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和王试蓝期盼的目光双双投在了他的身上。
“郝总裁,辛苦了,查得怎么样?”明少开口问道。
郝总裁边走过来边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查到了。”说完,他的脸上泛起一扶欣喜之色。
“那是谁?”诗蓝这次问得没有刚才的急,不急不徐。
“你们看,根据当年的资料记录购买的人叫阿然,住普华路。”郝总裁神情严肃的说道,并把那张有些黄的记录表递给了明少。
明少和诗蓝仔细地看着这张记录表,与郝先生说得完全相同。
明少的黑眸慢慢眯紧,剑眉微蹙,神情愈的阴翳。
王诗蓝作为不是本地人不清楚,郝总裁与明泽恩心里确跟明镜似的,普华路一带是雄市的穷人区,购买如此昂贵的钻石戒指怎么会是上面记录的那个地址呢?
“郝总裁,能不能查到具体的人名和地址?”明少神情忧愁地询问道。
郝总裁两手一摊,脸上现出一抹无能为力,“实在抱歉,只有这张记录表,并无其它的资料。”
明少和诗蓝也只有无奈地谢过,临走时郝总裁留了一句话,“明少爷,客人的购买资料都是保密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完,嘴角往上微扬扯动了一下。
明少却也明了,很明显他的意思是以后若是生意上有什么往来还请明氏集团多多关照。明氏集团是雄市规模最大,资历最雄厚的集团,谁不想樊上这样的坚实后臂呢,其实在郝总裁答应帮他们找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意料到了。
来到cartier珠宝公司的楼下,不知不觉中俩个人双双停住了脚步。
不及明少开声,王诗蓝抢先一步说道,“你能把那戒指还给我么?明泽恩。”
没想到她真是要与自己一刀两断没有任何瓜葛,明少不是滋味地扯了扯嘴角,双手套在裤兜里,然那只套在裤兜里握着那枚戒指的手却慢慢捏紧。
眉宇微微拧紧,颀长高大的身躯逆光而立,黑眸深邃,镇定内敛,薄唇紧抿。
不过,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依旧能散了强势逼人的气场,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那咄咄逼人的霸气和威严。
他淡淡的背过了身,深吐了口气,继而转过身,眉间微动,“诗蓝,这戒指我不能给你,若真的是叫阿然的人把戒指送给了你妈,那他必定想追回,放在你身上很不安全,等把事情查清楚抓到了凶手我自然会把戒指还给你。”
诗蓝的心间一颤,为什么都到这地步了他还要关心她的安危,娇女敕的唇瓣不自觉地紧抿着,脸上闪出一丝不安,“是你拿着,一样危险呀?”
她还有那么一丝关切他,他的心头倏地涌上一股暖流,眼睛尽量显得大无谓一些,不想让她看到一丝一毫的感动。
“我是一大老爷们,真正打起来还不见得谁就是我的对手,况且我进出都有保镖护身,怕什么。”
说是这样说,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外,她的心里仍旧是不放心,想继续劝他的时候,他的话又接着说了上来。
“我们现在一起去警局吧,把刚刚查到的资料跟民警通报一下。”
诗蓝登时月兑口而出,“不了,还是我去吧,不能总耽误你的工作。既然要与他一刀两断,就不能再藕断丝连还有太多的接触。
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拒绝,不舒服地斜瞥了她一眼,菱唇牵动了一下,“走吧,我今天不忙,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尽快把案子查出来,不为别的,是为自己。”
为自己?她越听越恍惚,在她还杵在那里愣时,明少已经上了停在门口的车朝她按响了喇叭。
一头雾水地抓着梢,实在想不明白他那句很无厘头不着边际的话。
王诗蓝一向都是聪明的,明少是怎样的人她甚是了解,虽然平常有些霸道王者范但绝对不是一个随便乱说的人,况且想到他如此急切地帮助她,单纯是因为喜欢她,心底的某一处总觉得还有着什么吧。
为了弄清情况,她悻悻地拉开了已经开近她身边的炫墨绿色捷豹的车门,长腿一跨上了车。
车子灵敏地掉好头后便飞速地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紧抿着媲美的唇瓣,沉默着看着窗外不说话,心里却还是想着刚才他的话。
‘我只是想尽快把案子查出来,不为别的,是为自己。’
到底是随便说说还是另有解释,再也按捺不住,转过头将视线直接射在驾驶座的他。
他一直抿着唇,俊颜没有任何波动,心里却在翻腾倒海,刚才心急才一时说漏了嘴。
“你刚刚说我只是想尽快把案子查出来,不为别的,是为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聪明如他,早就想好了该如何掩饰。
剑眉微蹙,薄唇启动,轻松洒月兑的声音自喉间溢了出来,“虽然只有一天的接触,但沈阿姨待我很好,这个恩情我自然要报答她。”
他边说黑眸仍直视着前方,并不敢回头看一眼半信半疑的她,生怕他的眼神会暴露出来出卖自己。
牵强的答案要说得过去也就勉强过,要说不过也压根行不通,诗蓝心里一阵狐疑,只是这么简单?
手指掐进肉里叫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和他以前又不认识,八杆子打不着没过交集,自然自己家的事跟他怎么能会有半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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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里,办案人员在电脑上仔细察看着普华路一段,良久,满脸愁容地喟叹了一声,向旁边的明少和王诗蓝说出了排查的结果。
“根据资料调查,普华路一段没有找到一个叫阿然的,甚至连名字里只要有个然字也都查过了,就两个,一个叫李子然,另一个是郭然。”
明少和诗蓝的心里立刻泛起了涟漪,会不会就是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呢?
但接下来民警的话让他们的希望又落空了些。
“上面记录,李子然一九九六年生,也就是今年才十八岁,似乎年龄上说不过去,还有郭然就更偏题了,性别是女。”
不置信地四目相对,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样不给力?
末了,跟民警的想法一致,任何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他们打算到普华路去找李子然和郭然,先初步看下情况再来进一步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快,炫墨绿色捷豹和一辆私家车来到了普华路,车子停好后,从车上走下来了明少,王诗蓝还有两名便衣警察。
为了不打草惊蛇,好办理公务,民警不但身着便服还未用警车。
一下车时,王诗蓝瞪大了氤氲的水眸不置信地看着眼前破旧的老楼房,一股霉的味道刺鼻而来,每家每户的墙面上还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这么穷的地方,怎么能在几年前会有人花那么一大毛笔买钻戒呢?她狐疑地看着明少。
这他早就想到了,了然她的意思,轻声回道,“先看看情况吧,什么事都不好直接定论。”
默默地点了点关,便跟着民警来到了按照之前查到的地址,来到了李子然家住的楼道里。
楼道阴暗潮湿,不时还有几只野猫飞跃,真不赶想像这样的地方还有人在住,幸好要拆迁了,不然住在这看似要倒塌的危房里,着实挺危险的。
民警做好一切准备后,让明少和王诗蓝跟在身后,叩响了屋门。材质轻薄的木板门传来告别清晰的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声。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错愕地看着他们询问道,“你们找谁?”
当中的一位四十来岁的民警微笑着回道,“你好,请问这是李子然的家吗?”
“是的。”女人点了点头。
之后又问道,“你们找我儿子什么事?”
没有正面回答,精明的民警反问到,“你儿子在家么?”
老实巴交的女人没多想,随即喊到,“子然,快出来,有人找你。”
之后,便听到里屋传来一个稚女敕的男音,“哦。”
男子走出来后,大家顿时傻眼了,完全和意料中的一样,澄澈的黑眸晶莹透亮,怎么看都不像会与案子有关。
“你们是……”男孩狐疑地看着门外的他们。
接着民警便讲述了来此的目的。
中年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民警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警察同志,我儿子才十八岁,不能会犯什么违法的事,况且孩子他爸死得早,我和子然相依为命,哪里钱去买这么大一个钻戒,还请明察呀……”
“妈,我又没犯错,光明正大,身正不怕影子斜。”李子然神情自若,一言一语中无不透露着那股透澈。
诗蓝和明少莫名地视线扫在了一起,彼此了然的收回了目光,他绝对不是。
“你先起来,我们只是找一个叫阿然的人,并不是叫李子然,所以你别担心,我们也只是问问。”那们四十来岁的民警忙弯腰扶起地上的女人。
女人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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