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春朝几十米开外的严老爹喊道:“爹,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远处的严老爹背对着严大春母子两,对儿子的话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面的小路走着。
就在这时候,邻居阿来也开门走了出来,阿来手里拎着一盏煤油灯对站在门外的严老娘母子两问道:“严老娘,你们家又怎么啦?是不是严老爹又出什么事了?”
严大春对邻居阿来说:“来叔,我也不知道我爹这是怎么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然后又转过脸对越走越远的父亲怒喊:“爹,你快回来。”
邻居看了看远处的严老爹大叫不好道:“大春,我看你爹像是在梦游,我们赶紧上前去看看。”邻居说完便回去穿了一块衣,关好门追上了严大春母子两。
三个人快步地跟了上去。
随着严老爹的远去,两条狗也不再叫了,仿佛严老爹是生人一般。
严大春扶着年迈的严老娘走在邻居阿来的后面,几个人走了好一阵才追上严老爹。邻居阿来快一步走到了严老爹的面前一看,顿时吓的大惊失『色』地叫道:“不好,大春,你爹被鬼寻上了。”
“被鬼寻上了?”严家母子同时叫出了声。
邻居阿来点了点头说:“是呀,梦游的人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在我们那里说一个人被鬼寻上了就是说被鬼附了身,被鬼附了身的人意志和行动完全由不得自己支配,被鬼上了身的人是极其危险和可怕的。鬼控制了人的身体和意志去做它想要去做的事情。因为它是鬼魂,所以它只能够借助于人的躯体。被鬼上身的人一般都是那些阴气重阳气衰的人,阳气太重了,鬼是不敢上身的,它怕人身上的那三昧真火。有些鬼生前有仇人,它就会附上别人的身体来为自己报仇。有些鬼生前是自寻短见死的,它就会借人的身体来『自杀』或者自残来满足自己的『自杀』**。
所以说,被鬼附上身的人是很可怕的。
严家母子上前一看,果然如邻居所说的那样。两个人急得就像是油锅上的蚂蚁一样,严老娘问邻居,“阿来呀,我们该怎么办呀?”
阿来说:“先不要急,先看看严老爹要做什么才能够对症下『药』。”
于是,三个人跟着严老爹又走了一段路。
走着走着,严大春突然说道:“你们快看,这不正是通向王福家去的吗?”
“通向王福家的。”阿来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
“是呀,就是请我爹去他家喝酒的那个人。”严大春点头肯定着。
阿来面带喜『色』地说:“我知道了,严老爹一定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被鬼附上的。”
严老娘一脸的不相信,“阿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阿来说:“严老娘,肯定错不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严老爹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还是快跟上去看看再说吧!”
几个人又一路跟着严老爹走着。走到一片坟场的时候严老爹就停了下来不走了。
严大春惊恐地问着邻居,“来叔,我爹这是要做什么呀?”
阿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就在几个人不注意的时候,严老爹改变了方向朝坟场深处走去。走进坟场的严老爹看起来活像是一具诈变了的尸体。
严老娘被儿子搀扶着和阿来走进了坟场,坟场里吹来一阵阵阴风,掠过坟草打在人的身上使人泛起来一阵阵凉叟叟的寒意,让每个人原本就绷紧的心显得更加压抑。几个人都不再说什么话,只是看着严老爹的一举一动,虽然离严老爹只有几步之谣,但严老爹还是对身后的几个人毫无知觉。
严老爹走到一坐坟前就停了下来不走了,严大春几个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密切地注视着严老爹的一举一动。
严老爹笔直的身体突然僵硬地抬了抬头,朝着天上的月亮“嗷——————呜”地长嚎了一声,就像是一匹荒原狼一样,但更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对天呼喊一样。听得在场的几个人头皮发麻,两腿也如同抽了筋一般动弹不得,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
不多一会儿,离坟场还不到半里地的赵家村也传来了一声幽长而又凄厉的狗叫声。
几个人都把目光朝着发出狗叫的赵家村看去。
严老爹在几个人诧异和惊恐中又仰天长哮了一声。奇怪的是,月亮很快就被云给遮了起来。坟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严老娘三人胆战心惊地靠拢在一起。
紧跟着赵家村也传来几声幽长而又凄厉的狗叫声,接着越来越多的狗跟着叫了起来,那声音和第一条狗叫的声音别无二致。
月黑风高里的赵家村顿时险入一片恐惧当中,每家每户都点亮了灯,还以为是村子里来土匪了。
黑暗中的严老爹仰起头又朝天上长长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要把天空撕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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