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了一段路的时候一辆汽车从他们的身旁经过,董小飞对着几个兄弟吹嘘着说:“兄弟们,我爸爸也有一辆这样的车,等过一段时候我就把我爸爸那辆车开出来溜溜,带你们出去兜兜风好不好?”
那几个刚刚抢完劫,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人都随声附和地说好。
让董小飞几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坐在车上的人,日后竟会成为他们的夺命灾星。
再说那被抢光钱的老头在马路上哭天喊地的满地打滚,一辆轿车在离他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人四五十岁左右,另外一个人二三十岁左右,二三十岁的那个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俨然一副有文化的人的模样,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的中山装。两个人朝着趴在地上的老头走来。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上前蹲问老头:“老人家,你躺在马路上哭做什么?你挡住我们的去路了。”
老头一听有个人在问自己话,便又放声大哭了起来道:“我辛辛苦苦卖菜卖来的钱都被人抢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王法吗?我没法活了,我死了算了。”
戴眼镜的抬头问没戴眼镜的:“市长,怎么办?”
那个被叫做市长的中年男人对没戴眼镜的说:“小宋,还是我来问问他吧。”
市长弯下腰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满身是泥的老头一眼,不由得叫出了声:“三叔,怎么会是你啊?”
那个老头睁开了眼看了看市长一眼,悲从中来地说:“老侄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一定要为叔叔我做主呀。”
市长对老头说:“三叔,你别着急,你先起来慢慢说。”
卖菜的老头在小宋和市长的掺扶下坐起了身,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对两人讲了一遍,末了又加上那句:“老侄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市长听了自己叔叔的遭遇后就对他说:“叔叔,我们先回家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一条抓捕的计划就这样在市长心里萌芽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县城里的大街上驶着一辆高级的轿车,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这辆新来的车身上。稍微见过一点世面的人知道这不是一辆普通的车,再稍微见过一点世面的人还知道这车比县长开的那车还要有气派。人们都开始在心里纳闷:怎么还会有这么好的车来这里?是什么样的官比县长还要有派头?今天是什么不同寻常的日子啊?
就在人们诧异之余又看到在这辆派头挺大的车的**后面还跟着三辆警车,要知道这可是县里仅有的三辆警车啊!都出动了。这下人们彻底明白了,这一定就是比县长还要大的官,连警车都要为他保架护航,平日里县长都还没有这样的派头呢。
人们只知道车上坐着的是某位达官贵人,却不知道上面还坐着一个经常和自己在一起的卖菜的老头。
车停了下来,车上的老头在市长的掺扶下下了车,后面的警车也下来十几个警察。老头挥手对着人群中一些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一指,后面的警察便都把那些人抓上了车。
周围围观的人晃然大悟,原来这是那些流氓的克星,是来捉拿他们的,思想转变过来的人立刻拍手叫好,说抓得好抓得好,这样的人早就该抓去了,老天总算是开了眼了。
董国华老婆火急火燎地冲进董国华的办公室,哭天喊地地对他讲述了儿子被抓的事情。董国华听了之后连忙朝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还不到半分钟董国华的脸『色』大变,连假都没来得及告就拉着老婆火速朝监狱赶去。
董国华在监狱里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子泪流满面地抓住铁拦杆对他说:“爹,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董国华冷哼了一声,对董小飞说:“畜生,你也有今天,你是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在一旁的董国华老婆也哭出了声,拉着董国华的手说:“你一定要救救小飞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紧紧闭上眼睛的董国华什么也没说。
董国华老婆又对在牢里的董小飞说:“小飞,你快向你爹认个错,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服软的董小飞对董国华说:“爹,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董国华一把甩开老婆的手说:“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儿子害成什么样了,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市长命县机关一定要严惩这些为非作歹的人,命令一下达,下面的人忙的焦头烂额死去活来,又是立案侦查,又是调查取证。
俗话又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然说自己儿子经常在外面胡作非为,但是就算是畜生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更何况自己人到中年才得来这么一个命根子来,自己怎么舍得让他去死啊。
董国华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当时的社会风气很好,就连偷东西被抓到了也要枪毙的,更何况儿子犯的是抢劫的死罪,如果儿子真的被抢毙了那自己岂不真的成了绝代鬼了吗?
董国华的老婆哭红了双眼,对董国华说如果自己儿子被抢毙了自己也不活了。
万般无奈之下,董国华拿出了自己家里所有的钱,还变卖了大半的家产,到最后差不多就只剩下了一座空的房子。董国华用这些钱去疏通关系,法院,公安局,无一不打点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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