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协爱医院,大门口转过弯整整一百多米,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各种汽车的喇叭声,人们叫喊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起,很吵闹。
密密麻麻的人群手中拿着条幅,高举在头顶上,印着几个大字,‘无良奸商,害人性命’,嘴里大声喊着,“还我们的钱,还我们家人的健康。”
只可惜,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他们的声音早已经被汽车的声音给压过,一丝一毫都听不到,只有混杂的乱声。
原本应该是寒冬,但是聚集在一起的人们激动的却感觉越来越热,已经都有些不顾及这原本应该躲在家里享受暖气的时刻。
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协爱医院这个黑心的医院给逼得关门,这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下意识看了看前面,看到前面那人激动的样子,就更加有动力了,于是乎,整条街道更加乱了。
在这原本应该安静的下午,协爱医院附近的住户们却连一刻钟都不能安静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是忽然出现的一样,协爱医院门口在围堵了这么一群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很吵杂,住户们纷纷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厌恶的看着下面的场景,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打给治安团队,让他们去管。
但是,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原本就拥挤的很厉害的协爱医院的路口,现在更加拥挤,交警队,消防队,全部挤在路口,不能行动,已经严重违反了交通秩序。
邓萸杫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凤眸中闪现一抹冷色,似是比这寒冬里的冰雪还要冷,制造混乱,引起公愤,呵,这人倒是好手段,就算是最后对着那些病人的家属说明了医院为什么会让病人状况变遭,解释清楚,但是政府这边可是过不了关,引起混乱就已经违反了正常的交通秩序,到时候等到事情解决完之后,少不了的是法院对医院法人的呼唤。
这一下,好不容易成为华国乃至全球的新秀的协爱医院的恶名算是出完了。
邓萸杫冷冷看了一眼,既然这一次的事件是刻意而为,她相信,那就一定有带头的人,果不其然,就在最明显的地方,一个青年站在那里,语气激昂,整个人就像是演讲家一样,可以说是那个激动啊。
邓萸杫微微转头,席苒点了点头,化作一抹黑影,只见下一秒,原本正在激动的发表演讲的青年消失不见,原本正听着他讲话的几个人慌了,忽然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这是怎么样恐慌的事情,尽管这是大白天,但是他们不能确认是不是青天白日的出现了鬼,这几个人慌了,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要往外跑,边跑边喊,“见鬼了,见鬼了!”
但是原本就拥挤不堪,他们还都是在正中间,后面就是协爱医院的大门,想要跑出去,可以说是很难。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个领头人是怎么出来的,但对于他们而言,那个领头人就是他们为家人讨回公道的助力,弄得整条街都混乱不堪,他们的心原本就乱的不行,就怕被抓起来,而现在,一直支撑着他们的领头人又消失不见,还是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所有人都慌了,人在自己的生命即将受到威胁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忘记,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所有人,扔下条幅,都码足力气要往外冲,他们也不在乎帮亲人讨回公道,更加不在乎什么要所有的人认清协爱医院只会危害人的性命这一事情,这种诡异的地方,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马上逃离,而不是留下来,一看究竟。
所以说,很多时候,人性是自私的,总是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
现在,面对恐惧,自己的生命占据了一切,他们拥挤着,就要逃离这里,离开这地方,比刚才更加混乱,更加的焦急,交警和消防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随手拉住一个人问情况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能迅速的集合起来,组织疏散人员,但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要一直持续的保持着协爱医院混乱的任务他们是做不到了。
邓萸杫隐在暗处,看着他们连自己的条幅都不拿的逃离,轻笑,这个方法多简单,轻快简洁,解决这群人邓萸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出去给他们解释,在这人力悬殊的地方,岂不是自己找虐?
况且,他们情绪激动,再加上那个人的刻意误导,任何的解释都是白费,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抓住罪魁祸首,利用人性的脆弱点,他们自然就自己离开,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很好?
至于接下来的拥堵,呵,关她什么事情。
“少主。”席苒忽然出现在邓萸杫的身边,身影如同影子一般,手中拎着一个昏迷的男子,赫然就是刚才一味的吹鼓着众人,让协爱医院倒闭的人。
邓萸杫饶有趣味的看了看他,冷笑一声,“带走。”
“是。”
转瞬间,原本隐在暗处的三个人瞬间消失不见,也幸亏这里是暗处,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不然一定会又一次引起恐慌的。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这一点在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不用五分钟,在所有人往外奔跑之后,原本拥挤的街道冷冷清清,和刚才那个吵杂的菜市场一样的街道仿佛就像是两个极端,如果不是地面上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让周围住户们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邓萸杫站在协爱的高层,看着就像是大战过后的街道,眼神微敛,收回视线,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临市协爱医院的院长,“准备好了没有?”
“董事长,已经准备好了。”院长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现这么混乱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董事长骂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见到董事长的时候,她最先说的不是如何的惩罚他,而是召开视频会议,精干,雷厉风行的样子让他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马上去准备。
接通了视频,看着里面的四个人,让临市的协爱院长坐在她的对面,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时间,“这一次临市范围内的协爱医院不同程度遭到了恶意攻击,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所有病人的安全,防止任何人有宣扬协爱这次失误的机会,我会召集域社的弟兄们在医院的门口,守护医院的安全,你们负责安抚病人及其家属,每一个人给我一份药品清单,一个小时之内,我会派人送到仓库里,你们直接在一个小时之后去取药,切记,这一个小时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开仓库的门。”
邓萸杫的简洁明了,语气严重,却让原本心情很沉重几个院长瞬间舒心。
他们相信董事长,当初如果不是董事长的提前防护的话,现在估计协爱根本不可能这么出名,在医药护理行业这么出名,可以说,对于他们而言,邓萸杫的指令就是军令,四人,不,包括坐在邓萸杫面前的临市医院的院长,虽然惊讶于邓萸杫说的一个小时之内可以运输完所有的药品,但是他们对邓萸杫是无条件的信任,齐齐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安排好,所有人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而席苒,则被邓萸杫派去最为艰难的一项事情。
邓萸杫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所有域社得罪过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想起来。
她想,这一次的事情这么轰动,就算那个背后的策划人没有时时刻刻的呆在这医院四周观察情况,但是,也应该有人在看着,当下立刻给苏姬打电话,监视医院四周,寻找那些人。
地毯上,一个昏迷的青年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模了模脖子,好疼。
邓萸杫的思绪被打断,她敛了敛自己的气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静静地看着青年。
青年是被席苒直接一个手刀坎晕的,现在不到十分钟能够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足见他的身体素质有多好。
大脑瞬间的缺血让他整个人陷入昏迷,悠悠转醒也需要缓冲的时间,但是现在头脑反应过来以后,回想起来他刚才还在带领着那群人围堵协爱医院,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竟然晕倒了。
揉着脖子的手一顿,整个人直接跳转起来,双脚稳稳着地,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一个办公室,却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可以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是谁。
这只是微微的一个诧异,接下来,才看的傻眼了,竟然是一个小女孩,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对面,狡黠的大眼睛看向他,很怪异。
青年没有想到,自己醒过来之后不仅仅没有出现在审讯室,反而是在一个办公室,而办公室里坐着的不是威武凶狠的人,而是一个小姑娘,即使这人再怎么样聪明,也不可能想的到,面前这个人就是协爱医院的董事长,也是金藤的董事长,更是域社的社长。
他摆出一幅笑脸,眼神深处却警惕着,慢慢的靠近邓萸杫,活月兑月兑的一个灰太狼,他放柔声音,“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当然是协爱医院,你好笨啊。”邓萸杫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脸还是笑眯眯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乖巧,很是犀利。
青年微囧,但是却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邓萸杫对他的鄙视,只协爱医院这四个字,就让他不能够平静,刚才他还在门口大放厥词,说是一定要让协爱医院倒闭,但是下一秒,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忽然出现在协爱医院里,如果是在外面的话,他还有可能仗着人多,趁乱离开,但是在这里,在协爱医院的里面,就有些悬了。
而且,为什么这周围这么安静,即使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也不可能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心里一动,走到窗户旁,往下一看,看到的竟然是空荡荡的大街,顿时有些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怎么一瞬间都消失不见,那他的任务该怎么办。
虽然慌乱,虽然所有的计划被打乱,但是他能够在今天来这里完成任务,就代表他有足够的能力让,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完全消失,而且还身处在协爱医院的内部,虽然危险,但这不失为一个他考察协爱的机会。
看了看这四周的房间,所有的通道,仔细换算着所有的时间,以及可能遇到的事情,但是他唯独算露了一个人,那个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小丫头。
只是,算漏了不代表忘记了,他走到邓萸杫的面前,所有的想法想要实施,必须要先摆平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当时身边忽然划过的一抹冷风,那强劲的力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把他打晕之后送到协爱里面,这就说明那人必定和协爱有联系的。
所以,如果那人是协爱的人的话,那他就要开始重新定位协爱的能力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更加棘手,协爱有这样的助力,那就应该改变计划。
“不知道啊,这里是叔叔的办公室,我还想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叔叔可是院长,你小心我叔叔到时候把你抓起来扔出去,哼!”说着,仰起头,一脸的大小姐的样子,容不得别人的反驳。
青年显然也是一个懂得看人脸色的人,听到邓萸杫这话,眼眸里划过一抹笑意,一脸害怕的样子,还举起一只手,“是,对不起,我错了,我马上就走,但是,我看到你很喜欢,我送给你一颗糖果,你一定要接受。”
说着他从口袋真的拿出一颗包装的很漂亮的糖,递到邓萸杫的面前。
邓萸杫的眼神划过一抹冷色,咧开嘴,笑着,语气却很不屑,一副傲娇的样子,直接夺过他手里糖,三下五除二剥开,吃进嘴里,还不屑的向着青年哼了哼。
青年看到一幕,笑了笑,退着往出走,还关上了门。
这边,青年想着如何离开协爱,但是另一边,却因为他的失败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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