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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心口有些怅然,前方的灯红了绿,绿了红。『**言*情**』
跟自己玩着红绿灯的游戏,红灯,转弯,绿灯,直行,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走下去,看看这个城市最后会把自己逼到何处,把自己锁在小小的蒸汽房里,像是在考验着灵魂承受悲痛的极限,有几度差一点快窒息,还是强迫着要继续撑下去,一直被自己规定不能哭泣,于是就安安心心的告诉自己,眼眶里泛起的液体不是泪珠,而是烟雾弥漫中凝结在瞳眸里的水蒸气。
泪,流过她布满哀戚的脸,再流进心里,丝丝寒意刹那间蔓延所有的思绪。
那些眼泪,晶莹而纯洁的,深藏着一段时间的痕迹。
这个世界塞给我们太多廉价的眼泪与不真实的戏剧感,真正的磊说来自心底,而眼睛只是一个小小的出口。『**言*情**』
一滴滴的水,略过她的面前,以荒凉的孤寂,匍匐的姿势,悲哀的完成了流浪的旅途。
顾沫不想承认自己哭了。
她永远都是这么倔强,倔强到所有人都无可奈何,除了顾诀。
往事如倒带般一幕幕不停地盘旋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肮脏不耻的记忆,就像是一头恶魔,肆意的在她心里乱窜。
顾沫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阵窒息感。
记得两年前的今天,就是这样的感觉。
两年前的今天,她满心欢喜的亲手挑选好了礼物,放学后早早回了家,只为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顾诀那天回来的很晚,她就那样一直坐在沙上等待着。
可是最终她等来了什么?如果顾沫早就能够预料到那个结果的话,恐怕那天打死她她都不会回家。
她傻傻的等他等到了半夜,等来的却是他醉醺醺的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抱起她直接进了房间,毫不犹豫的将她占为己有。
她拼命推拒,却毫无作用。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是愤怒,也好像不是,气息也很强,带着一种至死方休般的沉重感。
她奋力挣扎却没有一丝挣月兑的可能,酒精促使他变成动物一般,再也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只是急切的想要吞掉怀里的猎物。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的骇人。
断了弦的琴,弹奏出的曲子再也不完整。
纯洁的天使,被魔鬼毁掉了双翼,再也不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
无论过了多久,顾沫始终都忘不了那日自己是怎样绝望的痛哭的,那种绝望又痛苦的体会,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当那种侵入骨髓的伤害传遍全身的时候,当那撕裂般的痛感占满心灵的时候,顾沫想,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如噩梦般深沉的黑夜。
那一夜,失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处子之身,一同失去的,还有她对顾诀的信任与亲近。
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爱说话,变得对待别人愈加疏离。
十六岁,含苞欲放的年龄,风华正茂的年纪,阳光应该充斥在这个花样年华,可是她却经历了最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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