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家大院里挤满了看戏的人,场面十分闹热。王福和严老爹坐在贵宾席上一边看着戏一边喝着酒,两个人兴致勃勃。
过了几个时辰,戏也唱完了,曲终人散。严老爹和王福两个人喝得东倒西歪,王福连忙叫下人扶严老爹下去休息。快要到客房的时候,严老爹呜哩哇啦地吐了一地,大吐特吐,把一肚子的好酒好菜全部都给吐了出来,看来晚上的东西算是白吃了。
酒吐出来的严老爹清醒了几分,便叫喊着要回家。
王福就对他说:“老哥哥,我看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王家宅大房多,你还是在我家里过一夜吧,明天一早我就叫人送你回去。”
踉踉跄跄的严老爹执意地摆摆手道:“不,不用了,我,我,我没有醉,今个晚上我一定要回去,我没有醉。”
王福是最了解老朋友的脾气了,严老爹说过的话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绝对不会改的。就对还有几分醉意的严老爹说:“老哥哥,那好吧,我叫人送你回去吧。”然后转身就对家里的一个下人说道:“阿祥,快送严老爷子回去。”
那个叫阿祥的下人走过来扶住严老爹。严老爹对王福说:“老弟,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说完便一把推开了那个叫阿祥的下人就出了王家大院。
王福叹气道:“人毕竟是老了,酒也不能够喝那么多了,想当初你可是千杯不醉啊!”
那个叫阿祥的下人对王福说:“老爷,要不我跟着他好吗?”
王福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他应该会没有事的,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半夜时分,严老爹还没有回来。严老爹的儿子严大春坐立不安地等着自己老子回来,时不时地开门往外面张望着。严老娘更是心急如焚。严老娘对儿子说道:“大春啦,要不你沿路去找找看。”
严大春对母亲说:“娘,都这么晚了,爹还不回来,我看他今天晚上有可能是在王家过夜了,王家那么大,还怕没有床给爹睡吗?”
严老娘想想儿子说的话也是,就对大春说:“那你就去睡吧,不用等你爹了。”
严大春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严老娘也准备吹灭灯上床休息。就在严老娘鼓起腮帮子去吹灯之际,屋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院子里的大狗阿黄也叫了起来。
严老娘对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儿子喊道:“大春啦,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严大春在隔壁房间应了几声就下床去开门去了。
严大春打开院门一看,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爹。严大春没声好气地对自己爹说:“你还知道要回来呀,怎么,王福没有留你在他家里住吗?”
严老爹站在门外不说话。
严大春也没有太在意,想是爹被自己的话说到了痛处,就把严老爹让进了门里。
严老爹进门之后,院子里的大狗阿黄也站了起来,对着严老爹就叫个不停,还不停地往后退着。
严大春听到自己家里的阿黄叫个没完,张口就对阿黄说了一句,“阿黄,别叫,你没有看到是自家主人吗?”
阿黄不但没有停止叫声,反而冲到严老爹的面前挡住了严老爹的去路,对着严老爹两眼放着凶光地呲牙咧嘴,阿黄走到严老爹身边就咬住了他的裤脚死死地不放。
阿黄的这一举动惹恼了严大春。严大春抬起脚就朝阿黄踢去,并且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自己主人你都不认识了,滚!”
阿黄被严大春踢得后退了好几米远,呜呜地低声叫着,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像是在问严大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俗话说,好狗不咬自家人。严大春对从地上爬起来的阿黄又骂了一句:“再叫,再叫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子。”
大狗不再叫了,只是对严老爹心存戒心。
在屋里的严老娘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便问道:“大春啦,门外是谁呀?”
严大春对着屋里的母亲回答道:“哦,是爹回来了。”
“哦。”严老娘应了一声,又问:“那阿黄为什么还叫个不停啊?”
严大春回答说:“娘,我也不知道今天的阿黄是怎么了,它一见到爹就叫个没完,刚才还紧咬住爹的裤脚不放呢!”
严老娘从屋里开门出来,唤了一声阿黄,阿黄回头看了看严老娘一眼,又扭头继续朝着严老爹叫了起来。
彻底恼火的严大春狠狠地瞪着阿黄,他无意间发现阿黄充满恐惧地看着自己的爹。严大春不由得望了望自己爹一眼,这一望不要紧,吓得严大春全身汗『毛』竖立,虽然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爹,但是他的那一双眼睛却特别地吓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如同是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要把自己的心肝肺都掏了去一样。怪不得阿黄见了自己爹就像是见了陌生人一般。
“爹,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呀。”严大春大声地朝着严老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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