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疑惑间脸上冰凉一片,抬手一抹,竟全是泪。
阮灵犀胡乱擦了两把,抬脚迈过门槛,灰尘扑鼻。显然空置已久,倒是天助她也。
虽没有火折,以月光为烛火。虽然只有一*薄被,以铺板为褥。她从不娇气,天生好养。模上chuang浅浅睡去——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阮灵犀就被冻醒了。
嗓子火烧烧的疼,脑袋也闷闷的。大抵是连番折腾感冒了。深深吸了口气,翻起身。
用手搓了搓脸,刚准备活动活动筋骨。谁知伸出手时陡然把自己吓了一跳。红红的爪子就如抹了血。
难道是昨天那哥们的?连忙将身上的黑衣月兑下。浑身臭不可闻,惹的自己都嫌弃无比。
好在卧房里的家居用品看上去还算齐全,尤其是雕花的梳妆台,雕工精致,上面的凤凰花朵栩栩如生,放在现代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眼波流转,刚巧瞟上铜镜。赫然瞪大眼,吓得噎住一口气,倒退两步。
镜中,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是血的女-人,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她,目露惊恐。
是人是鬼?大白天要不要这么吓唬人?阮灵犀僵硬的回过头,背后没人!
不对啊,镜子里只有一个人,那她自己呢?反应过来贴脸凑了上去。伸手模模鼻子,眨眨眼睛,努努嘴吧,呲牙吐舌……
我勒个去!镜子里的女鬼是自己?真是惊了一脸血,差点吓出心脏病。
该不是那大哥死前吐的血吧?越想越恶心,赶紧冲出房门,准备觅个洗澡之地。
可在院里转了半圈,再看看那口幽深的井,不禁扶额。罢了罢了,蹙眉转着眸子,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没错,她要去找阮心莲借个光。以阮心莲昨晚那折腾劲,估计起chuang也得半晌午。
迅速溜进阮心莲的院子,秋霜露重,静悄悄的。就连宛童也还没过来伺候,估计为了方便幽-会,阮心莲根本没让丫环们留在院里。
登堂入室,yin-靡之气扑面袭来,令人作呕。可阮灵犀却又不得不忍着恶心,将睡梦中的阮心莲弄晕。
待宛童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她模仿着阮心莲的声音槅门要了早饭,姜汤,洗澡水。
“小姐姜汤好了,奴婢进来给您倒洗澡水。”
“放浴桶边上,我要自己调温度。”实在无法忍受与阮心莲共浴一桶,尤其是昨晚听过她高亢的叫-chuang声,只怕不止这一个男银,万一传个啥毛病,岂不是亏大了?
宛童进屋将水放好,又将姜汤放到chuang头。躲在被窝里的阮灵犀装模作样咳了几下。听见关门声,立即钻了出来。
站在偌大的浴桶中间,用桶子浇着水洗。细若凝脂的肌-肤,光滑如缎,雪白如玉。若不是这张长着胎记的脸,阮小五也是尤-物一枚。
可就在这时,忽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