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地迎接上他温柔的目光,心,微凉。
他不是看不清吗?怎么还如此神速地来到她的床边,“你?”僵硬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不留神,他一来气,她又得挨一掌,那不去见阎罗就是她命大。
见她咳嗽有了缓解之余,有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他停下拍打,一个鱼跃,也爬上了床。
触碰那一具僵硬如同死尸的身体,念希澈脸色微变,她是在惧怕他吗?
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厌恶这份恐惧之感。
“你不是看不清吗?”背对着他,窝着被子,眼神却看向窗外,上/床时怎忘了关窗。
看她不敢直视自己,念希澈无可奈何,轻喃道,“你的咳嗽声,我虽视觉不行,可我的听觉却是无可挑剔的,尽管你声音有所压抑,可是对于自小练武的我,却……”
他的口气很傲慢,似乎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莫妍靠在床头听着,没多余的力气打断他。
他自顾自地讲着,抬眸间看见她心不在焉,心惊自己多说了话,继而开口道,“贱妇,你不睡?还是在等着你的情郎来接你走?”末了,情郎二字可谓咬牙切齿。
莫妍不想多做争吵,她太累了,缩进被窝里,将鹅绒薄被掩盖住脸颊,不作声色。
念希澈见她这副情形,心里莫名地酸楚,念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也不发怒色。
躺进被里,忽闻一股清香,还是那日的香味,情不自禁地靠近莫妍,他的个儿高出莫妍一截,以至于莫妍的头颅才刚到他的鼻尖处。
嗅着如墨的发丝流露出的清香,不由得想起过世的母亲。
喃喃曰:“你洗发时用了什么材料?还有,你眼角怎么有一颗钻?”
莫妍一惊,他靠近她,就为嗅她发上的余香。同时也松一口气,还以为他会对她怎么样的?
“小语的秘方,我也不从得知!”音量提高些,语音带着困倦,今晚的念希澈真是多话。
掳起她清逸的发丝,深深吸一口发梢的淡淡清香,“是吗?”
莫妍点点头,她并不是成心想要欺骗他,洗发的水是她的特殊秘方,之所以推到小语的身上,只是想成全小语罢了,她可不是失忆了就是一位痴女。
每当见到念希澈时,小语总是止不住地羞涩,那一条鸳鸯戏水的荷包,怕也是眷恋念希澈所绣的吧!这些新式之所以不敢跟她说,也只是介于她是小姐的身份,奴婢怎可勾搭上小姐的夫婿。
见她成心不想搭理自己,念希澈也不自讨苦吃,也闭上眼沉入梦乡。
莫妍只是闭眸假寐,她不敢担保念希澈是否有君子之信。
房间陷入深深沉静,莫妍也渐入梦乡。
有谁曾知,这是两人之间最和谐地一次对话,不曾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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