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淡星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披风下的男子和另一个身着夜行衣,脸戴黑布的男子,踏着夜色,飞掠到悬崖边上。
这两人正是一路追着阿墨而来的两人。
黑衣奸细走到悬崖边缘,目光快速地地扫过崖下,淡淡的月光下,陡峭的山崖显出大概的样子。
在他所在地方稍左的地方有一块土石块塌了下去,往下有明显的石土下滑的痕迹,说明在之前有人站在那里,而且看下滑的趋势及悬崖壁上被压坏树枝及凌乱的滚石,以猜测站在那里的人是一脚踩空,掉落悬崖。
将探查到的情况报告给主子,黑衣奸细明显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那人已经掉下去摔死了,也好,省得脏了主子的手。”
披风男子没有开口,而是自己走上前去,将悬崖边上细细检查了一番,才开口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下定论,我会亲自下去看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注意一下梁营中有没有无缘无故少了个人,或是有疑之处,我怀疑那人是梁营中的人,这次的计划,不容有失。”
“是,请主子放心,属下定调查清楚,如期完成任务。”黑衣奸细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人若是营中的人,方才早跑回营地了,还会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边上?
心中这般想着,原先的担忧便已不放在心上,话一说完,足下轻踏,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下。
淡淡的月色之下,披风男子在悬崖边上站了一会,才转身寻着路往悬崖底下而去,半响,又重新出现在悬崖上,犀利阴森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周,确定真的没有人,这才真正离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在另一边悬崖的边缘,往外凸出一块巨大的山石上,一只白皙的手从山石下一寸寸地扒上来,阴风瑟瑟,幸好没人见到,否则非得当场吓尿了不。
“呼,呼,呼……”粗喘了好几口气,阿墨双臂攀在山石上,恢复了点气力后,再轻喝了一声,一股作气,双臂用力一撑,整个人翻到岩石上。
“啊,呼,啊,呼……”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地巨大的山石上,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阿墨张着嘴不断地粗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像鼓风箱一般。
澄澈如泉的双眸映着如泼墨般的夜空,今晚月淡星稀,月亮掩于云层之后,只羞涩地露出一丝月光,稀疏的星辰点缀在黑幕上,另有一种别致的韵味。
“嘿,幸好我聪明,攀躲在山石下,才把那两个家伙给骗过去。”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庞,阿墨庆幸地咧嘴笑自语。
当真好险,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她是来自军营的,她半道上转变方向,却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绝境上来,当时,她因为跑得急,到了悬崖边缘差点一个刹不住脚掉下去,那块塌下去的土石块是她为了定住脚步用力给跺塌的。
猛拍着胸脯,她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望下去,真的当场差点吓尿了。
前有悬崖挡路,后有追兵追杀,悬崖上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想躲也无处躲。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跳下悬崖?
花女乃女乃给她讲的故事里,那些个主角倒是几乎都跳过悬崖,不仅没有死去,反而不是有奇遇就是有艳遇,从此美人相伴左右,一路高唱凯歌,霸气侧漏。
鬼扯!
她要是真相信那些扯蛋的故事,也跟着跳下去,那她就真成了花女乃女乃口中的脑残了,她既不是什么主角,也不想当霸主,更不稀罕所谓的极品美男,真要跳下去,那只能成为白骨一堆而已,还是面目全非的碎骨。
目光一转,让她看到了另一边悬崖往外凸出的一块山石,跑过去一看,眼珠子灵动地转动了几圈,澄澈的墨瞳泛现一抹狠决。
为了掩人耳目,骗过那两人,她搬着一块大石头顺着被她踩塌的地方推了下去,造成是她滚落的假像,然后从那块外凸的山石爬下去,藏在山石下面,双手攀住山石下边一小块凸出的石壁,双脚无力着点,整个人荡漾地悬挂着。
整整坚持了快一时辰,差点就撑不下去了,而撑不住的后果,就真的得下去找奇遇了。
“该死的,那个披风男太谨慎了,还杀了个回马枪。”深深要呼出口气,阿墨对着天空,狠狠地把披风男子咒骂个狗血淋头。
稍顷,气息渐渐平息,阿墨看着渐渐西沉的残月,翻身而起,朝着军营的方向快步跑去。
“去哪了?”刚一到达军营,正想偷偷模模地混进去时,一道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啊……唔。”刚死里逃生回来,显然有些惊弓之鸟的阿墨被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刚一出来,一只大手掌就捂上她的嘴巴。
“你想找死吗?偷跑出军营,还想大声尖叫让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捂着她嘴巴的那人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阿墨感觉,他随时会咬破她的咽喉,喝她的血,一丝丝毛骨悚然的冷意蹿上背脊。
为了小命着想,阿墨猛地摇着头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捂着她嘴巴的人就是她心中的恶魔——刘云轩。
该死的,怎么会是被他抓到?这回惨了,小命就算能保住,也得月兑层皮。
哭丧着脸,阿墨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捏着衣角。
看到阿墨这副认错态度良好,怜兮兮的模样,刘云轩眼中掠过抹无奈,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开口的语气还是很不善:“说,偷跑出军营做什么?”
几日的相处,阿墨对于刘云轩的脾性也模到了几分,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放软了,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的黑眸闪过一缕得逞的笑意,抬起头,扁着嘴,怯生生道:“我,我吃坏东西,拉了大半夜,肚子饿得不行,所以到后边山上想打着野兔野鸡什么,打打牙祭。”
嘎嘎嘎……
刘云轩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粘着泥土,头顶几片树叶的狼狈家伙,然后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猎物呢?”
“太晚了,野兔野鸡都回窝睡觉了,没打着。”光棍地摊了摊手,阿墨实在是佩服死自己了,居然灵光一闪就想出这么个理由来,非常完美在解释了自己狼狈的原因。
这家伙绝对是他的克星,每次跟她说话,他都觉得自己有一天绝对会被她气得早生华。
刘云轩俊俏的脸上抽搐着,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张嘴吐出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走,今晚教你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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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今天受打击了,呜呜呜~~~~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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