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遛弯回家,就见村里人站在自家院外对院子指指点点,站在后面听了听,也怒火焚烧,抄起院外草堆旁的手臂粗的木柴棍进了院子,见林二郎和鸨妈妈还在拉扯,林小花扶着晕死的林老太从屋里慌慌张张的走出来,吵着让林二郎叫老中医,忙扔了棍子,上前一把扶起林老太进了主屋。『**言*情**』
鸨妈妈见林二郎家里出了事,也不再纠缠,嘴里嚷嚷着下回见到林二郎再找他算账的话语,出了院子,坐着牛车回了镇上。
林纯下午出了林老头家就到了大山伯伯家里,村长和七叔公以及村里几个说的上话的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村西边山脚上的猎人屋子给林纯三姐弟住,那间屋子一共两间,用木头和草席盖得,以前是村里的猎户住的,后来猎户在山上打猎受了伤,养好了就去了县里给大户人家看护院去了,也不再回来了,所以一直空着。
大山决定出点饭食,带着村里几个年轻人把屋子修葺一下,毕竟荒废好几年了,风吹日晒的,屋顶上的草都没了。
翠花大娘也很赞同,就让林纯三姐弟先住到自己家,等山脚上的屋子修好了再住过去,大山家的屋子很新,是大山娶媳妇的时候盖得,还是砖瓦房,在村里可是算得上好房子了。一间客厅,三间卧室,连着院子,后院还有猪舍和鸡圈,靠院子的北角,盖了一间泥巴墙的厨房,也很宽敞,傍边还有个放杂物和农具的小屋。
主卧稍大些,边上连着两间小的,显然是准备给孩子住的,现在小山还小,还跟着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睡,等再大点就分开,大山伯伯估计还想和翠花大娘生个闺女,所以盖了两间小卧室,虽然放了张床和一个小床头柜,就只能站两个人了,但也是砖瓦房,是林纯穿越以来见得最好的房子了,而且每个房间里都收拾的很干净,床上铺着蓬松儿又干爽的稻草。
翠花大娘把两个小卧室里的床上都铺上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林纯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翠花大娘的嫁妆,还没用过,倒是给了自己第一次用,心头一阵温热,当下就扑到翠花大娘的怀里哭了起来,二丫见林纯哭,也抱着翠花大娘的腿哭了,翠花大娘拍着两姐妹的背,说着安慰的话,好一会儿才让林纯缓了过来,林纯心里誓,以后一定要对大山伯伯一家好。
林纯不想把翠花大娘的被子弄脏,就让大头去把藏着的破被子拿过来,又让翠花大娘收了新被子,姐弟三人在大山伯伯家吃完饭后,这才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大山起床,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和林纯说了林老头家傍晚生的事,林纯只说了两个字“活该”!
后来听说林老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还喝了几十个大子的药,林老头心疼银子心疼的要命,把林二郎狠狠的骂了一顿,赶回了镇上,又给了林小花两个耳光,据说肿了一个多月,林老太好了,才和林老头上陈家村找的陈星,好在陈星家就他一个人,无父无母的,二十多岁了,在村上还算是个肯干的,就一起商量了一下,让林小花在家过了年就嫁过去。
林纯对这些都置之不理,一心只等着腿好,也盼着大山伯伯能早点把自家的小屋子修好,好住进去,省的老是住在他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时间长了总是不好,林纯感叹大头的懂事。
每天中午吃过饭,趁着太阳还上山找些山货,虽然已经十月了,但还是能摘些野枣和山楂什么的,偶尔晚上还去隔壁几个村转转,也能捡一两个鸡蛋回来,翠花大娘挡不住,也就随着去了,但凡是大头整回来的东西,也大都进了林纯三人的肚子,偶尔小山会吃些野果,大头也非常高兴,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也不说什么,这样倒是让林纯越的觉得大山伯伯一家的真心,没有白眼,没有假意。
山脚上的屋子渐渐修葺完毕,再花一两天收拾一下,就可以住进去了,这天,大山伯伯送走了帮忙盖屋子的乡亲,准备回家让翠花大娘后天上集市,顺便商量着给林纯三姐弟的家里买一些锅碗瓢盆什么的。
回到家,见林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头带着小山和二丫在喂兔子玩,翠花大娘坐在家门口缝补衣服,翠花大娘见自己丈夫回来,忙把衣服收到屋子,到厨房倒了碗热茶递了过来,几个孩子都上钱打了招呼,又去玩了,林纯也叫了一声大山伯伯。
大山在院子里拿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见林纯在轻轻地敲打自己的腿,心里闪过一阵痛意,“大丫,你的腿真的不能全好了吗?”大山伯伯心疼的问道。
林纯知道大山伯伯一家是真心对待自己姐弟三人,当下也没回话,只从椅子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还跳了几下,大山起初见林纯站起来还有点害怕,但是见到林纯能正常的行走,还能跳动,心里大喜,“这···这···”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都一脸震惊,但立刻又欣喜不已,显然是为林纯的康复感到很高兴。
“大丫,你的腿,全好了?!”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还有点不信,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怕是孩子知道自己的心思,故意做出的样子给自己看的。
林纯心里自然明白,走上前挽着翠花大娘的胳膊,“大娘,伯伯,你们放心吧,我的腿已经全好了,之前不过是为了让大家同情我们姐弟才说的那样严重的,这会儿在你们面前,我可不敢撒谎。”林纯半娇半嗔的说道。
果然,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见林纯撒娇着说也不生气,反而很欣慰,“是个聪明的孩子,不错不错,林老弟虽然走了,但还留下了三个好孩子,伯伯很高兴,只是可惜了···”大山为林纯三姐弟和林老头家断绝关系,又想到林大郎多年了无音讯,心里唏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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