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源看着那老奴,柔柔的笑起来,直笑得他全身发抖,恨不得就此死去,也总比看着她的笑强。
圣源是美的,至少六界之中很难找到比她更美的存在,她向来随心,便是可善可恶,可柔可钢,可媚可纯,如水一般善变随性。
“你们人类常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我虽是不知何为善何为恶,但我知道,你的报,来了。”
老奴只觉得手脚冰凉,全身颤得厉害,他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那极度危险的气息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感觉到了,他想发出叫喊,奈何口舌干涩,喉中宛如灌了铅,发不出一个调。
圣源伸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指尖修得平整,却是犹如锋利的刀刃,两三下便挑断了老奴的脚手筋,疼痛的感觉袭来,老奴双目圆睁,张大了嘴终于嚎叫出来,圣源笑看着他扭曲的表情,耳边听着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眼中笑意更甚,语气轻快道:“你看,都怪你,这样大吼大叫的招了人来,免不得要让我杀人灭口了。”
其实她哪里会什么杀人灭口,她杀的向来是惹自己不高兴的人,只要没惹怒她,就算旁边站了被杀的人的儿子她也可以无视到底,现在的杀人灭口,说到底,不过是迁怒,不过是想要为墨夏报仇而已。
老奴已经是痛得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哀嚎,此时圣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小刀,刀刃薄薄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些透明,泛出一丝凌烈冰冷的光。
皓腕微动,精致透明的刀刃划破光线,带出一丝嗜血的亮度,刀刃入骨,老奴长年来养出油脂肥肉就在众人的视线下分崩离析,老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与肉分离,眼中瞳孔紧缩,连痛呼都消失了。
圣源停了手,眼中含笑,擦拭着不存在一滴血珠的刀刃,看着那带血却不带一丝肉的手骨,道:“你这双手,我最讨厌了,谁让你要用它们来打我的墨夏呢?”
她蹲着身子,转了头,视线扫过脸色苍白、几欲晕倒的人群,声音仍是清脆不带一丝血腥:“你们也讨厌,居然没人帮帮我的墨夏,所以……”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才道,“你们都该死!”
说的人语笑嫣然一派天真,听的人却是恐惧异常身心凉透,圣源起了身,一脚将早已昏迷的老奴踢醒,道:“别睡了,好好看着,你是最后一个。”
说着抬了步,越过旁边的墨夏,手中泛光的小刀轻轻划破空气带出汹涌的血水,满地的残肢断骸,满池的腥臭血液,空气似乎也带了血的味道,天空似乎也被染上的血的颜色。
这样的人间惨剧,圣源却是熟视无睹,转眼见那老奴全身抽搐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解了隐身术脸色也有些苍白的墨夏,皱了眉头,越过脚下流淌的鲜血,仍是一身湖蓝纤尘不染,到了墨夏身前,仰头:“怎么?”
墨夏定定的看着圣源,抿了唇,却不说话,圣源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中郁气难平,原本无所谓的血腥味此时似乎也有些让人作呕,她烦躁的闭了闭眼,转身狠狠踢了老奴一脚,不再停留,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