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跳也在加速。
林潇然握紧了拳头,又突然放开,重复着动作,直到身着象征纯洁的白色婚纱的霖被伴娘们送到已经僵直的林潇然眼前。
伴娘们把霖的手慢慢放在林潇然有些轻微泛白的手心上,林潇然紧紧抓住了霖有些凉的手,生怕她逃走一样。
当所有受邀的人都入了座,婚礼择时开始,神父百无聊赖地念诵着重复几百遍的婚礼誓词。霖和林潇然则相互紧紧牵着双手,眼神从始至终都未离开对方的眼眸。
相互对对方说了“ido”婚礼的进程也结束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定情之吻了。
人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霖和林潇然也不负众望,紧紧地拥吻,羡煞旁人。
婚礼下一步,请新娘向来宾中的单身女生丢捧花,接到的人,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霖看了看人群,向云正坐在座位上,准备站起来,目测了向云和自己的距离,下定了决心,迅速丢了出去。
霖紧紧握着拳头,眼睛追随着捧花在空中划出的弧线,捧花如愿落入向云怀里,周围没有抢到捧花的人都既羡慕又期待向云会是下一个举办婚礼的人,而向云则是云里雾里的,完全不在状态,看看手中的捧花,有看看台上朝自己看着的林潇然和霖两人,笑了笑,把花放在桌边,又继续喝着酒。
婚礼对于林潇然和霖来说已经结束了,林潇然准备带着霖回家休息,让两个伴娘拖着霖沉重的婚纱摆尾直到霖上了停在大门口的敞篷跑车,伴娘松开霖的婚纱,和霖道别。
霖一一道了别,就让林潇然开车回家。
一路飞驰,霖的纯白婚纱随着风轻微飘浮。
“霖,我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因为你怀了我们的宝贝……”林潇然单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拉住霖的手,用着几乎是宠溺的声音。
霖则是有些害羞,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复,却还是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林潇然把车开到一片正在施工的平地,没有下车,就只是在车子上坐着。
“霖……这就是我为你和我们的孩子的礼物——一座城堡,现在虽然还没有建成,但是……相信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它,来迎接我们的孩子”林潇然俯身在霖耳边。
“可是我不想要……”霖瞪大了眼看着虽然没有建起来但是占地面积已经惊人的城堡,又抬头对着林潇然抬高声音说着。
林潇然一惊,眼中闪过不可名状的情感,但又立刻恢复:“没事,你想要什么都行,这里可以拆掉建商场”
“走吧”霖扯了扯林潇然的衣服,林潇然听话地跟着霖上车,林潇然开车向着大路驶去,霖片转过身,跪在车座上,远着城堡初见雏形的地基,心里也在想象着城堡的样子,但是霖的心里知道这样做对谁都不是一件令人惊喜的礼物,而是压力和不悦。
林潇然被霖的话伤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霖竟然不喜欢。林潇然的注意力慢慢地不集中,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疾驶而来的装载着用来建造林潇然要给霖当做礼物的城堡的原料的重卡
到回过神来,是重卡发出巨大的鸣笛声的时候。
林潇然瞬间回过神,踩了刹车,可车子却像发疯似的朝着重卡冲去。
几乎是瞬间,林潇然的车先是撞在重卡前头,又被重卡顶出去几十米。
在这个时间内,原本跪在车座上的霖因重心不稳被狠狠地甩出了车,头部撞在林潇然的车头,又从车上滚到地上,身上原本洁白的婚纱被灰尘、污渍和鲜血浸染,头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渗出大量鲜血,精致的妆容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而林潇然则是被冲力给弹了出去,满身是血,不行人事。
向云接到电话说是林潇然和霖两人车祸,没有张扬,而是静默地离开了仍旧热闹着的婚礼现场,一路边开车边嚎啕着。
噩耗瞬间降临,向云一点准备都没有,即使有准备,一年前林霖对自己说要照顾好林潇然的承诺此时也没有把握可以永远保证了。
电话里说两人都是全身多处骨折,全身大量出血,伤势很严重,昏迷不醒,心跳虚弱。
向云快要急疯了,赶到医院,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重症监护室,不允许探视,向云只能在门外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林潇然和霖依旧可以看出受的伤有多重——头部缠了厚厚的纱布,紧闭着眼睛,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
向云捂着脸大哭,慢慢瘫在地上,被赶来的林潇然的助理拉起。
慢慢恢复了情绪,向云神情严肃,小声吩咐林潇然的助理林潇然和霖车祸的事不能外传,又坐到病房外的塑料排椅上,紧靠着墙,眼神空洞,像是被抽离了灵魂。
医生走过来,说两人可能会永远不会醒过来,现在只能等待,向云听着,表面无事,心中却在泣血。
与此同时,另一个也被悲伤笼罩的空间,为了抵挡空间撕裂而接受上皇命令的嫽湮受重伤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死去,修默还是不想就这样埋葬了嫽湮,就把嫽湮带回湮国。剩下的擎苍几人则在回宫却发现龙者们只是感到虚弱,却没有跟随嫽湮死亡。
修默好像看到曙光一般。
湮国,已是冬月,天日不见一片飘雪,天气非但没有冬日该有的严寒,且好似秋日般沁人。像是与世隔绝,整座湮国就连感受四季变更的微小权利都无意间被无情地剥夺。
“哈……”站在门口,修默告知了擎苍几人嫽湮的情况后就急忙赶回来,龙者们已经把嫽湮安顿好,还是在嫽湮原来的寝殿,看着天边如琥珀般绮丽的云天,修默忍不住叹了口气。
修默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他会不停地时不时看看嫽湮,哪怕是有多么细微的向东,修默只要是能够听到都会回头看看好像在安逸的休息的嫽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也许就在下一秒,也许永远不会。
修默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堕落,自己是长生不老的,即使他自己可以用自己的一辈子去等待嫽湮再次睁开眼眸的那一刻,但嫽湮不可以,这样对她不公平。
再次回到晟睿几人那里,大家一起想着办法。
时间过去了,却丝毫没有头绪。
最后,是一直保持缄默的图门舜寒,图门舜寒是嫽湮和娣奥的朋友,魔族的人,即使再冷酷无情,是朋友,也不能不救。
图门舜寒抱着胳膊,用眼睛扫着其他人,选了个适宜的时机,在所有人都感觉无头绪的时候提出建议比在一开始就提出建议更容易被采纳。
“我有一个办法”图门舜寒小心谨慎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图门舜寒身上。
图门舜寒垂着头继续说:“有一位,你们有人也许认识他,也许也听过他的名字”说完慢慢地抬起头,迎上了所有人疑问的眼神。
所有人都没有立刻说出心中想到的那个人的名字,都是安静等着那个名字从图门舜寒的嘴中吐出。
“他住在紫云山千尸洞……”
“什……”
图门舜寒话音刚落,修默和娣奥都猛地抬起头。
娣奥的脸被斗篷蒙着,看不到;修默听了图门舜寒的话,眼神瞬间明朗,瞳仁都在眼中微颤。
图门舜寒看出娣奥和修默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已经心里有数了,又继续往下说:“他是墓诺诃”
晟睿完全没想到是墓诺诃,有些惊讶,而修默早也猜到,微微翘起嘴角。黎昕涉世不深,不知道晟睿反应为什么那么大,也不知道墓诺诃为何人,擎苍是神明,对除神界之外的东西都不太熟悉。
“你们说的……是谁?”黎昕看向晟睿。
晟睿几乎用恭敬的语气对黎昕解释着:“墓诺诃是魔界甚至六界都有着至高地位的人,他从造物时就存在,能力深不可测。我小时与嫽湮、娣奥、修默、图门与我父王曾在他诞宴时去拜会他,见过他的模样,至今清晰”
“我最近的一次的拜会,也有一千年了”修默看了一眼黎昕说道。
“虽然法力无边,道行高深,但是不知道墓诺诃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且紫云山不在凡间”娣奥突然插话。
“那紫云山在哪?”黎昕追问。
娣奥指了指脚下,示意她紫云山就在冥界。
擎苍一听说紫云山在冥界,神情有些不自然。
“但是……擎苍不能去”修默转身看着擎苍。
“你们神界应该有令,凡神界人,不可与冥界有任何联系,凡触犯,除仙骨吧?”修默走近擎苍。
擎苍点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只有冥界不让进,岂不是很奇怪?”修默追问。
擎苍看了一眼修默,再次点点头。
修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给擎苍解释:“因为墓诺诃在初始与神界的一位仙人甚是熟络,经常往来。但当时,冥界与鬼族、妖族、精灵族、魔族开战,作为当时的首领,墓诺诃请求神界兵援,那位仙人满口答应。背后却联合与冥界开战的四族一起攻打冥界,背叛了墓诺诃。墓诺诃愤怒到了极点,但是他没有杀了仙人,而是与四族和平停战,传令冥族所有子民,凡冥族子民不可与神界人往来,凡忤逆,诛。然后就退了位,去了冥界紫云山千尸洞,不问政,不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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