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醒来的时候是在付明珂的房间里,她欲起身左手却针扎般的疼了起来,抬手一看被包成了个大裹子,她仔细回想,也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付明珂没有说话默默的将药喂给她。白芷乖乖的喝着药心里却早已是百转千回。
“师兄,千娇…”
“千娇近日里繁忙的很,无暇顾及你要理解她”不待白芷说完话付明珂快速的接上,片刻,她没有说话。
“好好休息,我还有事”细心地掖好被角,付明珂走了出去,白芷微微一笑,待他走后,笑意全无。她在想千娇,那个直爽的傻傻的姑娘。泣沥沥…居然下起了雨,挣扎着走到窗边,白芷静静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雨滴不知在想什么。
静心台
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千娇被淋了个正着浑身湿透却还是倔强的跪在那儿,途径的弟子打着破旧的油纸伞对着她指指点点后才悻悻离去。大抵不过是不自量力而已,她坚强一笑,雨却再未入她身上一丝一毫,她错愕的抬眼,入目的是付明珂清秀的脸庞。
“师兄”
“恩”
两两相对无言,付明珂静静的为她撑着伞。倒是千娇先说了话“师兄,小芷她…好些了吗?”
“正在养伤,血流失了许多,恐怕会遗下些许后遗症,不过,不是大碍”付明珂怕她担心,扯了个谎,实际上,小芷她,以后怕是要与贫血。不过他实在是不敢和这丫头说,光是昨天那事她便沉不住气与掌门师兄理论,致使有了个罪名,罚跪静心台一天一夜。
白芷那边,好不了多少,薄子玉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观雨的白芷。
“雨很好看吗?”他不解
“好听”白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一片黯然浮于眼眸掩去了那曾经有过的梦,滴滴细雨映入眼帘,也许换回了那曾经有过的痛苍苍的天,皱起了愁眉,一声呜咽也是壮烈顶,着一片心酸,躲在墙的角边,忍住眼泪听那雨水哭泣的音,任雨飘洒肩头,任泪纵横面容,只是不想把心,放在刀的尖口,以为这样可以摆月兑去日少年的忧伤。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白芷悠悠转身吟出一句诗来,倒让薄子玉惊咤了几分“你会做诗?”
白芷温婉一笑不说话。薄子玉自知已多问,抛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下个月与我下山,有要事要办”
白芷重新看向窗外,那雨依旧下个不停,似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样安静的日子,恐怕以后不会再有了吧?她右手将窗户用力一扫,关上。纵有大雨夹风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白芷再没见着千娇,听大师兄说,她旧疾复发需回家修养,来不及话别,托大师兄留了支白玉簪子给她。“千娇…”白芷喃喃的念着。
“该走了,师妹!”付明珂一声大喊将她唤醒,再次用力地看了一次望云山,还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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