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想要爬上去真是一件难事,再者这种高级别墅一定有自动报警系统的,万一惊动了保安那就不好了。
最后温宁躲在了陆崇家的车库小角落里。
这一躲就是一个晚上。
温宁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大好阳光。
昨晚陆崇没回来,不知道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今天是周一,温宁看了看手表七点整,还可以回去换套衣服上班去。
拿起包温宁拍了拍脸往外面走去,毕竟她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在这里等陆崇,谁知道他在t市有几处房产。
温宁在一群保安的注目礼中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大门,相信下次保安不会让她轻易地进来了。
温宁背着包,走在宁静的路上,来回也没个出租车。
“嘀嘀嘀。”
温宁听到身后的鸣笛声,条件反射地往后看。
她看到黑色的宾利车内,陆崇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温宁感到浑身发寒,比这冬日里的寒风还让她心生寒意。
陆崇坐在后座,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毫无表情,好像一个英俊的木偶。
这时是勾陆崇最好的机会,温宁心里想着,而且她的行为早就快她脑子一步做出反应。
“陆崇,我昨天等了你一个晚上。”
温宁站在车门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找我什么事?”陆崇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
“额,我想问一下……那个……我想问一下……”温宁磕磕巴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个机会来的太突兀了,她连说辞都没有准备好。
陆崇轻轻瞥了她一眼,然后按下了合上车窗的按钮。
温宁眼疾手快地把手卡在车门里,车窗遇见阻力没有在上升但是也把温宁的手压了一条红线。
陆崇放下车窗,眼睛更是冷意重重。
“上次我说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都是我说的谎话,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陆崇直接掐断温宁的话说道。
陆崇的话让温宁脸色微变,但是她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看起来真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所以你不理我的话,也是随口说说。”
温宁的话最后的尾声几乎是蚊子叫,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说能救她儿子,让她给陆崇擦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问陆崇喜欢哪种鞋油的。
温宁提到四年前的事情,陆崇不禁冷笑,他转过头看着局促不安的温宁,眼里是化不开的嘲讽。
陆崇从车里下来,站在温宁面前。
陆崇身高一米八五,温宁才一米六六,站在温宁面前的陆崇几乎挡住了温宁所有的阳光。
“四年前,你是不是在我哥哥出车祸那天,叫他去买东西?”
“什么?”陆崇的话题转的太快,温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四年前,我哥哥出车祸那天,你是不是叫他去买东西?”
“是啊,但是……”他也要给别人买东西,她只是顺道叫他帮忙带一下而已。
“你凭什么支使我哥哥!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叫他去买东西?!”
陆崇一把抓过温宁的肩膀把她狠狠地按在车门上,由于陆崇用的力气太大,整个车身都震了一震。
温宁感到肩膀上一阵剧痛,侧目看到陆崇抓着她的手,青筋爆出,充血通红。
温宁心里突然很是疲惫,她和陆崇两人四年前相互伤害之后,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本该在无交集,但是她却不得不捂着伤口接近陆崇。
带着一身不能说的目的,不能说的苦楚,放下她所有的身段,放下所有的骄傲。
这样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地住的,她承担了这么久,迟早要全线崩溃。
温宁心里百转千回,脸上却是毫无反应,她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崇听到温宁细细的道歉声,手下的力道渐渐放轻。
他看着温宁的脸,一张本该是敞亮而明艳的脸蛋,此刻苍白地不像话,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看得出来她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陆崇心里微紧,伸手想要附上她的头发,却在下一刻想起陆晓的死。
四年前他叫哥哥代替一下他的工作,而他却被温宁叫出去买东西,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而哥哥手机里最后一通通话记录就是温宁。
当以柔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回避,但是每一样证据都指着温宁,他的妻子。
处理完哥哥的事宜,温宁都没有解释一句,三天后温家来找他,命令他和温宁离婚。
那场婚姻就此结束。
今天是他犯傻,他刚刚竟然想要从温宁嘴里听到一些其他的信息,或许当年不是她害死哥哥的。
但是,就在刚刚,她承认了……
温宁垂着头,不说话。
陆崇一把抓着温宁的手,用力一甩,温宁直接往车外倒去,而陆崇也一眼都没有看温宁,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温宁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车,眼泪眨了眨终于眨回去。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装作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走回去。
回到家里后温宁洗了一个澡,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她看着手臂上瘀青,每次抽完血后都会这样,乐乐越来越等不了了。
吃了早餐,温宁还是要去上班,毕竟她也是一家杂志的主编,老是不去上班也说不过去。
当温宁正在为新一版的内容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陆崇一则短信过来,让温宁一顿狂喜。
今晚来别墅。
一天时间飞逝即过,温宁在家里给自己补充了很多维生素,据说这样能够增加受孕几率。
开这车前往陆崇的别墅,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一转身就看到陆崇斜靠在门上,环抱着手臂,脸上还是一片冷漠。
“陆崇……啊!”
温宁被陆崇一把抱起,一脚关上门,关门的响声响彻在空旷的别墅里。
陆崇把温宁扔在沙发上,温宁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震散了。
“说,接近我是为了什么?”陆崇一把抓住温宁的手,压在她身上,把温宁困在他和沙发之间。
“什、什么?”温宁眼神闪烁。
“温宁,你把我当什么?前夫?还是为了拿到某样东西的工具?”
陆崇看着默不作声的温宁,这样的反应算是一种默认。
在温宁离开的三天内,他把他们的关系彻底地梳理了一遍。
从一开始在宴会上相遇,这一切好像都是温宁在引导一样,算计着他们的相遇,算计着他们的合欢,甚至算计着他的……心疼。
他以前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在床上有些怪怪的,后来发现是温宁从来不出声,她一昧地咬着嘴唇,常常一场欢爱下来她的嘴唇也惨不忍睹。
这样的行径,在他看来,温宁更像是把这个当成是一项任务,只为了目的不顾过程,也不顾他。
他查不出温宁在耍什么把戏,但是他知道温宁绝对是在耍把戏!
“聂商是谁?”陆崇再次开口问道。
温宁猛地看着陆崇,心里一阵狂跳,如果陆崇知道了商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知道了乐乐?
想到陆崇可能知道乐乐的存在,温宁就心里发寒。
“怎么,不肯说?”陆崇看着咬着嘴唇的温宁讽刺地说道。
聂商,德国最大电力公司豪利集团的总裁,身家几百亿,丝毫不输于他。
“我……”温宁想说,但是却无从说起。
陆崇一把撕开温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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