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十一也注意到赵贤没来过枕墨楼了,只当是那纨绔张狂的凤王殿下来了,赵贤得了令去陪他了。是啊,自己哪有战王亲兄弟亲呢?从前朝太子的高座上摔下来,她不过是个玩宠罢了!
战倾尘见十一漫不经心的用着膳,眼睛不时的瞥着殿外,不禁有些微恼,心道:小子人家前日还要孤收了你做太监。这不他禁足赵贤,“他”还反念起他来了!
十一只是觉得赵贤没给她带来哥哥的消息急得慌,哪里想到那么多。
赵贤自那日后颇有些后悔,他定是撞了邪才说出那种话来,想起小十一的小脸,清澈的目,他顿生一股悔意。
虽说自幼跟着战王,一切将战王摆在第一位。可是面对那么可爱的十一,他怎么能对战王说出那种话来?!
赵贤右手捂着脸,盘着腿坐在榻上。
一时恍惚,他并觉到他的身前站了一个人。
“爷…。”赵贤已是五日没见到王爷了,他起身下榻跪在了战王爷脚下。
战倾尘侧身而立,并没有望着他,望了一眼四周,道:“可知道孤为什么关你?”
“臣……知罪!”
战倾尘绯袖一甩坐在了座椅上,“亏他还拿你当兄长,问你这几日过得好不好,还给你留了玲珑包子!”
赵贤听着,一个纸包就砸到了他的胸前,还带着淡淡的温度。
赵贤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手拾起地上的包子,似乎又忆起了小十一的笑脸,是啊!他怎么可以说出那么禽兽的话!
“孤本以为你们四个,就属你最仁厚留你于府料理府内之事,你……”太让孤失望了!
战王离开洛阳,凤王进宫与楚皇小聚,十一百无聊赖叫了赵贤来陪她下棋。
当然去请赵贤的那丫鳜十一对她说的是:请赵将军来教她下棋。
丫鬟去请了,赵贤很快就来了,面带匆然之色,也不知是搁下了什么事情来陪她的。
“你怎么想着学下棋了?”赵贤一边月兑下外袍,一边往里走说道。
十一坐在摆好棋盘的桌子前,笑眯眯的说道:“平日里那些跟过王爷的小厮对我说,只有会下棋才会布阵。”
赵贤思量了会儿,平淡道:“虽说是小厮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十一脸一红,分明是自己胡诌的由头,但愿他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赵贤以为十一是初学便从最基本的教她,教了一半突然问道:“十一以后想带兵?”
十一本专心听他讲,就当是温习,结果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她吓了一大跳。这会儿,才后悔自己找的个什么烂借口?前朝一品侍卫的想带兵?且不说崔琰如今跟了战倾尘领了闲职,可是她这入伍之心也太昭然了吧?
十一在心里白了一计,说了句恶心的话:“人家崇拜战王爷。”
以至于多年以后的战倾尘老逮着这句“童言戏语”不放,又不是什么吴侬软语也难为他老人家记了这么多年。
赵贤大笑,道出一句:“我也崇拜爷!”赵贤那是真心崇拜,他和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战王手下四部将没有一个不崇拜战倾尘的。
十一模了模鼻子,倒是觉得说了句慌,赵贤的样子看着自然了许多。提及战王,她虽不介怀他攻破周都之事,但也不至于崇拜。
说真的,她的确没有亡国恨,也许周人知道后会唾骂她,北周的灭亡是统治者的昏庸所致,大楚还是东边齐国都有可能是终结者。只不过齐皇室内斗,自顾不暇。隔岸观火却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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