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道:“可他只是一个又疯又傻的乞丐啊?”
镇长点了点头说:“他不只是一个乞丐,他原来还是一个算命的先生,说起来还是我们这里的人。”
“哦?”王桐道:“还真就没看出来。”
镇长说:“王少爷你不知道并不奇怪,就连我也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听他儿时的玩伴说他以前去过京城,因为给一个高官算命算得太准而被报复,然后疯疯癫癫地回到了这里。”
王桐道:“算命算得太准也能遭人报复,这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镇长说:“所以说这次的瘟疫也被他算了出来。”
“那他还有没有说些什么啊?”王桐问道。
“有,当然有了。”镇长说:“我当时问他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他说要我们全镇所有的人都离开这里。”
王桐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嗨。”镇长一脸惭愧地说道:“说来这事都怨我,我当时对所有的人说要他们马上搬到后山的山洞里去的,可他们根本就不听,谁都不相信这样荒唐的理由,说到底是我没有将事态的严重『性』告诉他们才导致这场灾难的。”
王桐说:“镇长,你也别太自责了,当时事情还没有发生,谁都会不相信的,更何况是一个疯癫乞丐的话。当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去控制这场瘟疫,瘟疫猛于虎啊!”
镇长点头道:“我也想啊,可连大夫也没办法医治这瘟疫啊!”
王桐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镇长道:“镇长,方才听你说,化癫子要所有人搬离这里是吗?”
镇长说:“是啊,王少爷怎么了?”
王桐道:“镇长,我想最主要的是先找到他,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镇长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可他只是一个算命的,他不懂医术,会有什么办法?”
王桐道:“先找到他再说。”
由于发生了瘟疫,街道上的行人十分稀少,派去找化癫子的人找遍了镇子里的每条大街小巷都没有找到化癫子的身影。最后连他落脚的地方也找过了,还是不见化癫子的踪影。
化癫子消失不见了?平日里每天都在大街上乞讨的化癫子这个时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化癫子犹如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时候,王桐派去县城请大夫的人也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让所有人更加绝望的消息。
知县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非但不重视,还下令不准所有的大夫来丰镇,说是县城里面也有可能会感染瘟疫,要所有的大夫留下来预防瘟疫的发生,县令还说瘟疫是天灾,不能与之对抗,只能预防,况且县城里的大夫没有一个会医治瘟疫。
在场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陷入更深的绝望和悲哀当中。唯一的希望也化为了泡影。
有些人在心里也想到了几天前化癫子所说过的那些话,并且开始在心里后起悔来,后悔当初没有听化癫子的话,还恶狠狠地将他赶走。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已经有十多个人感染了瘟疫,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可能还会继续增加,没有任何大夫来救治,等待所有人的,只有慢慢的恐惧和死亡。
镇长已经下令将所有被瘟疫感染了的人家里的家畜全部都杀死焚烧后掩埋,那些被感染了的人也都被抬到镇子西边的一座大宅子里边,昼夜派人把守,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
受到瘟疫感染的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终都发展成为昏『迷』不醒。镇长急的火烧眉『毛』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当初执意不走的人终于有了觉悟,因为谁都知道留下来就意味着等死。
他们都聚齐到镇长家的门前要求搬到后山的山洞里去住。心烦意『乱』的镇长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走吧,你们都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人都走不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他们。”
一听到镇长说要留下来陪伴那些感染上瘟疫的人,王桐大『惑』不解。问道:“镇长,你为什么不一起搬走?”
镇长苦笑着说:“搬走?搬哪去?”
王桐道:“搬到后山的山洞里去啊,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镇长说:“要搬的话我早就搬了,或许当初我应该最先搬走,说不定他们也会跟着我搬走的,现在我走了还有吗意义?我是一镇之长,我绝不会抛下那些还在昏『迷』当中的人,即便是有一天我也和他们一样,我也要誓与丰镇共存亡。”
听了镇长的这一番话,王桐的眼睛红了,他对镇长说:“镇长,既然你决定要留下来,那我也留下来。”
镇长道:“王少爷,万万不可,你还那么年轻,家境那么富有,为什么要陪我这样一个快要年过半百的人留下来等死?”
王桐道:“镇长你执意要留下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陪那些不能走的人,足见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王某生平最敬重这样的人。再者刚才你也说过我家境富有,我走了,将会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也要留在这里。”
镇长叹了一口道:“哎,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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