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达卡塞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该死的秦榆。他愤愤挂了电话,灰色的眸底满是沮丧。
桑离笑得无害,天使般可爱的笑颜,无比纯真:“你看,我说得对吧?我们家秦榆其实是个最好的人了。他忙前忙后,又是替苏玉找医生,又是安排特护,特别上心。”
罗望达卡塞心里暗骂一声“蠢女人”,却完全没有驳人家话的理由,那感觉憋闷透了。
桑离笑着送客了:“你不是要去看苏吗?赶紧去吧……”说着,还特别好心地替他开了窗子。
暗夜之鹰盯着那窗子有些幽怨,还得从这儿出去?
桑离好期待啊,看鹰飞翔哟,百年难见一回。那样子恨不得拿个喇叭,到处吼吼:快来看呀快来看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她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芒,满脸都泼洒着看热闹的色彩。
暗夜之鹰算是败给这女人了,心头窝火,又不好发作,只得一个纵身飞出窗户,嗖一声,一根绳索准确勾住房子某处。
他见这女人看得相当有劲儿,毕竟只是二十几岁的少年心性,便拽着绳索卖弄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优美,英挺,绝世之姿。
桑离拍拍手,一副流口水流不完的样儿,不知道秦大帅哥要是看见了,会作如何感想?
当鹰的身影消失不见,桑离又望着深蓝的天幕发了会呆,才关上窗户,坐在沙发上出神。
然后,她很严肃地给秦榆打了个电话:“半小时之内,给我滚回来!”
她很少这样跟秦榆说话,也很少让他必须什么时候出现。但今天例外。
她虽然在罗望达卡塞面前,表现得完全相信秦榆,并且也确实没有听到实质性的证据,但她无法骗自己,这个男人的确拿人家苏玉做了人质。
那会儿,秦榆哪里分得出身来应付发飙的小野猫,跟弗诺里还正较量得欢呢。
等他一身疲惫回来时,已是凌晨两点。他有些心虚,知道桑离起了疑心,心里期盼着这女人嗜睡,像个小懒猪一样睡不醒。
不过,他的希望落空了。
人家不仅不嗜睡,还精神好得可以打死一头牛。
“舍得回来了?”桑离像极了无数豪门怨妇的语气,喝着牛女乃晃着腿,翘着个兰花指,在那剪指甲:“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秦榆觉得指甲剪得好,起码一会挠起来,不会太痛。他显然是不太了解女人的,这让他吃了大亏。
桑离骤然像只小野猫般扑上来,挥动两只爪子,就那么挠上了人家帅哥的脖子。
“嘶……”秦榆本来觉得让她挠两下消消气就算了,哪曾想,这女人狠得哟,专门把指甲剪得尖尖的,划上他的脖子,挠出一道道血红的印子。
挠了印子还不算,小野猫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该死的秦榆,你最好把我姐们苏玉给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她瞪着他的俊颜,气得脸都红了:“秦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人家苏玉好可怜的,你好意思利用她吗?她跟我一样可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