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这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f省的双山县,最终集合地点。到达双山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众人并没有在县内留夜,在郊外找个枯树多能遮挡车的宽敞地方,搭帐篷休息。
“狐狸,带几个人到双山县内看看,看看我们的人到没到。”秦楼把帐篷支好后,就找到狐狸,让狐狸到双山县去看看。
“头,我怎么觉得我们这一路这么安静呢,啥事也没遇到,除了最开始的几天有人追杀我们,你看这都多少天了,那群人一点声音都没了,不寻常啊。”狐狸呼着哈气,搓着冻僵的手,一边跺脚一边和秦楼说出自己的疑问。
的确,这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除了最开始的几天有几个兄弟受伤外,接下来的这些天都很平静。
“难道,那些人查到了我们的去向,等着我们聚集到双山县,来个瓮中捉鳖?”狐狸只能这么假设,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因为在往前走,就到金家了。
“也或许,他们是想一举把金家端了呢?”顾延之从两人的身后走出,也加入猜测的行列。
听到顾延之的话,秦楼紧紧皱起眉头,他有想过这个可能,就是怕他们会连累金月,所以才采用了这种迂回战术,整整绕了好几圈。
“你们先去看看再说,如果来了,那就让他们来这里,也好聚集火力,这也快要到金家了,再分散开不利于以后的行动。”狐狸听见秦楼的命令,领了命就和哈皮出去了。
顾延之坐在地上,“怎么?担心金月?”
“不担心。”秦楼回答的很快,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顾延之也没说话,他一直不明白金月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如此让秦楼信服。虽然他也知道金月或许不平凡,但是没能亲眼见到,顾延之始终不敢妄下结论。
“那些赶尸人,就是带来给福贡的亡人超度的?你这可是假公济私啊。”顾延之打趣自己的小侄子。
“只要金月好,假公济私又能怎么样。”
顾延之再次被秦楼的话哽的说不出话,他发现只要和金月有关的事情,秦楼就像只雄狮子,完完全全衷心守护,一点不掺假的。
众人吃过晚饭后,巡逻的巡逻,休息的休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也没生火,所以大冬天的露宿郊外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好在特种战士接受过训练,而那些赶尸人也习惯这样的生活。
晚上七点的时候,众人都听见大巴开动的声音,也知道他们的伙伴到了。
这队正好是小蜜蜂带的那组,他们到双山县已经两天了,一直派人在县城内留守,以便能找到同伴。
虽然秦楼选的这处郊外面积不小,但是也装不下四辆大巴的人。
于是他们聚到一起后,就让一部分人带着家属乔装到县城内的宾馆居住。
走了一部分人,这处地方也显得不那么拥挤。
小蜜蜂和秦楼顾延之坐在一起,讲述了这些天的经历。正如狐狸说的,他们的行程也不怎么危险,应该说是非常顺利。这一点小蜜蜂也有疑惑,但是为了早点能集合到一起,还是忽略了。
顾延之坐在正中间,拿着手里的地图,一边讲解,一边吩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按照地图上这些据点,开始进行广发的巡逻,明天小蜜蜂派人到抚河探查下,确定是否能安全穿过g省达到y省,再来,县城里留人留意我们其他的队伍。”顾延之把手中的地图传给每个人看一下。
众人记下位置后,开始回去安排人巡逻,站点。
“这样行吗?”秦楼知道会有事发生,但是刚刚小叔安排的很粗糙。
“就是要露出马脚,否则对方不上套,难道我们就等着被人宰割?那还不如主动出击。”顾延之卷起地图,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起来。
秦楼知道小叔说的有道理,于是也没多说,“不知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到底到没到金家。”
“我觉得应该是到了,否则依照舅舅的个性早就派人传话给我们。”顾延之猜测的确实很对,这前前后后,一个月了,要是没找到金月的话,秦老爷子早就通知他了。
“你,你们好,我,我找你们两个人有点事情。”云虚磕磕巴巴的站在秦楼个顾延之面前说着话。
“坐下吧,不用紧张,我们也不会吃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秦楼招呼着云虚。
由于秦楼的年纪和云虚差不多,所以云虚还是和秦楼比较谈得来,也就没那么拘束,但是仍然害怕顾延之,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里害怕。
顾延之知道云虚一直害怕自己,也没多说话,安静的抽着烟。
“刚才师傅和我说,抚河对面的冤魂很多,希望我们能尽快去g省和y省,他怕时间托久了,会出大事。”云虚一口气把话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就看着秦楼,等着秦楼回答。
“我们要等同伴,具体要等多久,也说不好,但是我能保证不会很久,所以你们就先安心呆着,等到人聚齐后,我们会一起出发。”秦楼斟酌的词句,说出他们现在的情况。
云虚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我去把这消息告诉师傅和师兄,你们忙吧。”云虚告辞了。
“虽然我现在说这话有点煞风景,但是小楼,你真确定这些人有用处?虽然有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但是赶尸人这一说确实有点牵强。”顾延之见云虚走后,终于说出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想法,虽然他一直没阻止秦楼的做法,但是不代表他就认同。
秦楼的嘴唇翕动了下,也没说什么,他能说如果要是看见金月的空间,或者是他们在须弥幻境呆的那一个月,那些比赶尸人玄幻多了,赶尸人什么的只是小儿科,对于金月来说,那些完全不够看。
“小叔,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是你应该相信我,我相信金月,所以你就要相信金月,相信她的能力。”秦楼潜移默化的开始改变顾延之的想法。
顾延之无奈的笑了,“你这什么歪理论啊,好了好了,你也不用给我洗脑了,你我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判断事情对错的最低限度,你做你的,我不会干涉,但是我保留我的态度。”顾延之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而秦楼也没打算再说,站起身,钻进帐篷躺在睡袋里休息。
与此同时,剩余的其他九支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向双山县前进。
上京
‘叩叩叩’
“进。”
付凯快速走进办公室,把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走到饮水器前,倒了一杯水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
付庭礼抬头看看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急成这样子?”
“爸,找到那群叛徒的行踪了,鹰给我传信,说是他们如今到了f省的双山县。”付凯焦急的说着。
“坐下,慢慢说。”付庭礼点点手,付凯坐在沙发上。
“这么说,他们的去向和秦老贼的方向是一样的?”付庭礼又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是的,但是g省和y省发生大灾难,我们暂时还不能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派去的人也跟着秦老贼进入了福贡县,可是后来绕着绕着,就出去了,手底下的人说是阵法。”付凯站起身把资料打开,拿给父亲开,“爸爸你看,我查了所有福贡县人的资料,最有可能就是这金家,金家是近两年窜起来的富户,开米行的,y省和g省的大部分城市都是金家米行在养活,秦老贼去福贡县有可能去投奔他们。可是,那么大的灾难,地震加洪水的?难道金家还有人幸存?”
“阵法?没办法更深一层的探查吗?”付庭礼问付凯。
付凯摇摇头,“没可能,已经派出去好几波人了,只回来一波,其余人都消失了。”
付庭礼模了模脸,“暂时不要派人再去了,如今泽西虎视眈眈,我们还是不要再派人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还有,既然探查到那伙叛徒的下落,就杀无赦,如果,被他们逃了,也无需再追,就算他金家有能力收留,可是那毕竟是两千多人,我就不信经过这场灾难,他金家还能剩余多少粮食,被孤立在y省边境,能不能活着还是未知数。”
听见父亲的话,付凯的眼睛随之一亮,是啊,就算那些人不被他们杀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好的,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你忙,有事的话我会通知你。”
“那好,你下去吧。还有,虽然说光隐已经被我付家收上来充公了,但是你还是尽量少去,听见没,玩物丧志的道理你不懂吗?”付庭礼严厉的教训着付凯,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喜好沉浸。
付凯脸色一哂,抬手模模鼻子:“我知道了爸爸,那我先下去了。”
在付凯打开门之际,身后传来付庭礼严肃的声音,“你最好听进去我的话,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那光隐虽说现在是我们的,但是那纳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谁知道他暗地里到底安排了什么人?”
付凯身体一顿,没说话直接走出付庭礼的办公室。
而纳隐一行人,就没有秦楼他们那么低调,衣锦还乡没必要背着人,之所以这么多天还没到f省双山县,是因为一路走,一路处理纳氏的产业。
“纳隐啊,明天能到双山县吗?”萨纳尔看着车窗外,问着纳隐。
“父亲,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累了吧,估计明天差不多能到双山县,放心吧,不会有事。”纳隐合上手中的资料,看着自己的父亲,“况且还有秦楼他们在。”
萨纳尔精神不济的点点头,这些天他的确有些疲累,但是更担心的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见到自己的妻子该如何面对?
纳隐当然知道父亲心里的郁结,可是总要见面的。
“管平,双山县我们的产业有哪些?你把资料给我。”纳隐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管平说道。
“少爷,双山县,我们没有任何产业,以前有的,可是后来因为和金家合作酒业的时候,我们就把酒厂关掉了。”管平一板一眼的说着。
纳隐疑惑的看着管平,这件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仿佛知道纳隐的疑惑,管平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是萨家主批的,那时,你在泽西考察,所以我们请示了萨家主,所以……”
纳隐刚想问问父亲具体的事宜,结果看见父亲心不在焉的状态也就歇菜了。
反正不差那几处产业。“行,到前面的小镇停下,我们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是的,少爷。”
两天后纳隐一行人才到双山县。
众人准备投宿的时候,有人给纳隐送了一封信,单看信的颜色和笔迹,纳隐就猜出这信是秦楼写的。
拆来一看,果真是,上面约了见面的地点,纳隐留下管平安排众人,自己则前去见秦楼。
车开到郊外,纳隐就独自下了车,往一处隐秘的后山走去。低头看看手里的地形图,是这里不错,再抬头,已经看见秦楼站在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纳隐微微勾起嘴唇。
“就你这副容貌,最好还是低调点好,辨认度太强。”秦楼走到一棵大树旁,靠在一侧。
纳隐抽抽嘴角,“叫我来何事?”
“没事,就是通知你,想要去y省,恐怕要步行了。”秦楼望着天说着风凉话。
“什么?步行?”纳隐他们刚到双山县,还不知道抚河已经冻冰,因为以前探来的消息是,抚河自从入冬以来,就不曾结冰。
“是啊,昨天哈皮去抚河考察了情况,抚河水结冰了,而且很厚,不能行船,我们就只能步行。”秦楼嘿嘿的笑了两句,再看纳隐的时候,眼里多了揶揄的神色,“怎么?纳老板害怕走路?”
纳隐横了秦楼一眼,典型的小人样,撇撇嘴说道:“是我父亲,这两天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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