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躲开的机会,而是根本躲不开。
阿墨没有真正习过武,她没有内力,而那个将军明显功力深厚,他这一手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在阿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贴上她的脖颈,在她女敕滑的锁骨上大窝上模了一把,然后手一翻,揪住她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往自己的身前拉近。
“弄脏本将军的战袍,本将军以一剑杀了你。”中年将军眯着双眼,对着阿墨咧着嘴说道,明晃晃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野兽的獠牙般闪着嗜人的寒光。
中年将军的身材高大,阿墨虽然高挑,但比他还低了一个头,被揪住衣领往上提,双脚离地,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浓郁的男人阳刚味和汗水臭味混合在一起,使得她胃里一阵泛恶,涌起阵阵酸水,憋得她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
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泛着水波般的秋水,俊俏小脸泛着层淡淡的红晕,有一种诱惑的柔弱美,看得中年将军心头火热,呼吸急促。
“不过,如果你乖乖听话,本将军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把你调在身边当亲兵,如何?”yin亵地笑着,中年将军另一只手竟然还下流地往她的双腿间探去。
阿墨又是屈辱又焦急,此刻他们就站在操练场边,正在操练的将士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倒霉的是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根大木桩挡住,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没有人能救她,那就只能自救了!
阿墨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时候哪顾得什么犯上的军规,要是真被他得逞,女扮男装的身份会暴露不说,这种污辱,她又怎么承受得住。
是那只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在绝对压倒势的武力下,任何小聪明与技巧都没有用。
千钧一之际,斜地里探出一只手,堪堪将快要探到阿墨双腿间的大手给挡住。
“易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察觉的怒气。
一脸yin邪笑容的中年将军和挣扎着的阿墨同时顿了下,看向来人,是刘云轩。
阿墨一喜,紧绷着的心松驰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对刘云轩,他有莫名的信任。
中年易将军一怒,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阴袅地瞪着刘云轩,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好事是不能得逞了,刘云轩,是个恨的硬骨头,油盐不进。
刘云轩见易将军怒瞪着他,并没有缩手的意思,冷笑了一声,抓住他手的手掌一动,大拇指按在易将军腕上的手三里处,弄得他手臂一阵酸麻,猛地缩了回去。
“易将军,请放开本将军的兵。”刘云轩一字一顿地说着,伸手作势探向易将军揪着阿墨衣领的手。
“哼。”易将军冷哼了一声,放开阿墨,阴狠的目光犹如毒蛇般看着刘云轩,皮笑肉不笑道:“你的兵?刘将军这句话是有些诛心哦!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将军将我大梁的兵卒视为自己的私兵,是想拥兵自重,还是奉了谁的命令,想私募兵马啊?”
这几句话的声音说得有些大,而此时,将士正完成操练,听到几句话便围了过来,看到是两位将军对峙当场,剑拔弩张。没人敢上前,但也没散开,围在外围看热闹,小声议论着,至于站在两位将军身边的阿墨,则被他们给自动忽略。
刘云轩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阿墨是武卫军的伙头兵,而他是掌管武卫军的将军,自是他手下的兵,只是被易将军故意的曲解就好似他真的是存有不臣之心一般。
前不久刚了解到刘云轩在北境的处境,阿墨有些担心地看向刘云轩,心中懊恼自己闯的祸却连累到他。
却见刘云轩面色不变,嘴角甚至依旧扬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意未及眼底,声音也带着丝冷意:“易将军执意要曲解本将军的意思,本将军也没有办法,不过,不知道易将军何故在此欺辱‘圣上’的兵?”圣上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你……”易将军张了张嘴,却谨慎地不敢接下去,刘云轩用他的话反击他,在这个小兵的前面安上‘圣上’两个字,意义就不同的,一个不慎,就会被扣上蔑视皇权,犯颜欺上的罪名,就像他把拥兵自重和私募兵马的罪名扣在他头上一样。
“这招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句话将易将军给打瘪下去,刘云轩暗自得意地朝阿墨挑了挑眉,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然这一低头间却让他看到她脸颊上那五道刺眼的血色指痕,霎时,漆黑的眸底滚动着浓烈窅黑。
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教她兵法,是不是该赞他是个好老师?阿墨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里却涌动着阵阵暖流,对他得意的样子觉得爱极了,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见两人当着他的面暧昧地咬耳低语,眉来眼去,易将军唇角勾起一抹阴恻的弧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道:“哦,原来如此,难怪刘将军会这么紧张,早说这个小兵是你帐中的人,本将军……”
顿了一下,易将军在刘云轩暴戾的目光下和阿墨迷惘的眼神中,接下去道:“本将军一定会给你个面子,等你不在时,再好好教一下她,让她知道,做为一个兵卒,该怎样为、国、尽、忠。”
“易剑仁,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双眼凝结着刺骨的寒意,刘云轩的声音却平静得犹如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处于暴怒的边缘,越平静表示他怒火越盛。
‘银枪儒将’带着个‘儒’字,那就表示他脾气很好,温文儒雅,但是被激怒了的刘云轩却是很怕,他的怒火连单大将军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他易剑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易剑仁虽不是君子,但是也懂得这个道理,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转身之前,他朝着阿墨眨了一下眼,眼底明晃晃地带着志在必得的yin邪之色。
刘云轩没有阻止易剑仁的离开,淡淡的目光扫了四周的一眼,围在四周的兵将哗啦啦地散了个一干二净。
被易剑仁临走前的眼神给恶心到,阿墨抱胸搓着双臂,心底有着极度不安的感觉。
“跟我走。”转回目光,刘云轩的目光落在阿墨肿起来的脸颊上,声音越显平静,不等她反应,转身就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阿墨神经再大条也感受到此刻的刘云轩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何况她如今六感灵敏,自是不敢在此时去触他的霉头,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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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啊!跟蒸桑拿似的,真想把自个塞进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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