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玉家以后,郎中来到了小玉娘的床边,他把了把小玉母亲的脉。过了一会郎中点了点头说:“恩,幸亏你们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大夫,那我娘没事了吧。”小玉问道。
郎中点了点头说:“从脉象来看,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病人的肠胃里应该还残留小许毒『药』,所以还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把我刚刚带来的那副『药』煎好给病人服下得话,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小玉欢呼雀跃地说:“真的吗?大夫。”
郎中点了点头把『药』交到了我的手里。
小玉对我说:“阿凡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娘的『性』命,大夫,也谢谢你。”
郎中笑了笑对小玉说:“小姑娘,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是你娘命不该绝啊!”
我也笑着对小玉说:“傻妹妹,谢什么啊,还不快给你娘煎『药』去。”说完我把手里的『药』递给了小玉。
小玉欢欢喜喜地拿着『药』去厨房了。屋里就只剩下我和郎中两个人,郎中皱了皱眉问我:“病人的这种情况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照往常要是喝下毒『药』之后就只有等死了,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吐出来的,她怎么会吐出来呢?”
我对郎中说:“我给她洗过胃。”
“洗胃?”郎中感到莫名其妙。
我笑着对郎中说:“就是想办法把人喝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接着我把事情的经过对原原本本对郎中讲了一遍。
郎中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道小兄弟用的是何良方啊?”
我说:“就是用这个东西泡水给她喝下去的。”说着我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那块肥皂。
郎中走了过去把肥皂拿在手里观摩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唏嘘不已地说:“这是什么良『药』啊?我行医几十年都不曾见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神奇的良『药』,看来老夫真的是孤陋寡闻啊!”
我偷偷地笑了笑,这并不是什么良『药』,只是我投机取巧而已。再说了,肥皂是现代化的东西你一个清朝人怎么会见过呢,这不能够怪你。
我笑着对他说:“大夫,这并不是什么良『药』,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肥皂而已。”
郎中问道:“肥皂?那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那里的人都用它来洗衣服。”
“哦”郎中说:“洗衣服的东西怎么可以拿来救人呢?”
我『模』了『模』脑袋说:“嗨!这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就和你打个比方吧。洗胃吧,就和你们这里给人喂粪水是同样的道理,不过给人喂粪水那实在是太缺德了。如果给人喂粪水,那人肯定会呕吐不止,就连苦胆水也都会吐出来的,如果换做是给喝毒『药』的人喝呢,那毒『药』也会吐出来的,只不过我发现得早,毒还没有深入五脏六腑,如果晚了的话,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难保『性』命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郎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又说:“小兄弟,你说的给人喂粪水我也曾经听人对我说起过,只是我认为这种方法也过于缺德,使用一直都没有尝试过,这样吧,小兄弟,你就把你这叫什么来着……”我补充道:“肥皂”“对,对,对,就是肥皂送给我好吗?省得我以后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而用“缺德”的方法来救人。”
我说:“那好吧,使用方法就是我刚才和你说过的那样。”
郎中双手做辑地对我说:“谢谢小兄弟你今天给老夫我赐了一个救人的良方啊!这样吧!今天的诊金就免了吧!”
想不到用一块普通的肥皂就能抵消一次看病和抓『药』的钱,这样的如意算盘还是打得的。
我笑着把肥皂双手递给郎中:“多谢大夫,还没有请教你贵姓呢。”
“老夫姓王,单名一个济字。”郎中呵呵笑道。
我对王济自报家门:“小弟姓陈,冯陈褚卫的陈,名凡奇,平凡的凡,奇怪的奇。王大夫,你就叫我阿凡好了。”
王济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哦,阿凡老弟,时间也不早了,老夫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几个病人等着我呢,要是病人有什么情况就来『药』铺找我好了。”
“我送送你。”我完就把王济送了出去。
王济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王济脸上为什么会有那样失望的表情?我很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对我失望?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看看小玉给她娘煎的『药』怎么样了。
我找到了小玉家的厨房,门没有关,我走了进去看见小玉正蹲在地上烧着火。
我走到小玉的身旁,看到她被烟薰得直抹眼睛,我『模』了『模』她的脑袋:“小玉妹妹,让我来吧。”
小玉『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我蹲下去拿起夹火钳把里面多余的柴都夹了出来,又通了通炭火。
小玉在一旁问道:“阿凡哥哥,为什么烟就不熏你呢?”
我笑呵呵地说:“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常烧火做饭啊!”
“哦,这样啊。”小玉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对小玉说:“一看你啊,就没有做过什么饭吧,你看好了,灶里面不能够添太多的柴,柴添多了就不通风,不通风柴肯定就不会燃了,柴都捂烟捂了,所以说烟就只有熏你了。”
“哦,我娘没有要我做过什么饭,所以这些我都不懂,从今以后我要多学做饭,做给阿凡哥哥吃好吗?”小玉说。
我笑着回答:“好啊,我一定会吃小玉妹妹做的饭。”
小玉不再说话了,她双手拖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我煎『药』,我知道她还在担心她娘。我就问:“你娘都成这样了,怎么你爹还不回来啊?”
小玉嘟着嘴说:“我爹他经常和别人出去喝酒,有的时候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就不回来了。”
我说:“那你娘就不管管他吗?”
小玉说:“我娘管了呀,他不听,有时候还动手打我娘,说什么男人的事女人少管,我娘就哭了,还和他吵,有的时候我爹回来晚了我娘就把门给关了不让我爹进门。”
我哈哈笑道:“你娘真厉害,用这个办法,那你爹进不了家门还不得在外面睡啊?”
见到我笑了,小玉也笑了起来,“是啊!结果我爹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生病了。”
我问小玉:“那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要和你娘吵架吗?”
我玉想了一会儿才说:“有一次我爹和我娘吵架的时候,我爹对我娘说她没有给她生一个儿子,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吵架的吧!”
『药』罐里的水已经开了,这会正冒着热气,热气掀得『药』罐子一上一下的,我往灶坑里加了一些柴火进去说:“谁说女孩没有男孩好啊!我娘就经常说要是我是个女孩有多好啊!”
“真的吗?”小玉站了起来说:“阿凡哥哥,那我做你妹妹好吗?”
我转过脸,看着小玉一脸天真无邪地期待,我笑着对她说:“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妹妹,我就是你哥哥。”
小玉趴在我的背上欢呼着:“我有哥哥了,我终于有哥哥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狗蛋他们去,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好,好,好。”我也呵呵地笑着。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已经祸害人们几千年了,它就像一个不可磨灭的毒瘤一样从每个人刚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附了上去,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下。直到今天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在中国的大部分地方出现,正因为这些封建思想造成了今天男女比例严重地不平衡,男多女少。在很多偏远的贫困山区,有很多男人就是因为家里贫穷而娶不到老婆,就一辈子打光棍。又或者是两兄弟,或者一家人公用一个老婆的现象也都频频出现。针对这样的情况就有一些不法分子趁着还没有娶到老婆的男人急着娶老婆的心理,从事拐卖『妇』女的违法活动,还有就是有一些女骗子骗婚,一女嫁二夫或者多夫,等到受害者把彩礼钱送上之后就干脆玩起了人间蒸发。
“好了,小玉妹妹,快从哥哥背上下来吧,『药』快要好了,还是赶紧把『药』给你娘喝下去吧!”我笑呵呵地说。
“恩,我要阿凡哥哥以后每天都背我。”小玉在我背上淘气地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好,好,只要小玉妹妹听话,阿凡哥哥呀,就天天背着小玉妹妹。”
小玉从我背上下来伸出手说:“拉勾勾。”
我伸出右手勾住她的右手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药』熬好了,我用抹步包住『药』罐子『药』倒进碗里,和小玉来到她娘的床边。小玉把她娘扶了起来,我端着『药』用汤勺吹着气,一勺一勺地把『药』喂到她娘的嘴里。
喂完『药』之后我两眼又干又涩,才想到夜已经很深了,我对小玉说:“小玉,你快上床睡吧,这里有我看着你娘就可以了。”
小玉摇摇头说:“不,我要等我娘醒过来。”
我说:“你先睡吧!小玉妹妹,你放心,你娘会醒过来的,等她醒过来以后我就马上叫你起来,好吗?”
“恩。”小玉爬上了另外一铺床,一边月兑着外衣,一边骂着说:“老女人,敢往我身上吐口水,给我等着,改天叫狗娃他们一起去骂。”
我笑了笑,看着小玉睡下。
我把湿了的衣服月兑了下来拧了拧,拧了半天也没有拧出水来。我心里暗骂杏花楼的那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神经病来的,也不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往我身上泼冷水。可看她那副样子并不是像在演戏啊,难道说,难道说我不是在梦里去过那里,而是在现实生活中去过那里?可这是一百多年前的大清朝啊。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烦,我干脆走到屋外把湿了的衣服挂在了竹竿上,回来就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方大婶。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方大婶,此刻她正安静地躺着。盯着盯着一阵阵疲意席卷而来,我脑海里残存的清醒意识和疲劳抗衡着,渐渐地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来到了街道上,街道上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我看到他们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地移动着自己的身躯,突然间我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随着哭声找了过去,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马路上低着头哭泣着,我朝她走了过去,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我,我差点叫出了声,那不是小玉吗?她怎么还坐在马路上?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辆马车正朝着我们开来,我朝着小玉大喊,小玉,你快走开啊!马车来了。可她却诡异地开始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朝我招着手说,阿凡哥哥,你快过来啊!你快来啊!你来啊!我又惊又急地朝她跑去,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是站在原地不动。我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从小玉身上轧过去,我大声喊道“不要啊!”我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马路上的小玉,她的身边的地上有一条血痕。突然,我看到小玉慢慢地从地上抬起头来朝我笑着,我看到她满脸都是血,吓得大叫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我坐了起来,差点拱翻了桌子,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噩梦,可能是上半夜在街上救小玉的时候太惊险了吧!我想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来。我的右手一阵酸麻的感觉,趴在桌子上把手的压麻了,上面还有压痕,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手放在桌子上等它恢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手终于恢复了知觉,我抬起手擦了擦汗水,来到了小玉的床边,看着她那副熟睡的样子,真不忍心打搅,她眯着眼睛,脸上的酒窝都『露』了出来,我想此时她定是梦见了自己娘已经醒了过来吧。我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就蹑手蹑脚地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外面传来了几声鸡叫,应该是快天亮了吧!我感到身上有点凉,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上身呢,我把自己臭骂了一顿,看了看门,门没有闩好,我走出了屋之后顺便把带上了门。我来到了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依旧看得见几颗星星,迎面吹来的凉风吹在我身上,感到浑身舒坦。心里想着这一两天来的过往,一切看起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追一个抢钱的人追着追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还不是现代的,这都让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好。但是这个地方既然已经来了,就在这里呆一阵子再说吧,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会有办法回去的,我不可能就这样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再说了,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我『揉』了『揉』又肿又痛的眼睛走到竹竿边收起衣服披在身上就朝屋里走去,在外面发了这么久的呆,也不知道方大婶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我走到屋里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方大婶的床上,那女人的头发挡住了整张脸,她正对着我,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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