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依跟洛懿泛火急火燎的来到县衙门口,此时已经有一层又一层的围观民众了,易依只听得见‘哌,哌‘的声音回荡在县衙上空,她顾不得身前的人是否身强马壮,使出吃女乃的劲拨开人群站在了最前面,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男子衣裳破损,白皙的皮肤洛露在外,一条一条血痕清晰的嵌在雪肤当中,头发凌乱着,四肢缩在一起默默承受着那一鞭又一鞭的酷刑,“住手。”易依猛地推开挡在门口的衙役,冲到那名男子面前“爹,女儿来晚了,您不怪我吧。”说着月兑下自己的外衫罩在父亲的身上。
易云看清眼前的人,不尽悲喜交加,靠在女儿的肩头。
“我爹犯了何事?”自己老实巴交的爹爹怎么会得罪官府中人呢。
“偷窃嘴和银档罪。”县令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恨不得要穿透易云的衣裳。
易依看着父亲不停的摇头和止不住的眼泪,再看看朝堂县令的嘴脸,真相不言而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哦?”县令没想到还有人敢忤逆自己,一手拍在案板上,“你说,你为什么要告易云。”
本来一直缩在一角的女人听到县令说话,立马上前跪下,“大人请给做主,这个贱夫偷了我的银子。”说完还跟县令挤眉弄眼。
当她是瞎子吗?明显就是诬告。“那银档罪又从何来?”
“衣不蔽体,有伤风化,实伤大雅,还妄图勾饮本官。”台上的女县令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既然不从自己,留着也没中。
“你”易依刚想反驳,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却被身旁的易云一把制止,小声说到,“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我不从他,所以她才下很手,今天这一劫也许爹躲不过去了,你还年轻,别管我,免得也被牵扯其中。”俨然做好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这怎么行,她刚刚得到父爱,就要被剥夺了,不行。易依按了按父亲的肩膀,不卑不亢的看着台上的县令,“家父之过,子女理当替他受罚。”
“哦~。”县令眯了眯眼,还正愁没理由制你的罪,还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行,不过女子受罚,岂有鞭刑如此简单?”
妈妈个腿的,想把老娘往死里整是吧,“那你说,怎样才肯放过我爹?”
“杖刑50,你若没死,我就属你爹无罪。”眸中狠戾尽现,一般人30板差不多就能要了命,打你50,你还不死。
“好。”易依咬了咬牙,她就不信老天爷会这么容易让她死,环顾了四周没有见到洛懿泛的身影,反而松了口气。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易依听见洛懿泛的声音,又在四处搜寻了一下,确定没看到他人啊,难不成她幻听了。
我在使用暗语,只有你能听见,你有想说的话在心里说出来就行,我就能知道。
易依试着在心里说,你在哪儿啊?你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情啊,50板子打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千万别瞎动啊。她不想让他也身处险境,况且他的妖术还没恢复。
躲在柱子后面的洛懿泛心里一暖,她都这种情况了还在为他担心,为了她,值得一驳,台上满脸横肉的县令心里怎么想的他可清楚的很,他绝不会让易依命丧当场。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让易依的心理异常慌乱,赶忙心里继续说,洛懿泛,你听见没有啊,我不管你在哪儿,你只能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许做,听到没?
知道了。
听到了他的承诺,易依的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落了地,抬眼看向歪坐在台上的县令,“你磨蹭什么啊,早打完,我好早回家,不过,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