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云尔琴被夜寒冰对着一顿狂啸怒吼,默了一默,才冷然道。
“嗤……还在装?”夜寒冰发了一顿脾气后,冷静了下来,见云尔琴这般冷然,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抽痛。
不该回来的……不该后悔的……什么都是空的。她曾说爱他胜过她自己,却最终还是被奇徵夺走了她的心……
想着昨日夜里她在梦中婉转低吟中唤着的名字,双眼骤暗,手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指甲掐入掌心中,刺破了皮,鲜血缓缓沿着白皙的手掌,落在淡黄色的绸被上,殷红的一片,印入云尔琴的眼中,脸色微变。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别开眼,强忍着道。然而下一秒,夜寒冰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扯了起来,身子不稳,倒入他怀中,挣扎不得。
“你不知道?”夜寒冰一字一字的恨恨吐出,抓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直要将她的手捏断了,然而见云尔琴双唇紧抿,虽痛得脸色发白额际冒汗,却不出声求饶,反倒冷着声道:“放手!”
手腕处的手一顿,夜寒冰那双如千年寒潭般的冷眼盯着云尔琴的脸看了许久,脸上青筋隐隐跳动,气息一深一浅,逐渐归于平稳,便送开了手,退了开去。
云尔琴后背靠着的胸膛一退,整个人失去了依靠,仰倒往床下摔去。
紧闭双眼,心中暗想,这夜寒冰虽混蛋,但不至于真让她摔下去吧。
“咚!”
“哼……”
当后腰与额头传来尖锐的疼痛后,云尔琴依旧不敢相信,那个冷眸之人,就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来。
床前地上,有一个三寸高的石墩,石墩上铺着一层褥毯子,跌下来时虽减少了一层疼痛,然而那不平的凹凸,差点磕断了她的腰,手臂“咔嗒”一声,眼前一黑疼得她差点晕死过去,头便重重的撞在了床柱的边角处,只觉得一阵黏腻从眼角上方缓缓的落下整个右脸庞。
“夜寒冰!你这个混蛋!”
忍着钻心之痛,云尔琴还不忘在心里诅咒了夜寒冰祖上十八代,甚至将他未来的十八代也给问候了一遍。
“你不是说让我放手吗?”夜寒冰冷嘲一声,见她痛得直哼哼,双眼紧闭,那汩汩鲜血与惨白的脸映衬着,刺眼得厉害。
云尔琴已痛得双眼微红,只觉得眼越来越黑,腰处也似断了般,整个人浑身无一丝力气,身子飘渺中,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向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墨黑的长发随风飘逸,俊逸无双的脸,绷得极紧,脸色惨白,双眼爆红,卷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那人,怎的与奇徵这般像?
罢了,头一歪,痛晕了过去。
夜寒冰心情复杂的将人抱了上去,右掌张开,手背向上手心向下,往云尔琴的脸上罩下,只手心处方出现一道淡淡的黑雾,他双眼一眯,突然又将手握成了拳,置于身后,甩头转身便出了这屋子。
不多时,两个娉婷女子手捧清水等物,默然无声的为床上之人细心擦拭着伤口,另一人抓了云尔琴的手要为她擦拭,她在梦里痛得一哼,额上的汗冒得更多,吓得那女子手一松,云尔琴月兑臼的手便重重的摔到床上,更是疼痛难忍的呻/吟出声。
这时,去而复返的夜寒冰冷寒的双眼掠过惊惶的两人,冷声道:“她的后腰与右手都受了重创,你们给我当心着伺候。”
“是!”
两女恭敬惧怕的应了一声,便转身战战兢兢地的顶着后背传来的恐怖视线,小心的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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