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故意迈着妖冶的步子走过来,就那么袅娜地坐进秦榆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清澈得像透明的泉水一般,立时降低了使坏的程度:“你似乎忘了我的本事?我今晚只要这么一走去,随便上个高级会所,不信找不着地儿睡个觉吃个饭,你说是吗?”
她把自己说得极致不堪,想要激怒眼前这个男人。可她打错算盘了,这男人是个魔鬼:“哦?那你准备把天涯咫尺寄放在哪里?总不能一手抱只狗去吧?”
瞧瞧,这坏东西男人,紧张狗不紧张她!桑离气得跑了题:“做梦!我就要带着天涯咫尺走。”
“亲爱的,这不科学。”他搂着她,很亲密,用手在她小腰上轻轻地掐一把,其实气得心里痒痒:“天涯咫尺就像是我们的两个女儿,你能让女儿看见你跟它爸之外的人做那事儿?”
桑离扭啊扭啊扭,扭成一团麻花,就是挣月兑不了人家的控制。怪谁?这可是她自己坐人家腿上的。但输人不输阵,她伸手抓他的脸,一抓一个准,长长的指印,深一条浅一条。
秦榆任她抓,一点都不躲避:“你要舒服就抓好了,反正我又不相亲。”
“……”桑离抓得没劲了,还没出息地想用手去模模那几道抓痕。她强行压下这想法,窝在这男人怀里怎么就这么舒服?
一舒服就饿,一饿就无力,一无力就头晕……哎喂……
秦榆抱得更紧了些,见她双目无神,又有晕的迹象,赶紧抓住最后一口气说教:“对了,你还有随时晕倒的毛病。你说,外面哪个金主会等你醒了再继续?”
“秦!榆!”桑离自以为的狮子吼,其实就是蚊子哼哼:“你无耻!”气得很,哇哇哇,她可以自黑,但不允许他黑她,说得她跟卖花姑娘似的,她可是正宗过气名媛啊。
秦榆笑看怀中这只正呲牙的小猫,宠溺极了:“咱们回家,别闹了,以后你好好吃东西,别让我担心。想做什么我陪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小猫现在躺得很舒服,动都不想动:“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是我谁啊你!”桑离懒洋洋地斜眼,全然没意识到这是打情骂俏的节奏。
“我是……你的金主。”秦榆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定位,就在桑离愤怒地要打他时,他接住她的粉拳,放到嘴边,温柔地亲吻一下:“一辈子的金主。”
桑离愣住了,心动荡得厉害。三分心慌,三分心痛,还有三分心醉,剩下的那一分,是仇恨吧。
全天下最悲催的金主,回家被小情儿指使着在厨房里忙开了。他家的小情儿要吃意大利野菇烩面,他能不颠颠去弄吗?
忙乎半天弄好了,小情儿说你糊弄本姑娘没吃过正宗意大利野菇烩面?拿这几朵蘑菇冒充意大利蘑菇和鸿喜菇?
他想说有得吃就不错了,话音一转变成了:“现在不是没有这两种菇么?不如……”
“那不吃了。”小情儿拽得咧,尾巴快翘上天了,扭扭小身儿,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