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书法的修习是慕夕辞感到最为熟悉、亲切的一门。前世的她也曾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虽然时间不长却也能勉强说出个子丑寅卯。
这一世的书法竟和前世的书法惊人的相似,皆从楷书学起。不过这世间并无颜真卿和柳公权,所以她临摹的皆是上古时期那些大书法家们的字体。
她修习楷书一年后,书师傅便让她改修习了行书。说到行书她便万分怀念那艳绝天下的《兰亭集序》,可惜这里只有《云中谨记》可供她临摹。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这形容甚妙啊。徒儿从哪里听来的,妙哉妙哉啊!”书师傅显然被慕夕辞成功绕出了话题。
她其实也很好奇,这世间是否有这样的人物:“书师傅,徒儿问的是人,可不是那形容。有可以如此形容的书法大师么?”
“唉……天妒英才。若细细论起,确有一人可当得起此二句的形容。”书师傅长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这片凤鸣大陆曾出过一位年轻的书法大家,自号为笑悲。笑悲大师虽五十岁才得筑基,但年仅三十便书法大成,自此冠绝天下。他亦是符篆方面的大师,他做的符篆是同等阶人所做符篆威力的数倍。”
顿了顿,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可惜笑悲大师于一次意外中陨落。笑悲大师品行高洁、礼贤下士,是我辈中人的典范。可惜可惜……”
“难道笑悲大师,就没有留下过笔墨吗?”
慕夕辞的发问又让书师傅一阵怅然:“仅有一副墨宝,但却不知遗落何方,据说是在笑悲大师的陨落之地。可这天下之大,谁又能寻得此地。百年间,都听闻关于此墨宝的只言片语。”
慕夕辞眨着眼笑道:“书师傅何必如此悲观?兴许哪日徒儿便寻得了那份墨宝,转送给师傅您呢。算命的大师都曾夸徒儿的命好,专拣宝贝呢。”
书师傅一听便板起脸来:“徒儿切记,这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轮回。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莫去贪恋那天大的机缘,想要得此机缘,须得付出同等的代价。为师与三位好友虽一生籍籍无名,却也活的自在,皆因我四人并不强求那许多,我们亦希望徒儿你能活得平安顺遂。”
“师傅……”慕夕辞听完便有些哽咽。
八卦本身便像一只没有容量限制的乾坤袋,不断囊括世间的万事万物。由八卦延伸而出的六十四步眼更是集天地之精粹,躲避术法自是不在话下。
即使慕夕辞已经吃透了灵息微步的功法,仍是花了近一个月才勉强将六十四步眼一个不落地走完。她还特地找了何卷卷施法检验灵息微步的效用,没想到效果颇为不错。
甚至连何卷卷,都动了想学步法的心思。慕夕辞倒是大方地将玉简借给了何卷卷,还同她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心得和体会。
可惜在丹药方面领悟力极强的何卷卷,却始终难以领会这套功法。她最多只走出了十八步便死活记不清楚下一个步眼在哪了。
慕夕辞努力从旁指导了一个月无果,便专心于自己的修炼。
她对于灵息微步的痴迷修炼,引起了四位鬼修师傅的不满。培养了这么久,四人皆以为慕夕辞的兴趣爱好已被他们培养成型。没想到,这徒儿的兴趣仍是如此广泛。甚至公然在修习琴棋书画四艺的时候,忍不住研究别的东西。
四位师傅手段齐出也没能扳回慕夕辞,于是他们一齐找上了风长老。
研究好茶的风长老经不住四位鬼修的念叨,大手一挥将慕夕辞又招了过来。不得已,他只能陪着四个鬼老头一起轮番上阵教育小徒儿。
事实上风长老压根不想找小徒弟多此一举。醉心于修炼的徒弟只会让师傅脸上添光,哪里会需要去教训。
可惜怕麻烦的他,更怕被四人打扰自己研究好茶,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陪在一旁。大不了之后赏点东西给小徒儿,安慰一下她便是。
正巧此时飞来了一张传音符,竟是轩辕掌门派他手下的爱徒来找慕夕辞有要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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