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个送死的,法力还不弱,不错,这下我以再加一千年法力”妖妇看着玉玄,就好像看着美味口的饭菜。
玉玄不屑一笑,脑袋迅速转着,聪明如她,很快就搞清楚了情况,看来这位才是整个妖狼的头领,每个狼群里都有一只狼王,而这只母狼,无论修为,还是智慧,都是这群狼妖里最高,适才攻击她们都是大多雄性,而她必定就是狼母。
“狼母,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否则。”玉玄微微一笑,从容不迫,仿佛在闲话家常,眼里流露出来的怒意,让人知道她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就是这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总是从容不迫,闲闲淡淡。总让人猜不透。
狼母一惊,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女的看起来比那男子还要难对付。
“哼,临死还敢放大话,你是不是已经感到浑身软了。”狼母肆意的大笑。这么长时间了血气应该早就侵入她的体内了。
玉玄闻言,却没多大惊讶,来雪山时,她早就做好功课了。雪狼妖,她也略有知晓,不过她体格特殊,仙灵之体,百毒不侵。她在思考如何全身而退,重七影昏迷,如果打起来,顾不上他,必须找准机会先出去。想到这,她假装踉跄一下,站立不稳,那方的狼母见状大喜,放松了警惕,只等玉玄晕倒。
就是现在,玉玄祭出仙剑,白色的剑光一闪,狼母还没反应过来,二人就已逃出洞口。天空远远飘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她抓狂。
“牺牲如此多的同伴,却只为自己觅食,它们都是你的孩儿,狼母,你也配当首领吗?配当它们的母亲吗?”
仙剑上,玉玄不停的叫着重七影,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雪中风寒,他的脸上开始结冰,她一惊,忙凑近,温热的仙气从她口中传出,进入了他的口中,在传到了他的脉络里,温暖又舒适。
仙剑停住,玉玄抱着重七影,大声喊道“梦凌快来,你家君上受伤了。”回答她的是一片静寂。
玉玄转头看去,他们是回到了原先分开的地方,这里却只剩下空荡荡的帐篷,人没有了,东西也没有了。
玉玄大惊,跳下仙剑,四下一搜索,满山白色,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不禁骂道“混蛋,这个梦凌,还真没把我话放在眼里,不是让在这里等,怎么都不见了?”
玉玄无奈,只好自己用力的将重七影抱下仙剑,饶是她力气也算够大,但始终是个女子,抱着一个身壮体硕的大男人,也颇为吃力。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帐篷里。她累的气喘吁吁,对着昏死的重七影瞪眼抱怨“你呀,叫你听我的,就不听,看吧,现在你属下也跑了,连我师姐也给拐走了,这下好,就剩我俩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重七影,现在毫无知觉,英俊的脸上,血色全无,就算是这样,也不影响他的俊美,在这白雪王国里,他就像个安然成睡的王子,安祥宁静,少了平日的冷酷霸道。
玉玄微微一笑,这人要是一直都这样,那得少多少事情啊。她起身捏了个决,一个透明的保护罩,罩住了重七影。
天寒地冻,处处妖孽横生,危险重重,寻不到梦凌的身影,她不能在乱跑,只能在没有撤走的帐篷里,过夜。她施法将重七影保护好,就起身寻找取暖的木材。是之前剩下的木材虽然,梦凌没有带走,是却全部被雪水浸湿了。她不得不走远一点寻找,她回头看了看帐篷里昏睡的男子,暗暗担心,他浑身冰冷,如果没有火,就更麻烦了,必须起火。自己的法罩还是能坚持一会的。
打定注意,她迅速的御剑向着北方而去,之前她看到那边有些灌木丛。
顾不得,灌木丛里的刺人植物,她迅速的砍了些树枝,满手是伤的再次回到帐篷地。然而满地的雪狼妖,让她变了脸色。
“重七影!!”她飞快的冲向他所在的帐篷。五只恶狼对着玉玄结的法罩,出猛烈的攻击。而法罩里的人却一动不动。
为首的一头恶狼,眼睛出幽兰色邪光,锋利的牙齿,灌上妖力,对着法罩猛一力撕咬。法罩应声而碎,恶狼目露喜色,再不迟疑,向着里面男子脖颈咬去。
入口却不是鲜女敕的肉,而是湿咸的布料,再然后才是献血的味道。
玉玄眼见着狼母朝着重七影咬去,情急之下,闪身当在他前面。用手挡住了他的脖颈,堵住了狼妖的嘴巴。
狼母见虽没咬到重七影,但却咬到了玉玄的手,她本就恨她,这下了死劲,生生的咬掉了玉玄手臂上的鲜肉。
献血直流,玉玄痛入心肺。惨叫一声,狼妖血肉入肚。舌忝了舌忝唇,一副还没吃够的样子。
玉玄冷汗直流,施法控制住手上的献血,情况危急,生死一线,她凝眉,长生剑紧握,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来,虽然她已有无数朋友,伙伴,但生死之际时,永远都是独自面对,孤军作战。凄凉之感油然升起。
“小丫头,他中了我的寒狼咒,不出三日,必死无疑,整个雪山都有我狼母的狼崽。你们是跑不掉的,乖乖的受死吧。”狼母得意洋洋。
玉玄勾唇一笑,长生剑注满灵力,加速刺去,她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手软。狼母不敢大意,退后几步,让几头小狼妖,先耗一耗她的体力。
雪山上,白雪凯凯,十来头狼妖咆哮着,向白衣女子狂奔而去,她肃颜,淡定的挥剑,剑过之处,狼妖倒地。也不知她使得是什么法子,并为见血,那狼妖就昏死过去。三千墨丝,随飞吹如舞。虽在杀戮,却好像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
好厉害的剑术,狼母暗暗心惊。准备好的咒术没有狼血,无法施展出来,在看看一地的死了狼妖,硬拼肯定是打不过,不过,它们胜在狼多,又在雪山。一时半刻虽拿不下,但等她力竭之后,再来也不迟。当下狼母下令撤退。
茫茫雪地上,又只剩下孤身一人的白衣女子,和昏迷不醒的男子。她微叹一口气,狼群虽退,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它们会时刻盯着他们,寻找下手的机会,就像野兽捕猎一样,在羊群中,确定目标,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用于等待时机。
玉玄,用剑割上的一片衣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已见骨头的手臂,不禁叹道“真险,差一点连骨头都被咬断。”
手臂已完全麻木,感觉不到痛,在这种时候反而是件好事。她没在关注自己的手,连忙将散了一地的树枝捡了回来,要是再被弄湿,她还要在跑一趟。
不一会,冰天雪地里,一簇小火苗燃了起来,在这寒冷的夜里,带来了丝丝的温暖。
玉玄抱着重七影依偎在火堆旁,这时候狼群,又出现了,不过和之前的不一样,狼母没有来,数量也少了很多。狼龇着雪亮锋利的牙,咆哮着,横冲直撞的朝着她二人攻来,玉玄抽剑抵挡,不一会,就杀了好几只狼,而其他几只见状,扭头就逃跑了。玉玄蹙眉,看来狼母这是打的持久战。
雪地上,复又安静了下来,宁静的晚上,不见一点亮光。刚燃起的火,被狼群践踏熄灭。玉玄却不打算在点起,她必须得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躲避狼母的再次袭击。她已经一日为进食,雪山的夜里要比白日冷的多,她现在是又饿又冷。更重要的事重七影的身体冷如冰,她不知道狼母口中的咒术是什么,也无法解,只能一点点的度仙气,护住他的心脉。这样,她的灵力在大量的消耗,狼妖又虎视眈眈。在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而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玉玄,凝眉沉思片刻,心下注意已定。起身将帐篷拆了开来,做了个简单的担架,将重七影挪到了上面,事态紧急,她不能在等梦凌他们。她用绳索拉起担架,凭借着积雪湿滑,竟然没用多少力气,就能拖动。她试着拉了一段距离,见没什么问题,就停了下来。然后,将所有能遮挡风雪的东西,都盖在了重七影的身上。又捡起一些木材。复又拉起担架,向着深山行进。
天空忽又下起雪来,鹅毛般的雪花很是漂亮,却也将那一排排深深的脚印填平。茫茫雪地上似乎什么也没生过。
玉玄,拉着担架,虽觉得寒风刺骨,但她始终在动,到也不觉得有多冷,但是重七影的情形却不容观。她只能每隔半个时辰给他度一次气。她的身体也渐渐吃不消。她靠在重七影的身旁,稍作休息,好在一路没有见到雪狼妖。雪花落在她雪白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她不自觉向着天空望去,漫天飞舞的雪花,在这个晚上,开出别样的美丽。她微微一笑,头碰了碰身后的重七影,轻轻说道“嗨,看,这雪下的多美!”回答她的当然是一片寂静。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这实在难得,在如此险镜她还能如此坦然的赏景。要是一般女子早就崩溃,绝望。玉玄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曾经无数次的身临险镜,死里逃生。而她总是泰然面对,处变不惊。时刻保持着一颗观的心。在看她来一切终会过去,苦难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她伸出手触模着雪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抬头远眺万里雪地,无意间,山坳间一个黑戚戚的洞口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心下一喜,连忙拉起担架向着洞口行去,手心传来刺痛,她皱眉望去,原来手已经被磨破,结痂后,又被撕裂,鲜血淋漓。她回头看了看双目紧闭的男人。眼神坚定,她从未想过丢下他。也绝不会丢下他。暗咬一口牙。不顾疼痛,坚定的拉起担架,一步一步的行去,在雪地拖出两条长长的痕迹,很快就被雪花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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