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觉得这虽然谈不上高大上，但至少符合BOSS大人的理念：别把自己搭进去。
她这也算没辜负BOSS大人的期望，这便笑得贼精：“我姐们不要你的钱，那是她视金钱如粪土。但是，你必须拿钱出来，否则你这残废人的下半辈子，甭想过得舒坦！”
方远啸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脸一身的鸡蛋炒番茄，忒让人嫌弃。
桑离拍拍手，要准备走了：“古得拜哪您！苏玉好欺负，姑女乃女乃我可吃不得亏。把我惹毛了，你是残废这件事，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残废之后干的那些破事，我天天在电视台给你宣扬。你要是想打官司，姑女乃女乃奉陪到底！”
方远啸怄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号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苏玉从来没有朋友，怎么忽然就来了个撑腰的？
桑离得瑟地开门，走了。
方远鸣三两步追出去，叫住桑离：“小桑，等等！”
桑离现在对方律师没那么反感了，在房门外听到她的话，才发现这是块左右为难的夹心饼干。她的声音放得软了，还特别客气：“方律师，有事儿？”
“那个，苏玉在哪儿？”方远鸣觉得苏玉的情况肯定很不好，没有钱，没有工作，一堆蛀虫亲戚还在找她麻烦：“我想帮帮她。”
桑离看着方远鸣，转了好几个念头，才道：“她现在非常糟糕，否则我也不会气不过，来找你哥麻烦。你还是赶紧弄钱吧，你们方家欠她的，不能就这么一笔勾销了。否则……”她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出来：“天理难容！”
方远鸣的心沉了又沉：“苏玉发生什么事了？”
桑离挑衅地瞅了瞅方远鸣：“等你做点实质性的好事出来，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透露一些。方律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语气，这气场，哪里是小助理跟真律师讲话的节奏？她分明就是得了大BOSS宋飞鱼的真传。
桑离傲然离去，在楼下，竟然碰见了一个人。实在太巧了，这让她怔了半响，犹豫着要不要跟这人打个招呼。
说认识，其实又不认识。说不认识吧，又确实认识。还知道人家的名字：罗望达卡塞。
正是混血男子罗望达卡塞，那深凹的眼，高大耀眼的身材，微卷的发，无一不招摇。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束聚光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你要是故意装作看不见他，你都不好意思。
桑离正是有点不好意思，才微微向他点点头，表示看见他了，也打招呼了。所以，古得拜。
“桑？留步！”罗望达卡塞的声音很好听，带了一点洋腔。
桑离真的留步了，转过身，大眼睛里是满满的单纯和友好，与刚才的泼妇形象相去甚远：“你好，我知道你是苏玉的朋友。你是想找苏玉吗？她的手机被摔烂了，所以只有家里的座机电话。不如，你留个你的号码，我让苏玉打给你吧。”
她噼哩叭啦说了一长串，罗望达卡塞理解起来很费劲儿，好在有个翻译，附在他耳边呱啦呱啦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