蹭”几步迈上了高台,一**坐在了龙椅上。
向身边站着的宫人说:“传,让国相,瑾瑜侍卫、凡侍卫都来一趟,把那些进宫的男孩都引到这来”说完厌恶的瞥了瞥眼。
“是”宫人答应着,便走向门外。
嫽湮看着门外发现此时正值炎夏,外面的太阳也毒的厉害。便连忙将宫人叫住:“等等,将那些男孩领来的时候,在外边让其他宫人搭个棚子乘凉,每人分发一壶酸梅汤,一壶碧螺”说完便用手支着头迷上眼睛。
“是”宫人转身答应便匆匆跑出了门外。
过了些时候,那宫人领了男孩们坐在外边殿前搭好的棚子里坐着,喝着清茶。等着国相,凡侍卫,瑾瑜侍卫来。
外边等着的人有几百。却也鸦雀无声。
男孩们看了皇上正睡着,也不敢打扰,惊了皇上。便谁都不敢说话。
“咳咳”一位老人咳嗽划破了原本的寂静,也弄醒了浅睡着的嫽湮。
那些男孩原本以为嫽湮会发怒,一声不吭。
嫽湮睁开了眼,发现是国相,便匆忙走上前,迎了上去。
“国相近日可好?”嫽湮询问着。
“恩,身体硬朗,心情也舒畅着呢”国相笑着说。
“那煜卿可好?可又学会了什么?”
“这煜卿啊可是调皮,先生所说的竟全都听不进”
嫽湮轻笑了几声:“来,您坐在这里”
国相坐在了嫽湮旁边的椅子上,将拐杖放到一边。瑾瑜和凡也站在嫽湮两边。
“进来”嫽湮压低了嗓子。
宫人忙站起身,朝嫽湮鞠了一躬,便让那男孩儿们进了殿里。
第一位男孩走到离高台只有不到两米远。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嫽湮打断:“国相,今日请您来便是帮我挑选人选充备**”
“是,吾皇”国相答应
“你说吧”嫽湮转头看了看底下站着的男孩说道。
“皇上,他不用说什么的,只是过了您的面相就行”瑾瑜在后边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抬头,”嫽湮轻轻说道。
男孩怔了怔,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埋在长发下的脸庞。
“恩……赏白两银,十两黄金,回去”嫽湮犹豫了一会儿。
“啊”男孩惊了一下,低下头去。
嫽湮朝一旁的太监做了个快带走的手势便皱了皱眉。
一旁的太监跟拍了拍男孩的胳膊便让那男孩跟着自己走。
“下一个”嫽湮邪魅的看着那离去的男孩,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
会面从中午到下午。
“下一个……”
嫽湮眯着眼睛靠在龙椅上,似要睡着了。仍然坚持。
走上一位男孩。嫽湮眯着眼看看男孩的脸,立刻睁开了眼睛。男孩也发觉,向后退了退。
“这人,怎么好眼熟……”嫽湮依着龙椅站了起来,大步走向男孩面前,男孩见嫽湮步步逼近,也向后踉跄。
“吾皇怎么了?”凡问道
“这孩子很像我一个朋友啊,只是……想不起了”嫽湮说道
男孩抬头看着嫽湮,正好对上了嫽湮不怒自威的双眼。
一旁的太监见状连忙说道:“皇,您到现在都没选进一个人儿,这都大半天了”
“那就多他一个吧”嫽湮轻笑着说道。意思让男孩留下。
太监笑着将男孩引进**。
嫽湮回头看看国相,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下一个”嫽湮自己喊着。
慢慢走向龙椅。
到了傍晚,已经选了十余人。也只剩了两人。
“完毕”终于等到太监的这两个字。
嫽湮长吐一口气,慢慢起了身,国相也跟着站了起来。
嫽湮看看殿外的天色已晚,便对国相说:“外边天色已晚,国相可能在宫中与我共进晚食,待完毕后再命花轿送您回府?”嫽湮偏着头看看国相。
“不行啊,皇上,臣还要准备明早上朝的走稳,恐怕不能久留”国相弯腰说道。
嫽湮失望地撅了撅嘴,便对身后的凡说道:“给国相备好轿子,护送平安回府”
“是”凡应了声,便和国相一起走向殿外。
“回去吧”嫽湮对瑾瑜说着边走下了台子。朝前殿走去。
撂俨坐在桌前,看着满满一桌摆放装饰精美的食物,随便用筷子牵起,随便地送入嘴中,机械地嚼着,好像在嚼一块白蜡。
吃完,嫽湮放下筷子,便幽魂一般的飘回了自己的寝宫,一切都好像被地心引力扩大了好多倍,嫽湮瘫软地倒在了床上,像一块布。
跟随来的瑾瑜见嫽湮只躺在床上,便又将被子给她盖上,剪了灯烛,离开了。
瑾瑜快步走着,像是在发泄怒火般。
“她果然还像从前那样贪恋色相,说什么不喜欢**,那为什么不拒绝?还偏要选那么多男孩进**,到头来的只不过是些托词罢了”瑾瑜自言自语着,疾步走在只有月光洒落的宫道上。
她可真是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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