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这份爱,最后,竟变成了伤害父皇最深的利器。”俆离慎笑笑,有点悲凉。“父皇太爱母后了,他怕母后生病,所以他每一天都会关注母后的身体状况。母后怀上恪的那一天,我去找父皇,发现父皇一个人坐在承乾殿上,看着桌子上的一些纸张,不发一语。”
俆离慎顿了顿。
“恪不是父皇的孩子。”
“什么?不是你父皇,那是……”梁梓夏看着俆离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轻轻问道“十四叔?”
“嗯。”俆离慎点点头。“十四叔自己也知道做了对不起我父皇的事,便消失了。”
“那……最后怎么办了?”梁梓夏小心翼翼的问。
“父皇没说什么,父皇和平常一样,父皇很爱恪,那时候只要是我,恪,席烨还有席……关系非常好,恪最小,当时无论是犯了什么错,父皇都会偏疼恪一些。”
梁梓夏注意到俆离慎中间的停顿,但是知道俆离慎不想说,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说“你父皇在等。”
俆离慎看了看梁梓夏,眼中多了一丝惊奇“没错,父皇在等,他在等母后亲口告诉他。可惜他这一生都没等到。”
“后来,我们和傲龙大战之时,父皇命人找回了十四叔,让他代管朝政。再后来,父皇便受了重伤,便留了一封信给母后,告诉母后了所有他知道的事,边关孤城一战,定了交换质子之事,父皇驾崩了。母后一病不起。”俆离慎看了看梁梓夏“当时本来皇位是要传给十四叔,要去做质子的人,是我。”
梁梓夏看着俆离慎,突然心中一酸“是恪自己要求的?”
“嗯。当时父皇的想法是让他们一家团聚,父皇觉得一个家破了就够了。当时十四叔也明白父皇的用心。本来也想让我去做质子。但是恪不同意。最后十四叔也只得随了他的想法。我还记得当时恪只说了一句话‘父债子还。’”
“那最后又怎么是你登基了?”
“恪走后,母后病得很重,十四叔便细心照顾。可是九年,十年。十四叔发现母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找他一年中夜夜出宫,日日哭醒的女子了。母后早已爱上了父皇,或许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爱了多深。”
“爱总是这样,不知其深,除非到了离别的时辰。”梁梓夏想到纪伯伦的话,便淡淡念了出来。
“嗯,母后死后,十四叔教了我和席烨一些东西,可惜他没有打点好一切,便也驾崩了,留了诏书,把皇位给了我。那时我和席烨人小,当时又是宦官当道,我和席烨……”
“娘娘!!!!”春桃站在门口看见了往这边走的梁梓夏和俆离慎就赶快喊“娘娘你可回来了!!!”
梁梓夏看春桃一脸泪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了俆离慎一眼。
“走吧,去看看吧。”俆离慎抚了抚梁梓夏的头发“剩下的事我改天再和你讲。”
“嗯。”梁梓夏拉了俆离慎的手走进了朝凤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