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特别的婚的开场氛已经很活跃了,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地进行就能万事大吉了。
我“郑重其事”地问王致远:“王少爷,你很你的新婚妻子吗?”
王致远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坚定地回答:“我很我的妻子。”
我又问:“无论贫穷,富贵或者疾病,你也会一生一世照顾她吗?”
王致远想了想,然后紧紧地抓着谢冬梅的手道:“我会的,无论贫穷,富贵还是疾病,我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生死相依。”
听了这句话我楞了楞,转而对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既然新郎这么他的新娘,那就让我们用掌声来表示祝福吧!”说完我带鼓起了掌。
我的话刚落音,每个人的脸立即泛起祝福的喜悦,大家都把双手放到了前鼓起掌来,一时间整个堂屋里的掌声一高过一。
我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他们停止了“吧唧吧唧”后我说:“哇!好感人的场面啊!看来新娘一定很幸福吧!那就让我们一起来问问新娘是否愿意给新郎这个一生一世的机会。”
说罢,我便对着还顶着面绣着一对戏鸳鸯的红盖的新娘谢冬梅问道:“谢冬梅姑娘,你愿意为王致远的妻子吗?”
红盖下动了动,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我愿意。”
我又接着问:“无论贫穷,富贵或者疾病,你也愿意一生一世陪伴着他吗?”
这时红盖向扬了起来,新娘的眼神仿佛透过了那层薄薄的红纱动地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新婚夫,新娘抓住新郎的手抬到前道:“我愿意,无论将来他贫困潦倒或者疾病缠,我都会陪在他的边,不离不弃。”
整个婚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貌似新郎和新娘的誓言感动了所有人。
一句“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足可以击溃世间所有建立在金钱,地位,以及利益的虚伪易变的海誓山盟。这一句发自肺腑的简单誓言,感天动地。
我有理由完全相信他们的誓言,就如同我心里一直都相信杨秀才会回到这丰镇来,相信他会兑现他当对银杏姑娘许下的诺言把她从那个女人一辈子都不能去的烟花之地赎出来,然后远走高飞。
但我依然假装不相信这一切,我对众人道:“这好话只要有张的人都会说,只要婚后彼此真心相,坦诚相待,家庭才会和和睦睦,夫妻才能恩恩,你们说是吧。”
“是啊,是啊!”众人道。
我对众人说:“其实,今天王少爷为自己的新娘准备了一份物。若姑娘,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恩,公子。”说完肖若麻利地将物盒打开,里面那对银光闪闪的戒指『露』无遗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站在前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有人惊奇地问:“哇,好漂亮的东西啊!王少爷,这是什么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扳指啊?”
“这,,,这个,,,”从来都没有见过戒指的王致远当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了,他只得傻傻地楞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奇货不知所措。
“还是我来替王少爷来说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吧!”我故作见多识广地卖弄道。
“诶,这不是陈公子你那天在我铺子里打的那东西吗?是什么来着,对,我想起来了,做戒指。”突然有人说。
我诧异地看了看来人,细细一看,原来是银匠铺的老板。
有人问他:“你说这东西做戒指?”
他呵呵笑道:“是啊,陈公子是这样对我说的。”
“这戒指有什么用吗?”那人问。
银匠抓耳挠腮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陈公子我打这家伙的,我打了一辈子金银器,还从没见过这玩意,所以就记得很清楚,问问陈公子不就知道了嘛!”
“你是说陈公子来你铺里打的?”
“是啊,怎么了?”
我心急如焚,心想坏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为王致远准备的这好戏就穿帮了。心里一个机灵道:“哦,是王少爷要我帮忙去打的。”
那些人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不管家而你去?”
我擦了擦冷汗道:“我就实话对你们讲了吧,其实是我对王少爷提的建议,所以王少爷就把这事给我去办了。”
那人问:“哦,原来如此,那杨,杨秀才,那你给我们说说这什么戒指到底是用来干吗的啊?是不是和扳指一样,也是戴在手指的?”
我点了点:“你说对了,这戒指是我们那里人结婚时戴在手的。”
那人有点莫名其妙:“结婚?”
我解释道:“就是亲。”
那人又问:“为什么亲的时候要戴这个啊?”
我继续耐心地讲解:“这个嘛,是我们那里的习俗。这戒指通常是新郎那方准备的,去金店,哦不,去金银铺去按照新郎新娘的无名指量打造的。等到婚新郎就会给新娘的右手无名指也就是小指旁边的那个手指,新娘也把戒指戴在新郎左手的无名指。新郎新娘相互戴这亲戒指后就表示喜结连理,同德同心,就好比喝杯酒一样。”
众人都迫不及待地说:“那还等什么呀,新郎官,快给新娘戴戒指吧!”“对啊!快戴戒指。”
我又加油添醋地说:“如果戒指戴在手刚刚合适,那就表示新郎刚才所发的誓言是真心的。”
“有道理,有道理,新郎新娘互戴戒指。”也不知道是谁兴奋得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这个异域小镇的婚现场,没有满园红玫瑰的衬托,没有名贵汽车接亲的奢华,没有镶满晶钻石的婚纱的闪耀,也没有各界名流的参加。却有着花雨和小米的笼罩,有着八抬大轿的闹,有着凤冠霞帔的浓重,还有着一群善良的人们的祝贺。这对代表连理的有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氧化发黑的银戒比那镶嵌着硕大闪眼代表永恒的钻戒的婚姻还要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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