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暨东闪着冷光的眼睛看向了她:“夏含笑,走!”
夏含笑整个人吓的有些呆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许暨东厚实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臂,猛的一扯,将她带离包厢。
他的手上都是力道,明明手腕很疼,却又莫名的让她心安。
她走的脚步有些踉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挣扎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都是陌生恐惧。
她怎么能忘,他是许暨东,她最应该害怕的人,她不应该把所有的心安交给这个男人!
无奈,许暨东的力道大的让她挣月兑不开。
“你松手!”夏含笑恼怒的冲着他吼叫。
许暨东看着小野猫一般的她,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怎么?现在对我本事了?”
夏含笑脚步不稳,扶住了墙角才站稳了脚步,刚刚的恐惧让她的嘴唇还在发颤,但是言语却是强装出来的冷清:“我没想对谁本事,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浓眉冷皱,陪那些男人,就是她想要走的路是吗?
“这,不关你的事!”她在许暨东面前,从来都不知服软二字怎么写。
许暨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充分的显示他的愤怒:“你的事我从来不想管,我只是不喜欢让别人说我许暨东前任未婚妻被人玩弄!”
曾经万般感情,也抵不过前任的‘前’字,所有都是过去的事罢了。
“呵呵……”夏含笑一颤,失神的眼睛分外晶莹:“别忘了,刚刚是你亲手把我推向那些人!你以为现在带我出来,我就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许暨东,你错了,我永远都会记住,是谁把我推向这万丈深渊。”
如果没有多年前的一场搭救,她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一次不受掌控的动心,她又怎么会陷入泥沼出不来?这一切的错,都是她对许暨东动了心,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有带疼的结局……
“夏含笑,别不识好歹。”许暨东忽略心里的痛,喉结上下窜动了两下,猛的抓住了要走的夏含笑冷然出声。
夏含笑怔怔的看着他,笑了:“不识好歹?好,我现在识好歹一些,你要我吗?”
许暨东握住她的手臂的手掌猛的一僵,就连脸上的狠戾都瞬间褪去,紧皱的眉头间带着明显的疑惑。
“两千万!”她笑靥如花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缺个暖床的吗?给我两千万,我心甘情愿的被你包两年。”
“闭嘴!”就在她刚说完的瞬间,耳边便传来了他暴怒的声音。
他从没想过,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可以如此的‘坦诚’的除了钱,没有一点点掩饰!
夏含笑闭眼,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等到没有了那怒声,她睁开了眼睛,眸中清亮一片,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痕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何必装出这么生气的模样?你终于把我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都踩在了脚底,你应该高傲的俯视我,现在详怒的模样真让我觉得虚伪。”
他要的是这个吗?这个答案,他比她更肯定!他要的是过去那个乖乖的她,而不是现在乱抓乱挠自己的小野猫。
看着她脸上讥讽笑意,许暨东的脸上神色依然是冷冽的,但心脏那个地方却是闷闷的喘不过气,鼻息似乎吸不进一点空气,一团杂气在心脏那个地方挤压的让他难受不堪。
“夏含笑,你现在竟然能如此坦然的卖了自己……”许暨东的嗓子有些嘶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卖这个字是冰雪,一点点攀附上夏含笑的心脏,冰凉一片:“是啊,我能做到,卖给他们,不如卖给你。”
她需要钱,高义帮她安排的是出卖自己,她不想那些肮脏恶臭的男人接近自己。虽然她恨许暨东,但是比起他们,他是最佳人选,不是吗?
她透彻的目光盯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他放在自己手臂的力道几乎能将自己的骨头给捏断了,声音里更是彻骨的寒冷:“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不是因为夏寒生?”
“你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夏含笑一震,急忙否认。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夏寒生欠高义债的事不能让许暨东知道。
她的每一个神色落入许暨东的眸子里,没有错过丝毫。看到她的慌张和逃避,一股酸味在许暨东的胸腔彻底的发酵了,恶毒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挥之不去:“别痴心妄想了,夏寒生要结婚了,你以为作践自己就可以让他回头?你太天真。”
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他的口中蹦出来,让夏含笑整个人都是一愣,失声的问出口:“你说什么?”
“怎么?他连自己要结婚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你?夏含笑,他是你哥哥,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只破鞋,一只可怜虫!”
“你闭嘴!”夏含笑神色激动,伸出手朝着许暨东的脸上打来,还为碰触到他,却被他死死的握住了。
看着她失控的模样,他以为夏寒生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握起来扬在半空的拳头,他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闷闷的说道:“看来夏寒生对你的打击很重,哼,连这种蚂蚁的反抗都使出来了。”
猛地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袖,心上的受伤让眼睛里的寒冰盖的严严实实,薄唇吐露出来的是针,狠狠的插在了夏含笑的心上:“死心吧,我许暨东的女人,没人敢要,哪怕是过去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从来都不懂她究竟因为什么激动,因为什么难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可他以为的却终究不是她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