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微的挪动,却令他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他的手毫无预警的滑入她的亵裤中,在那片神秘之地探索着。
“嗯……”方颜抗议的申吟,却被他低头啄住了嘴。
“现在门外应该有不少人,如果不想被人听到的话,你就最好忍一忍。”他邪恶的抵着她的唇说着。
可恶!方颜在心里咒骂着他,可是,却还是下意识的咬紧了双唇,不敢再溢出半丝声响。
她的妥协让容成瑾很是满意,突然单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它带向另一个地方。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时,已经迟了,他已将她的手放置在了他傲然昂挺的分身处。滚烫坚硬的触感令她心慌得想要逃离,他的手却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并迫使她握住它,与此同时,他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低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深吻令方颜窒息得早已无法正常思考,当他再度移开唇,转向她的脖颈时,她才惊觉自己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
容成瑾微撑起身子,视线落在她胸前时,眸底仿佛窜起了一团炽烈的火焰,异样的光芒仿如那个强占她的夜晚,令方颜心中一颤,忙抬手想要掩住自己的身子,刚一动,他突然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一欺身,便将她迫进了床里端,背隔着一层薄纱帐,直抵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寒意令她忍不住浑身颤粟起来。
此刻的他跟平时很不一样,周身散发出的热浪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眼眸里那种野性的光芒似乎无声的向她宣示着什么,让她的心跟着他眸中的火焰狂跳不已。不同于上次的冰冷无情,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王者,那种强烈的征服欲即使不用言语,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你……”方颜只觉再这样下去,便会陷入连令她再也无从自拔的境地,然而,抗拒的话刚一出口便被两片火热的薄唇覆住,滚烫柔软的触感如同一团甜蜜的火焰顷刻便点燃了她。
如同渴盼已久一般,他的唇用力的吮吸着她的,放肆的品尝着她的味道,虽然带着些许粗暴,却炽烈得令她陶醉,在她失神之际,温软的舌趁机技巧的撬开了她的唇齿,再度探索着她的芬芳,吞没了她潜意识的反抗。
方颜只觉全身都有些虚浮了,只能无力的攀覆住他,这个动作使得两人之间再无隔阂障碍,身体与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纵容他这么做,可是,要拒绝他实在太难了,他身上仿佛有种无形的吸引力,她的心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磁石吸走,变得再也无法自已了。
直到感觉到一个滚烫灼硬的异物抵上她敏感的花芯,方颜才再度自眩晕中惊醒,身下那湿滑的感觉让她羞愧无比,感觉到他的抵近,她下意识的想要退缩,却被他牢牢扣住了纤腰。
滚烫的介入感并不陌生,想到那夜的疼痛,方颜猛的一激灵,整个人瞬间绷紧了。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性感的唇再度贴上来,用他柔滑的舌撩拨安抚着。
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他的吻吸引,身体也一点点的放松下来。感觉到她的适应,容成瑾微一挺身,方颜只觉身体深处被他强势的撑开,夹杂着一丝细微的疼痛,又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一点点,不容抗拒的填满了她。
没有第一次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动作虽算不上温柔,却夹带着一丝隐忍,缓缓推进着,直到整个没入她身体深处。
随着他的律动,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自身下袭来,彻底袭卷了她的理智。方颜只觉一阵天眩地转,只能紧紧攀附住他,任由他将她带入从未抵及过的云端。
她是不是中邪了?
这是方颜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屋子里很静,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耳边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容成瑾已经不在这屋里了。
也好,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嫁进王府来,第一是为了报复容成瑾,第二,是为了完成任务。
她从来都不曾料想过,她会跟他假戏真做,竟然真的圆了房。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尽管她也算是被强迫,但她的拒绝不是源于要守护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心。
她以为她一直很清楚,对容成瑾,她恨,她怒,她憎恶,或许,偶尔会因为他的一些言语举动而有所动容,但仅此而已。
可是此刻,她又不得不承认,在防备他的同时,她也矛盾的信任着他。甚至,在他吻她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沉沦。
如果说,仅只是情~欲的刺激,她不认为自己的意志会薄弱到这种境地。
对他,她有渴望。
想要亲近他的渴望!
这种冲动,她甚至对齐默也从不曾产生过。
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中邪了。
否则,怎么会对一个自己如此憎恨的人有了这样莫名的感觉?
其实,这也不是突然的。回想好几次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甚至,会有愉悦的感觉。而她,以往从来都排斥与人身体接触的她,竟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色~诱”。
说是为了完成任务,但,这何尝不是违背了她一贯的底限?
要说是吧,齐默的外形也并不在他之下,可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做点什么?
难不成,她爱上他了?
方颜被这个突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她爱的人是齐默,这么多年来,她这么卖命的工作,全是因为齐默给她的动力。
至于对容成瑾,或许……就像她曾经听说过的,是一种“初夜情结”吧。
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了这种特殊而莫名的感觉。
而且,以前她又没有跟男人做过那种事,性不是人的三大天性之一吗?也许,这种事尝试过后真的会上瘾也不一定。
对,应该是这样,这样才更符合情理。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容成瑾不是骆雨,或许,应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骆雨。她返程仪上显示的信号就是来自容成瑾,然而,容成瑾却极有可能是这个时空的人。
可是,这就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疑点。
容成瑾若是个古人,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公司种下的追踪仪?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齐默骗了她。
可这是为什么?齐默为什么要骗她?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到底,容成瑾身上藏着怎样的秘密?
说到秘密,方颜猛然忆起,在江陵城的那间密室里,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张地图,地图上某个地方被画上了“卐”字形印记。
这会不会是个什么提示?也许,在那个被刻意标注出来的地方,藏着什么秘密?
方颜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被完全的挑了起来,她想知道真相,她想知道齐默为什么要骗她,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容成瑾又到底是谁。
还有,昨晚她看得很分明,他手臂上的追踪仪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可为什么她返程仪上却显示不出来坐标了呢?
想到这里,方颜睁开了眼睛,决定再检查一次,看是不是自己的仪器真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手一抬,随着一股凉风带起,她整个心也立刻凉了半截!
那只一直戴在她手腕上的返程仪竟然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要取下返程仪,必须输入二十四位数密码,如果连续输入两次有误,将启动另一组备用密码,同时发出警报提示。
密码是由她亲自设定的,甚至连齐默也不知道。所以,除了她本人,不可能有人能打开它的。
可是,此刻它却不翼而飞了!
是容成瑾?只有他有下手的机会。
但他不是个古人吗?看他连抽血检样都没见过的样子,要说他会破解她的密码,那岂不是天荒夜谈。
然而,就算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东西不见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平时,她不会这么大意的。即便是熟睡中,若有人近身动她的东西,她必定会有所察觉。
可今早她实在是被他折腾得太累了,睡得有点沉。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现在想来,一切就像是早就设计好了一般。
他是故意的,故意和她亲热,还一次又一次的……最后,却只是为了在她最没有戒心的时候算计她。
“容成瑾!”方颜重重的一拳击在床上。
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惨状。
想她还傻傻的去想她对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情愫,方颜就觉得无比的羞耻。
她早就不该相信他的,从那次被他利用完被打晕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记住那个沉痛的教训。
可是,上一次,他跟她解释,说是不想将她牵连进宫廷争斗中才那么做,她当时虽然不愿相信,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信了的。否则,今早她也不会……
但是,结果呢,一切只是为了另一轮的阴谋。
“主子,您醒了?”香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热水给您准备好了,奴婢这就进来伺候您洗漱更衣。”
说话间,香茗已推开了房门,却在瞥见床上的人时惊了一跳,只当是自己的突然闯入激怒了她,忙跪来,道:“奴婢该死,奴婢是听得屋里有声音,以为是您唤奴婢前来伺候……”
方颜自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可怕,扫见香茗的神色,她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才惊觉自己竟是赤着身子坐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有几枚殷红花瓣清晰可见。
这印记此刻在她看来,便有如耻辱的烙印一般,让她心又刺痛了一下。
“容成瑾人呢?”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份尊称,方颜直呼其名。
香茗更加骇得不轻,也不敢抬头看她,道:“王爷……王爷巳时左右就离开了,这会也许……许是在书房……”
巳时?那也就是她刚睡着之后?
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方颜也顾不得走不走光,直接起身下床,抓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往身上一套,径直便往外走。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香茗在身后不安的唤着,却未能让她停下脚步。
一路上遇见不少丫环仆人,见她一身红衣,满脸煞气,长发恣意披散在身后,虽不至于凌乱,甚至有几分张扬飘逸。然而,对这个时空的人而言,她此刻的样子还是有些衣冠不整,不禁都有些惊诧。却还是没有忘记她的身份,恭敬不恭敬的,都纷纷行礼请安。
“免了。”方颜一扬手,看也没看他们,大步走向容成瑾的寝居。
“王妃娘娘。”寝居外的小太监朝她施了一礼,同时,截住了她的去路,道:“娘娘是来找王爷的吗?”
方颜认得,这是容成瑾跟前的内侍小禄子。
他不在里头伺候,待在这外头做什么?难不成,容成瑾不在?还是,料到她会来找他,故而安排他在这里拦门?
方颜怒到极点,反倒是冷静了许多,压抑住心头的火焰,道:“小禄子,劳烦你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王爷。”
小禄子赔着笑颜,道:“娘娘,王爷正在里头处理公务,这不,特意吩咐奴才在这守着,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哼,是心虚躲着她吧?方颜毫不意外,只轻蔑一笑,道:“那你就进去给我带句话,就说,我有急事,必须现在见他。”
小禄子有些为难的道:“娘娘,不是奴才不愿意去给您传这个话,实在是王爷有话在先。奴才若这会进去,只怕……”
“那就不让你为难了,我自己进去吧。”方颜算是听出了他的意思,绕开他便要往里走。
“哎,娘娘,您不能进去……”小禄子忙再度拦住她,劝道:“您有什么事,或许可以跟奴才说说,一会等王爷忙完了,奴才第一时间为您转达,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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