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很多次机会做男女之间这种亲密的事,可是未脂万万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会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浪漫可言,没有温柔可言,没有爱可言,留给未脂的感觉就是,疼。
楚荆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把她伤的体无完肤,碰到哪哪疼,到最后她根本已经动惮不得了,只能眼神空洞的看着房梁。
她最怕疼了,她曾经告诉过他,可是他忘了,忘得彻底还带给她伤害。
她真的好疼,哭不出来的感觉更疼,要窒息了一样。
她不该抱任何希望的,更不该为了一个朦胧不清的梦赌上自己的自由,她好傻,为什么这么傻呢,她难道忘了,即使她什么都不做,最后还是会知道那个梦的不是吗?为什么她等不及了呢?
就因为喜欢上他了吗?
真可笑,未脂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还亏她自诩冰雪聪明呢,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宿命就是宿命,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宿命还是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而有时,自己反而是推波助澜的那个人,那叫自作孽。
“施主莫要过多的去寻找答案,一切都顺其自然吧。”那个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老和尚说,他的话她现在才想起来,也才知道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多讽刺不是?
她突然感觉好累,头越来越晕,想必是眼睛累了的缘故吧,好想睡觉。
肖建,净初,幻游,你们在哪里、、、、、、
以前她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里飘满白色的轻纱,与以往不同,她已经不害怕这里了,反而多了些伤感和惆怅。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结束一切,或者说,终结在这里。
静,安静,静到可以听到轻纱拂面的声音,只是,为什么她听不到自己昔日急促的心跳声,为什么她没有了期待,为什么?
这些白纱好柔软,又那么的冰冷。她现在变得好轻,像浮云一样,甚至风一吹来感觉自己也能飘起来,这种感觉,仿佛是溺水的时候抓不住任何救助的东西,那么的无助。
他的背影好熟悉,会是他吗?
为什么‘她’的头上插那么多的发饰,是因为太重了才一直睡着不愿起来的吗?‘她’的两腮好红,应该涂了不少的胭脂。
她最讨厌擦那些东西。
她睡着的样子也会这样吗?睫毛像扇子一样低垂下来,两道眉毛弯弯,高蜓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嘴唇,嘴角还微微上扬,是开心,还是解月兑呢?
红色,像血一样的红色、、、、、、
她好想躺下,不是取代‘她’,而是与‘她’重合在一起,她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吧,那么的无助与眷恋不舍。
‘她’的身体好冷,像冰一样,如果她也躺下,会不会睡不着?
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她,让她身不由己的漂浮起来,然后她就像是磁铁那样被吸向‘她’,走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未脂像是被惊醒一样睁开眼睛。
“脂儿?”楚荆轻轻唤她,然后她又昏睡过去了。
“脂儿,你恨我吗?”楚荆轻轻抚过她的脸,说完之后又不由得自嘲道,“你怎么会不恨我呢。”
她的嘴唇被他咬破了,脖子以下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么的触目惊心,这就是他留下的,原来,他是那么的失控、粗鲁。
“脂儿,这是你逼我的。”楚荆说,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刘爱,她这样子让他即心疼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
他爱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