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已经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茫然失措。
他用他自己的方法,守护着这个女人,不让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窥探过她羞于启齿的秘密。她也越来越惊喜地发现,自己情况在好转,似乎晚上很少会发生小便失禁的情况。
她哪会知道,晚上是有人在默默守着……她只当是药物起了作用,她快好了。
在黑暗中待久了,两个人都觉得星光异常明亮。
她伸出手,在他的俊脸上模了模,像模个孩子:“长得这么帅,不怕找不到喜欢的女孩。桑桑是秦榆的老婆,你的心思,还是收起来吧……”
她已经尽量委婉劝解,听不听得进去就要看他了。
本来,罗望达卡塞在这个当口,应该敞开心,跟苏玉讲一讲他此刻的感受。可是因为有一件事,像一块大石般压在心里,竟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晚,是他唯一没有陪苏玉睡着就走的夜。他经过这一晚上思虑,终于下了决心,把事情瞒下来。能瞒一时是一时,能拖一刻是一刻。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继续打探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报告。另外,找到卡索,让他尽快跟我联系。”打完了电话,他便将方圆一里的通讯信号给屏蔽了,只留了自己的一个微型通讯器材,跟外界联系。
桑离发现住所没信号时,是第二天想跟深扬打电话,居然打不出去。
这还不打紧,主要是秦榆走了两天,音讯全无。
这太不像秦榆的风格,就算上次走后,他还常常给她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问她吃了没,头晕不晕。现在她怀孕了,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存在危险。他怎么可能会不关心?
她立刻找鹰的麻烦,声音震天吼:“罗望达卡塞!给我出来!”
鹰一脸阴郁从楼上走下来,声音沉沉的:“什么事?”
桑离气呼呼地指控:“坏鹰,你这个人太小气巴啦,人家秦榆都走,你还跟他斗什么斗?”
鹰的眸色翻滚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桑离不再跟他绕圈子:“你和秦榆从来不对盘,本来是死对头。你俩明里暗里斗个没完,互相给对方添堵,你当我不知道?但现在秦榆都走了,你还搞小动作,有意思吗?”
苏玉见两人情绪都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桑桑,到底什么事啊?”
“他把我们的信号屏蔽了,让秦榆打不进来电话。你说,他是不是很坏?”桑离控诉得很顺嘴。
苏玉放下心来,一下子笑了:“别气别气,那是我的主意。我怕你被辐射嘛,就让他把信号全屏掉了……”她聪明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弟弟妹妹们闹架,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当和事佬。
鹰闷闷的,不说话,转身又上楼了。
桑离急得直吼:“坏鹰,把信号还给我!我要给我孩子的爸打电话,听到没有?”
苏玉捂脸,怎么办哟。这鹰弟弟爱上怀了孩子的女人真的好吗?居然还不许人家小两口打电话联系……唉,她好心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