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厢房内,诺青丝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
‘咯吱’,无妄端着药推开·了门。
或许是这推门声,让诺青丝不适,只见她俏眉微蹙。
无妄见她睡得这般香,也不想打扰。
坐在桌前,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竖立呈于胸前,手上挂着一串佛珠,默念起了阿弥陀佛经。
天气渐渐黑了,皎洁的月光印在梅花朱窗上,朵朵梅花影打在诺青丝侧脸上,阴冷,绝美。
“嗯。”轻微的**声后,诺青丝揉了揉眼,慢慢坐起身子。
正要掀被下榻时,借着月光,看到桌边打座的无妄,再看了看天色,想必他坐了很久,脸上划过心疼。
出神之际,寂静的房间响起一到湿润的声音。
“诺施主,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练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清晰许多,在诺青丝睁眼时,他便知道她醒了,只是怕自己突然出声,吓着她。
这才,诺青丝隐约看见他手中的药。
忽,房间亮了,原来是无妄点燃了油灯。
诺青丝下榻,接过药,呆怔片刻,这药居然还是热的。
“无妄,你……。”是用内力保持着药的温度吗?
话在嘴边,她却说不出来,心中即苦涩又温暖,只怕你这般对我,无关风月吧。
许是无妄内力流失太多,再加上今天又为诺青丝疗伤,输入太多真气。
现在的他面色倦意,唇也失去了颜色,变得苍白许多。
见诺青丝服下药,他舒心一笑,起身,行了个佛礼。
“天色己晚,诺施主早些休息,无妄告辞。”说话,未等诺青丝反正,就打开·房门离去了。
留下拿着空碗的诺青丝嘟囔,“真是个木头,我才刚睡醒,哪睡的着。”
话虽小声,可依无妄的耳力,自是全部入耳,他步子放慢,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竟有些自嘲在其中。
呵呵,是啊,她才刚醒来,怎又睡得下,无妄啊无妄,你怎么了。
话说这边,当幕歌入宫后,并没有看见无妄,只看见一打扫的小宫女,便命水艳去盘问下。
听到结果后,她悲戚苦笑,呵呵,无妄,你连道别也不留给我,当真无情。
在院落中,她站了许久才离去。
出宫院时,要经过朝凤宫。
幕歌半倚在软轿里,眼神遮不住的落寞。
突,软轿停了。
软轿外响起水艳的声音,“公主,是落妃的软轿挡了去路。”
听后,幕歌收敛神情,坐起身子,果然看见一身粉衣的落妃由宫女扶着进了朝凤宫。
心里寻思着,现在这个时辰,可不是请安的时辰,落妃去朝凤中何事呢?
白皙手指揉了揉额头,罢了,罢了,后宫的事还轮不到她管。
随即,轻启红唇,“绕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