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辅牙 第六十三章 一一笑泯恩仇

作者 : 日斗行

周易既然要见江湖前辈,自然不能继续蒙面了,扯下了面巾,露出了真容。周易生得俊美,更令泡在醋坛的李严昊妒忌不已。

大将军府,拓跋容江正与西夏大将军李明宗正在推杯换盏,突然李严昊领着三人来到屋内,拓跋穆芸迫不及待冲进拓跋容江的怀中,脆生生地叫了声“爹”。

拓跋容江见到自己女儿来此,很是诧异,本还想责怪一番,又碍于李明宗在场,再加上本就对自己女儿溺爱,听到女儿叫的那声“爹”,怒气便已经消了。只是问道:“穆芸,你为何在此?”

拓跋穆芸反到责怪起自己的父亲:“还不是因为你,出来玩都不带人家,人家在家呆得更闷了。不过,你只要不把我绑起来,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自有办法寻来。”

李明宗见拓跋穆芸古灵精怪的,笑道:“哈哈哈……多年未见侄女,侄女可还认得伯伯?”

拓跋穆芸这才想起李明宗还在场,道:“侄女见过伯伯,伯伯还是这么俊,而且越来越年轻了,若是走出去,肯定会偷走不少少女的心的。”

李明宗直夸拓跋穆芸乖巧,笑得更厉害,道:“穆芸啊,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嘴巴还这么甜。”

拓跋穆芸这才想起站在一旁尴尬不已的周易,拉着他过来介绍道:“伯伯,爹,我来跟你们介绍,他叫周易,这一路来多亏了他,我才能找到你们。”

拓跋容江深知女儿的习性,江湖险恶,多亏有了周易,率先起身,感激之情,言于表,感于心,抱拳对周易说道:“多谢周兄弟!”拓跋容江这番举动全然未逃月兑李严昊的眼睛,更让李严昊妒忌。

周易也不居功,回礼道:“拓跋门主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明宗作为东道主也表态了,道:“现在也是饭点了,正好,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

饭桌上,李严昊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着周易,趁着大家都在相互敬酒,李严昊也举杯对着周易说道:“周兄,我敬你一杯。”

周易也端起酒杯,道:“李兄客气,这杯酒应该是我尽你才是。”说完就与李严昊碰杯。

两杯刚一接触,李严昊故意,装作不小心没站稳的样子,身子向前一倾,把酒杯一抖,整杯酒泼向周易。事发突然,拓跋容江虽然瞧在眼中,碍于座位关系,想帮周易解围已是来不急了,谁知周易反应更快,无相望气术运转到极致,尽用自己的酒杯对准泼向自己的酒去接,周易杯中已满,本该散落的酒却被周易用内劲包裹住,沿着杯壁累积,周易酒杯上方瞬间便高出一截酒柱,满而不溢,光亮剔透,犹如水晶。

周易自然知晓李严昊使诈,运足内力,保持杯中酒不溢出,狠狠一吸,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将杯中酒液饮空,笑道:“好酒,好酒,谢过李兄美意。”

李严昊本想是让周易出丑的,却反而让周易出了彩。虽心有不甘,但却尴尬笑道:“周兄,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那脸上的歉意逼真得像是之前所为绝非故意,纯属意外。

拓跋容江也没料到周易尽有如此手段,赞道:“周兄弟,好身手!来,我也敬你一杯,来,干!”

周易笑着又把酒斟满,与拓跋容江碰杯,一饮而尽。

这又惹得李严昊心中不爽,难题又来了。道:“周兄,听闻大宋人才辈出,我也十分欣赏宋人的文化,而我们就这样饮酒岂非单调,不如我们来对对子,助兴如何?”

周易道:“在下学艺未精,恐怕……”

“周兄为何如此扫兴,只是助兴而已,不必当真的,可是周兄怕输不起?”李严昊不等周易拒绝,便打断了他,更是反将一军,接着又说道:“我的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当真不给周易拒绝的机会,想让周易骑虎难下。

周易很是奇怪,不明是何意?沉思片刻。李严昊笑道:“哈哈哈,周兄,对不出来,可要罚酒一杯啊。”

周易也笑道:“有这么好的酒享用,对我来说可不是罚啊。”周易虽这么说,但心思急转,想着这奇怪的对联。

拓跋穆芸也在想,想不通,说道:“严昊哥,你这是什么对联啊?是数数的话,为何又没有*十呢?”

李严昊笑而不答,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周易。周易经拓跋穆芸这么提醒,笑道:“李兄,我的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下联一出,李严昊脸色不在好看,其他人不明其意,但李严昊却是知晓,他的上联忘了八,意思是骂周易“王八”。而周易所对下联也没有耻,回骂李严昊“无耻”。

李严昊微怒道:“再来,上联是‘八音齐鸣,笛清怎比箫和’。”

周易心想:“这李严昊是怎么回事?处处针对我,我个人名声是小,本不愿与你相争,但你竟出言辱我大宋,那就不行,也不管这么多了。”

笛清谐音狄青,乃大宋名将,箫和自然是谐音箫和。李严昊知道周易是宋人,故出此联,有意污辱大宋。

周易未想多久,便朗声对道:“四翼并飞,鹏举何惧凤雏。”最后六字说得格外响亮。

鹏举乃当世大宋名将岳飞字号,凤雏是三国时期庞统别号,此联对得不仅工整,更是直截了当的回绝了李严昊的指桑骂槐。

周易接连让李严昊吃了哑巴亏,不敢出题,生怕再次自讨苦吃,而且又是自己提出对联助兴,于是气馁地饮完杯中之酒,认输了。

虽是此局再败,但李严昊却跟周易较起了真,再加上毫无心机的拓跋穆芸夸赞周易,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周兄,文采果然了得,我领教过了,但不知周兄武功如何?我家后院正好有一片梅花桩,我们这就去切磋切磋。”言语之中绝无商量之意,语气十分强硬。

拓跋穆芸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举着双手赞同道:“好啊,好啊。刚才都文绉绉的,不好玩,这下比武才有气氛,才好玩。”

拓跋容江也觉得现场气氛有点不对,瞪了一眼拓跋穆芸,拓跋穆芸又吐了吐舌头,不敢发言了。随着,拓跋容江又望向周易,意思是询问周易需不需要他出面协调,终止这场比武,怕是伤了和气,又是怕周易不敌受伤。

周易心领了拓跋容江的好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办法解决,道:“既然李兄有此雅兴,在下若是不奉陪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了,在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请!”

众人来到后院,李严昊一马当先,展开轻功,飞上梅花桩,立于桩上,对着周易比了个请的姿势。

周易脚踩七星步法,转眼也上了桩。李严昊心叹:“此子果然了得!”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周易的轻功步法,只觉周易如鬼魅一般,身形一晃,便站立在了桩上。

李严昊虽是心中佩服,但醋意大发,也管不得如此多了,大喝一声“看招”,双脚步步踏实,在梅花桩上如履平地,一拳砸向周易。

梅花桩本就所按先天易数也摆列,周易更是此道高手,七星步在桩上行走毫无滞留,如鱼得水。脚踩天枢位,李严昊这凶猛的一拳只是击中周易快速移动留下的虚影。

不过周易却未趁虚而入,此番比武,周易本就是抱着输的心态,故意让李严昊搬回一局,不然李严昊非得没完没了,否则就算周易现在武功倒退,也不够李严昊看的。

李严昊在桩上越打越怒,拳掌急挥,却连周易衣角都未沾到,像是被周易当作猴来耍一般,怒气上涌,竟然跳起,越过两棵木桩,来到周易身前。李严昊他轻功境界尚未到达可以越桩而攻的境界,只因心浮气躁,意气用事,此时空门大开,全身都是破绽,周易就算不用七星指或者天机无相,就随随便便的出招,都能使李严昊落下桩去,但周易未出招,而是举手格挡。

李严昊改拳为拍,把周易的用来格挡的手荡开,身子空中一旋,一脚踢向周易胸前,这一脚踢得极为隐蔽。周易不闪不避,作势身形不稳,一脚踏空,身子直直倒下,眼看要后背就要摔个结实的时候,周易用上腰力,后空一翻,落地站得四平八稳。

周易此番动作不仅不狼狈,而且潇洒至极,而且在李严昊一脚踢来的时候,暗运内力来防,除了在衣襟上留下了李严昊脚底的灰尘,毫发无伤。

周易拍去胸口的尘土,笑道:“李兄,好功夫。在下佩服!”

拓跋穆芸本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但却如此草草完事,觉得不过瘾,对着周易说道:“周易,你怎么不使断我宝剑的那种指法?你再上去打,用那种指法,快去,快去!”

周易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李兄武功高强,我就算用上七星指,也只有输的份。”

拓跋穆芸却把周易所说的话但真了,拍着手道:“严昊哥,你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了,你一定要教教我。”

李严昊“重获”拓跋穆芸芳心,醋意大散,恢复理智,细想:“这个周易原来是故意相让,徒手断剑,劲裹酒柱,这些手段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可笑,我还以为我真的赢了,不过,周易能有如此胸襟,这个朋友值得结交。”

李严昊也拿出绅士风度,跳下木桩,伸出手道:“周兄,之前多有误会,是我不对,还望海涵!”此次,话语是极其诚恳。

周易也伸出手,两手相握,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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