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宝儿怒喝。
阿丰的汗流得更快了,其实他也知道这个谎说得很没水评,自古以来,何曾见过京城有卖枥枝的呀。从南方运过来,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三四天吧。
“是王爷说娘娘喜欢吃枥枝,要奴才想办法弄来的,奴才只好去求王爷以前的一个朋友给带回来了。”阿丰说得小心翼翼,因为宝儿发火的机会少,所以谁都怕她发火。
宝儿一富明摆着不信的样子,冷眼看他:“今时今日,王爷还能有如此之义气的朋友,真是老天垂爱。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去?”
“宝儿姐姐,他走了。”萧奇说得一脸真诚,如此之洁净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的假像,宝儿突然觉得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王爷的那位朋友本在南方,推说有急事走掉了。”阿丰如实说:“娘娘,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不真天打雷劈。”
“行了,信你便是。”宝儿说着,接下萧奇手中的枥枝递给他:“你去把枥枝分了,给北院的三位娘娘送去些,剩下的给大家分了。”
“分了?”阿丰愣愣地瞪着宝儿。
萧奇心下不满,抗义着:“我是给宝儿姐姐带回来的,不能分。”
宝儿轻柔地用丝巾拭去他额角的汗渍,感激地开口:“这个世界上就你们对我最好了。只是,你可知道枥枝一天变色两天变味,大家平时侍候你也都辛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是吗?”
心底滑过一丝感动,宝儿想起皇后招见时的情形,敢情这傻王是容不得自己的王妃被别人这般污辱哩。他,倒是有心人。
萧奇似懂非懂地点头,一般宝儿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就算不懂也不会拂宝儿的意的。
宝儿见他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捏于两指尖的枥枝有些沉淀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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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屋里一片欢笑,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分来的十多粒枥枝,双儿小心地用一块白布把枥枝包起来,放在床头上。
“你这是做什么?”小喜不明白地看着她。
“下午我向娘娘告个假,送去给我爹娘尝尝,我娘曾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见过太后吃,现在老年痴呆了,还总问我枥枝究意是什么味。”双儿幽幽地说。
“可是,你现在不吃,依然不会知道是什么味,以后也答不上来。”小彩说。
“她知道了就自然不会问我啦~~。”双儿很高兴,拉着小玉的手兴奋道:“小玉姐,娘娘真是好人。”
“那当然。”小玉抓住机会便不忘吹捧她的主子:“我们家小姐就是心地好,善良,但她可不是柔弱型的,谁得罪了她都不放过。”
“所以那三个女人联起来使出浑身招术也扳不倒娘娘。”小喜压低声音道,几位女孩哄堂而笑。
小玉止住笑,拿过一个小篮子给双儿:“枥枝不能这么包着,很快坏的。”然后把自己的分一半给她:“我平时跟着娘娘什么都有得吃,枥枝就少吃点吧,就当是我送给你娘的一点心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