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萸杫消失的那一瞬间,原本正细心准备东西,沉浸在他以后完美的生活中,有些不能自拔,鼻尖一直萦绕着让他沉迷的气息,他也很悠闲的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刻,忽而,那气息有些紊乱,他蹙了蹙眉,刚想走过去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让他贪婪吸取的气息竟然瞬间消失不见,手中动作一滞,心里一慌,扔下那东西,用他的生命里最快的速度,不,不可以,不可以离开。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他的呼声,即使再怎么样快速,他依旧迟了一步,等到他来到邓萸杫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无措的开开。
感受着空气中完全消失的气息,一点残余都不剩,有些不敢相信,修长的手指紧握,有些青白,冷声道,“她人呢?”
开开有些愧疚的看着粑粑,他和粑粑保证过的,绝对要让麻麻跟着他走的,但是现在,他让麻麻离开了,而且还没有和粑粑说一声,可想而知粑粑在乎麻麻的性格会怎么样的悲伤。
但是,粑粑会不会因为他没有做到而不认他,呜呜,不要啊,不要这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开开的眼泪又蹭蹭的往外冒,可怜巴巴的呆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说话。”镜翊寒很讨厌小孩子动不动就哭,很麻烦,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和邓萸杫还很像,也不亏的他能对她一见钟情。
开开打了个哆嗦,吧唧着嘴,吊着一张小脸,细细的嘟囔着,“麻麻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离开了。”
镜翊寒眼神微敛,语气很不满,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留在他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还没有和他说,冷笑,“重要的事?”
他倒是想看看那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开开嘟囔着只能点头。
刚才麻麻那眼中闪过的杀意不是假的,还有那浑身的悲凉以及痛心,他很心疼麻麻,到底是谁才能让麻麻露出这样的深情,那个人,真的好幸福啊。
“你也不知道?”微微侧脸,他不想看开开的样子,只要一看到开开委屈快要哭的样子,他就会心疼,这是超月兑他的掌控的事情,这是一种他不需要对除邓萸杫之外的人的感觉,他必须要避免。
“不知道。”开开对于粑粑不看自己的样子很在意,但是他也知道粑粑讨厌别人忤逆他,所以,只能默默的看着粑粑。
“她已经离开,你不打算离开?”这话一说,他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还有一丝丝的不舍,虽然没有在看到邓萸杫离开市那么难受,却也有些不舒服,只是,隐约有些期待。
冰雪般的眸子里划过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亮光。
“粑粑,你要赶我走?不要,开开不要离开你。”开开慌了,急忙抓住镜翊寒的衣袖,不让他抛弃自己。
难得的,镜翊寒没有厌弃他的动作,反而觉得心底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声音不自觉的温了温,“我没有要赶你走,但是你不打算要你麻麻了吗?”
开开得到镜翊寒的保证大眼睛锃亮的发光,“当然要,粑粑,我们去找麻麻吧,麻麻好像遇到了麻烦,粑粑你要去帮麻麻。”
一家三口团圆是他想了多久的事情了,只是现在的麻麻还有她自己的家人,她不是单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三年前,如果不是为了麻麻现在的家人,她就不会只有不到三成的绿色雾气,也不会在王琳刺中麻麻心脏的时候,因为绿色雾气要保证植物本源的正常生长而不能及时救治麻麻。
如果不是麻麻为了给她的家人保护罩,她也不会在伤了根源之后让绿色雾气不能完整的救治她,植物本源也完全枯萎。
当时,真的很严重,即使送到麒麟那里,麻麻的心脏也是没有丝毫的跳动迹象,整个人冷冰冰的,就像是死人一样,他真的吓怕了,他怕麻麻会就这么离开他,他怕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麻麻消失不见,所以他拼命的把自己身上的灵力输给麻麻,但等到灵力枯竭,也没有看到麻麻任何苏醒的样子。
心脏坏死,当时麒麟是对麻麻的心脏这样宣布的,没有人可以复苏万物,那是神,不是人,更不用说人的根本,心脏,坏死可以说是直接判了死刑。
他来不及多想,只要一想到麻麻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他就慌乱,伤心,当场,他挖出自己的心脏,手中拿着那颗绿色的心脏,就要送到麻麻的胸腔,让它帮助麻麻可以继续活着。
但是麒麟阻止了他,将那心脏一分为二,他和麻麻一人一半,两个人活了,他和麻麻共用一个心脏,他们之间是真的血缘的联系,看着麻麻逐渐恢复的心跳,他欣喜若狂,这一次他们之间是真的有联系了,真的不可隔断的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可以感受到麻麻的心跳,而麻麻,同样也可以感知他的心跳,而这一次,麻麻的悲伤很浓重,他也知道,现在的麻麻很难过,如果这个时候他和粑粑能够陪麻麻身边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镜翊寒自然不知道开开为了救邓萸杫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开开所谓知道的麻烦是他自己感悟出来的,只以为是邓萸杫临走之前告诉了开开,虽然有些不满开开对邓萸杫知道了解的比他透彻的多,到现在似乎想要再一次找回邓萸杫也只能靠开开了。
应了一声开开,让人去调查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也准备着去找回自己最重要的人。
那边,邓萸杫情绪失控的离开,马上打电话给伪装她的那人,询问是怎么回事。
她给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和姐姐五个人设置的保护罩,是有能量限制的,也就是说,那保护罩会阻挡和保护被保护的人即将受到的威胁以及自身的体内的病痛。
而这一次,她之所以能够感受到异常,是因为在保护罩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知道,只是,究竟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不清楚。
保护罩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她自己很清楚,可以把一个即将死亡的病人拉回边缘,而这一次自动崩塌,可想而知,这一次,遇到的事情该是有多么的沉重。
等电话接通的时间是煎熬的,她这一世本就是为了家人而回来的,这一次,家人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静静地等着最后结果的宣判。
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邓萸杫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慌张的紧抓着手机,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让你保护好他们吗?”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事无巨细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汇报一边,静静的等着邓萸杫的指示。
听到那人说的事情,邓萸杫脑海迅速划过一抹懊悔,前世,是她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女乃女乃突发脑溢血过世,那个时候她还小,但却已经记事了,不清楚女乃女乃是因为什么而突发脑溢血,只知道伤心。
前世父母每天都在县城摆地摊,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可以说她和姐姐就是爷爷和女乃女乃养大的,感情很不一般,上午的时候忽然传来女乃女乃不行了的消息,她是有多么震惊,多么心痛。
而这一世,她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消失三年,或许是或许放心,让她忽略了家人的生命安全,归来才一天不到,一直忙碌手中产业,没有去关心家人。
现在,忽然传来这样的消息,让她有恨死自己的冲动,什么事情都可以忘记,但女乃女乃脑溢血去世,发生在小学四年级的这件事情竟然会忘记,对自己除了悔恨,至少还有挽留的机会。
于是,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协爱医院羽田县分院,直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那院长是她亲自挑选的人,对于她这个幕后老板自然认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家老板会凭空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但为人精明的他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急忙站起来,就要问候老板,却感觉已经被老板揪住,整个人被拖着往出走,他冷汗,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拖着一个四十多的老男人,竟然还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像是在拖一件很轻的东西,院长冷汗,哆嗦着说,“董事长,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我可以走的,不用麻烦您。”
一触即到家人的事情邓萸杫就有些失控,却没有失去理智,她看了看被自己拖着已经呼吸很不顺畅的院长,随手一松,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马上吩咐道,“马上给我安排各科专家,把急救室的高玉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救回来。”
声音有些失控,她紧靠着墙,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不断的祈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院长的衣领得了空,脖子上被硬生生勒出一道泛红的痕迹,很深,重重的咳嗽着。
心里猜测是谁才会让董事长这么失控,在听到高玉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就有了解释,在她接管协爱医院的时候,高玉兰,邓启明,邓水清,杨子贤,邓萸栎,就已经成为所有的协爱旗下医院必须要重视的五大人物。
他咳了咳嗓子,也不顾身旁的邓萸杫,直接拿起电话迅速调来所有的专家,就往急救室走去。
人员聚集的很快,协爱医院有规定,紧急召集时,无论正在做什么,都要放下手里的工作,听从院长的调遣,而这些权威医师都是在各大地方调遣来的,每天除了做实验就是做实验,要不是听说董事长在这里,他们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种小县城。
这一次紧急召集,所有人都有些兴奋,委屈了三年,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病人怎么样。
院长是这群人的代表,医术自然没有话说,他清楚这群人的怪癖,但这一次他们救的不是别人,而是董事长的亲人,有几句话必须要说清楚,“这一次要救的人是董事长的亲人,所以,你们必须以救活病人为主要的任务,要是到时候有人不听我的话,在救治过程中抽风的开始做活人实验,那你们就做好被董事长砍头的觉悟。”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在还没有来羽田县之前,哪一个没有在做手术的过程中因为发现新的病情而抛弃手术进行实验。
也正是这样分不清轻重缓急,所以他必须先和这些人说清楚,但是又不得不说,只有他们的强悍的救人能力,才有更大的把握救活病人,他有一种感觉,如果高玉兰这个病人死在他们的手中,这个医院绝对会被董事长一把火烧了,而他们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群专家一听到董事长的名号都有些激动,原因无他,只因为在三年前,那一场传染病四处蔓延的时候,是他们的董事长有高远的见识,让他们提前准备,去南方采集病毒样本,研究病毒抗体,尤其是董事长还给他们一个研究抗体的方向,让他们在对抗那场传染病的过程中有了预防措施,不至于像其他医院一样的慌忙。
更重要的是,因为有董事长的提示,几乎在病原体刚刚来到西山省的时候就被已经研究出来的抗体彻底根除。
于是乎,在国外病毒肆虐的时代,协爱医院可以说瞬间跨越外国一大步,也成为那个时候红的发紫的医院,更是在这个时候,协爱医院一举进攻国际市场,虽然刚刚开始得到换董事长的消息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震惊,到现在,可以说,董事长就是他们的偶像,这是质的差距。
他们都不过是些负责搞医学方面研究的人知道的自然也是新任董事长在发展协爱医院以后对医学方面的促进作用。
而这一次,终于可以帮助董事长,一个个都兴致灼灼,纷纷保证,绝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治董事长的亲人,绝对不会让她失望之类的话。
院长得到他们的保证,自然也就放心,这才向着高玉兰的急救室的方向而去。
只是,等到去的时候,看到那围在急救室门口的一堆人,他们有些无奈了,董事长家里的亲戚真多。
学术方面的专业人员一般面子比较薄,但护士可就比较硬气了,原本就想找一个机会认识院长,这现在看到院长带着一批医院里最有名的医生被这一群‘闲杂人等’拦在外面,直接大嚷,“都让来,没看到我们院长都来了吗,耽误了病人的救治,到时候死了可不要怪到我们医院身上,都让来。”
说着,扒开这一群人,就向着院长的方向走去。
院长自然也看到这个护士的举动,一点也不放在眼里,混迹职场多少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小护士想要扒上他,如果平时的话可能会陪她玩一玩,到现在可是紧急时刻,董事长正在看着他们呢,怎么可能浪费时间。
邓水清已经被母亲的忽然晕倒吓到,但他还要照顾父亲,不能倒下,听到医生这个词,马上冲出人群,走到那院长的身边,神情落寞,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那人的保证。
“您好,是金藤的邓水清,邓先生吧,我是这协爱医院的院长,这些人都是我们医院的精英,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治好您的母亲,那我们就先进去,请您,和您的家人们在外等候。”
说完,不等邓水清反应过来,就带着人走进去,手术中也随之亮起。
邓水平一家人看着那协爱医院的院长对邓水清恭敬的态度愣了愣,都在疑惑,那个人是谁,就算是见到县长也不一定给面子的黑面院长,邓水清不过是一个小小材料科的科长,竟然能够让全球连锁的协爱医院的院长恭敬对待,难道,他是什么时候和院长认识的。
这个时候正是着急的时候,都在关心着高玉兰的病情,坐立不安,对于邓水清而言,不论那个院长对他有什么企图,只要能够尽力救母亲就好。
但是对于那个始终脑子抽筋的史东,可就不管那么多了,他直接就问,“小爸,你怎么认识的这医院的院长,我看他对你很恭敬的样子,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帮忙,要是有了,那你帮我引荐引荐,反正也是他求你办事。”
这声音在这安静的急救室外的走廊里格外清楚,邓水清原本就已经不想和史东怎么见识,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谁知道正是该担心母亲病情的他竟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很欠扁。
一个没忍住,邓水清走上去,一拳一挥,狰狞着脸孔,恶狠狠的说道,“史东,我告诉你,今天我妈要是不能从这里面出来,你就给我小心你这条命。”
邓水清的失控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等到邓水清打完了,他们才跑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史东,一家人都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邓水清。
“小爸,史东他不过是说让你帮他找一份工作,引荐引荐,你至于打他吗,再说,我女乃女乃进了医院也不能全怪史东,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女乃女乃晕倒是她自己心里放不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大人,和我们计较什么。”邓艳丽扶起史东,看着他嘴角的伤,已经有些淤青,有些心疼,原本就苛刻的语气,变得更加难听。
邓水清听着邓艳丽这话,真的难以置信,这是她的女乃女乃啊,她竟然就是这么说自己的女乃女乃,说母亲晕倒是活该,活该!
听着这话,他走前几步,看着邓艳丽的眼睛里也更加恼火,还有些失望,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一看是自己的妻子,她的脸上愁云也是满布,轻轻的说了几句,“行了,他们都是孩子,好好的等着妈。”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几眼他的大哥,邓水平,正紧张的看着她的女婿的强势,她的大嫂,同样也是围在女婿身边,夸张的看着他那不足两厘米大小的伤口,忽然感觉有些悲哀,是他想太多,还是太傻。
邓水平的妻子看着女婿的伤势脸色很不悦,看着邓水清,说道:“清娃,你不要怪史东话说的不好听,他说的是事实,咱妈的气度就是有点小了,今天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但是刚才不过是找你帮他问一问工作而已,以前的时候让你在你们厂子里帮他找一个好点的工作,你就给他找个烧炭的,一个月一千块钱,那够谁吃啊,现在这院长又认识你,还巴结你,怎么会不可能不给你个职位,你就帮史东说一说,你也不能看着艳丽他们生活的不好吧。”
一脸的理所当然,真的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自信,邓水清似乎从这一瞬间看清楚了,真的看清楚了,他一直以为对他们家,对父母真心好的大哥大嫂,竟然在母亲病危的时候还想着什么工作,如果不是杨子贤拉着,他真的去问问,你们的良心呢,你们的母亲,女乃女乃还在里面被抢救着,却一直在担心什么工作问题,是真的就怕得要死,还是再找借口。
呵,邓水清冷笑,转过身闭着眼睛,仰着头,内心在流泪。
母亲,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的两个孙女还没有长大呢,你不可以就这样离开他们,一定要挺下来。
没有得到邓水清的回答,邓水平的妻子原本还想上去问一问他答不答应,还想和他讨论一下找什么工作岗位呢,却被丈夫给拉住,只见他摇了摇头,原本,因为在外以丈夫为天的理念,即使她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坐下,左顾右盼,打发着这无聊的时间。
也亏的邓萸杫正在手术室里,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然,史东绝对要有被虐的觉悟。
邓萸杫紧张的眼睛发红,隐隐带着一些绿色波动,她站在女乃女乃身边,看着女乃女乃脸上的呼吸器,苍老瘦弱的手掌青筋凸显,整个人了无生机。
她愧疚的看着女乃女乃,这个前世带大她到十一岁的女乃女乃,这一世虽然不长呆在一起,但她不会忘记女乃女乃对她的关心。
而她竟然忘记女乃女乃有高血压,这时时刻刻影响着女乃女乃健康的病情。
她将手放在女乃女乃头部,闭上眼睛,浑身散发着绿色的光芒,手中光芒顺着经脉,就见高玉兰的大脑被绿色光芒包裹,下一秒,她的耳朵里缓缓流出黑色血液,好不恐怖。
等到院长带着那些医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个女孩浑身散发着绿色光芒,小手轻轻覆盖在病人的头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圣洁的清香的感觉。
可以说,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即使她是一个小孩,却也让他们有一种想要去膜拜她的感觉。
空气中的清香让他们的精神一震,他们都是医生自然能够感觉得到空气中的气息对人体的好处,于是,看向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变得灼热。
院长是谁,对这群只知道研究医学的人可以说了解的透透的,看到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他看到这样的董事长也是震惊的,在他的记忆中,董事长人虽然很小,但她很神秘,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是一个大家族的富家小姐,但是今天,虽然董事长没有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但是很明显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一个名门之后,又怎么会认识在小县城的人呢,更何况,外面的那些人,很多人明显上不了台面。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大小姐,但是,这样一想,对董事长更加敬佩,这是她自己在奋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董事长会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但现在明显到了关键期,可不能让他们给打断。
重重的咳了咳,顺利的把他们的视线从董事长的身上拉到自己的身上,“董事长已经在为病人施救,你们马上去换衣服,接下来一些简单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的很简单,很明了,说完就离开,不顾那些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震惊到僵立的人们。
他们仔细的看着那个让他们想要膜拜的董事长,只是眼睛却不自觉的往下转移,看到的,竟然是一个从耳朵里不断地排出黑色血液的病人,浓稠的黑色纵横,好不恐怖。
打了一个机灵,他们马上离开这让他们感觉有些寒冷的地方,只是对董事长却是更加敬佩,只是,还有的是一丝的羡慕,羡慕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天知道他们这些医师,有多么渴望那种能力,气息都是可以治愈病人的。
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董事长正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的帮病人擦着耳边的淤血,那淤血已经不再流了,血色泛着红,脸色也不似刚才他们看到的那灰白色。
有些人不明白,直接开口说,“董事长,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有护士会帮她清理的。”
邓萸杫看也没有看说话的那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是轻轻的,“她是我的女乃女乃。”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震惊,看着那个老太太的衣着,打扮,就像是平常人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董事长的女乃女乃,难道真的是他们想错了,董事长不是什么真的名门之后,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协爱医院,瞬间,这群只沉迷于研究医术的人有些激动,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依靠自己的能力。
一群人就这么站着,看着邓萸杫一点一点清理完所有的血渍,走到他们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她懂得很多医理知识,当初为了通过协爱医院的检测她学习了很多,虽然面对常人她可以说自己的医术很好,但是面对这群整天研究医术的人而言,她不敢拿乔。
更何况,她只是把大脑里的淤血清除,让女乃女乃不会因为脑溢血而离开人世,她还没有做到能够单凭绿色雾气完全救治病人,更何况,她只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会。
邓萸杫的低姿态让所有的人又是一惊,先不说这原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更何况,她可是董事长啊,掌管着他们以后能不能不对实验器材担心的生死大权,她随随便便吩咐他们做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现在却用恳求的方式,这一刻,邓萸杫在他们的心里,或许因为她异于常人的能力而有些不屑的心理,瞬间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对她心灵上的崇拜。
他们不懂得怎么向邓萸杫说什么一些虚伪的话,能够说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证,“是,董事长,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对他们是相信的,所以这一次她也愿意相信他们,等待着他们对女乃女乃进行救治。
看着手术室里所有人来去匆匆的忙碌着,那井然有序的样子让她对他们也有些信任,她不敢再一次给女乃女乃保护罩,她知道,那会阻挡他们正常的救人秩序。
她一直在手术室里守着女乃女乃,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到她的存在。
前世,这是她的遗憾,只能不断祈祷,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绝对会好起来的。
而镜翊寒得到邓萸杫离开的原因之后有些沉默,她的家人忽然之间昏迷不醒,这种感觉他懂,以前,妈妈离开他的时候,也是昏迷不醒,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反应,然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那种恐慌是他回忆中的伤痛。
但是,她的家人昏迷不醒,这不能成为她不和他说一声就离开的原因,现在,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但她却一点点都没有把他放在心里的感觉,这怎么可以。
看了一眼开开,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谁知道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怎么样的变化,“走吧。”
开开这会却迟疑了,他知道麻麻有多么重视她的家人,而他们现在就算去了能做什么,只会给麻麻增加烦恼。
揪住镜翊寒的衣服,商量着,“粑粑,要不然我们现在就不要去找麻麻了,麻麻现在一定在守着她的女乃女乃,咱们不要去打扰她。”
开开知道,现在邓萸杫一定到了忽略所有人,只守着她女乃女乃一个人,不喜欢任何人打扰。
镜翊寒蹙了蹙眉,没有同意,他讨厌这样被她隔开的感觉,她的人生就应该有他的参与,“现在她需要的是别人的支持吧,你如果不想去的话,那我自己去找她。”
激将法对于开开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的,他最在意的麻麻,正是伤心的时候,他怎么可以陪在麻麻身边,哼,他也要去找麻麻。
抓住镜翊寒的手,不让他离开,死死的揪着,狡黠的笑着,“粑粑,我觉的,我们一家人还是无时无刻都在一起比较好,你觉得呢?”
镜翊寒心里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被开开抓着的手也没有甩开他。
很奇怪,他的严重洁癖竟然对除了邓萸杫之外的人也没有用,看来他是时候去看一看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来到协爱医院,这可是以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是现在却没有心思多想这些,他关心的究竟是谁,能够让邓萸杫离开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没有留下任何话就离开,若是让他知道那人是谁,呵,邓萸杫他舍不得处罚,那就让那个人承受他的怒火吧。
就在他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开开再一次拉住他,也不解释什么,直接自己默念,一道果绿色光芒划过之后,开开俏皮的对着镜翊寒笑了笑,也没有做什么解释,就拉着他往进走。
薄问枫可是再一次看到一个能把他吓得半死的举动,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少主就不见了,原本他在邓萸杫消失的那一瞬间,他还在为她的自觉而满意,也知道他要对付她,所以离开了,但现在,好不容易那个人走了,少主又让他调查她为什么要离开,调查出来了,又要来亲自找她。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需要少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请的,她邓萸杫是第一个。
最让人无奈的是,少主对她的举动竟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很无奈啊,他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少主对她的消失兴趣,现在这样,真的让人很担心他以后有了软肋该怎么办。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紧紧的跟着少主,不让邓萸杫有迷惑少主的机会。
但是,他想的很好,却在刚来的到医院的时候就跟丢了少主,有一种作死的节奏,有么有,这让他怎么向家主交代啊。
立即打通电话,让所有人出动,开始寻找少主的消息。
镜翊寒看着薄问枫的举动,再看看开开不悦的眼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先去找邓萸杫,让他先回去。
薄问枫接到少主让他离开的电话一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值钱,还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怎么可以不让他跟着。
都怪邓萸杫,这样,还不如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在少主身边,第一次,薄问枫没有完全执行镜翊寒的指令,而是下令,封锁整个医院,搜查邓萸杫的下落,找到她,抓她回去。
镜翊寒根本不知道薄问枫自以为是的帮他的举动,他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开开转身离开了。
现在的他和开开一样,被别人看不到,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不是和他的冰雪禁锢异能一样,也是一个异能,但是这对现在危机重重的他可以说很有用处的。
几乎在这医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那记忆深处的气息,以及那浓重的清香,他嘴角微微一咧,果然,她在这里。
他就想顺着自己的感知去寻找邓萸杫的时候,却被开开拉着走向了另一边,边走,他还边说,“这边走比较近,我知道麻麻在哪里。”
说着,就拉着镜翊寒直接穿过一道墙,且毫发无损,原本想要说话的镜翊寒默了,对开开那些不知名的能力有些心惊,穿墙,隐身,这些在古代神话里才会出现的能力,这个小小的开开,究竟是什么来历。
没有多想,因为开开已经带着他来到了手术室,他已经看到那个躲在角落的小小的身影,那么小心翼翼,期待的看着那个手术台上的人,全是期待。
就在看到这么楚楚可怜的邓萸杫的那一瞬间,他嫉妒了,他嫉妒做手术的那个人能得到他这么多的关注,能够让她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卸下所有的能力,卸下所有的面子,只是安安静静的,不打扰任何人,只是在角落期待着手术的的结束。
开开也看到邓萸杫,喊了一声麻麻,就要跑过去。
或许是真的过于关注手术的情况,邓萸杫竟然没有听到开开的声音,依旧是在看着,不肯错过手术任何一个细节。
镜翊寒没有松手,虽然他很讨厌邓萸杫对那个人的完全关注的目光,但是,看得出来,她对那人的重视,他不舍得让邓萸杫在以后后悔,他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要过去,让她好好地,静静的等着,我们,陪着她。”
手术室里紧张与温情并行,而手术室外,却陷入混乱。
原本邓水清正在外面等着母亲的手术的结束,而那个‘邓萸杫’则安静的呆在杨子贤的怀里,同样静静的等着高玉兰出来,虽然说她不是社长,同样,高玉兰的好也不是对她的,但是那些温情是她期待了多久的,现在的她能做到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带着,等着社长的到了。
刚在那个院长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社长嘱咐过的,但是,安全起见,为了让社长能够见到高玉兰最后一面,还是不断在心里祈求,社长一定要赶快过来。
心里刚刚一默念完,就感觉到一道窥探她的眼神,看了看邓水清,再看看抱着自己的杨子贤,原本想要逃离的想法消失不见,安静的等着,那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夺走自己,看着杨子贤绝望的哭泣的样子,看着邓水清焦急的模样,她只能笑了笑,即便是替身,也终究是得到了关注。
邓水平他们看到‘邓萸杫’被人抓走,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站起身,往外迈步,担忧的说:“水清,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那我们先走了,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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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偶错了,偷了懒,昨晚瞌睡的不行了,所以今天更新迟了,不要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