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分,诺青丝小月复绞痛,有些粘稠。
刹那间,她惊醒,面色堪忧,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忍着痛,她慢慢的下榻在自己的包袱翻找,找了半天,她苦着脸,忘记带了。
这时,她的房门响了。
‘咚咚。’
戒备上前,沉着声,“谁?”
只见门上那黑影恭敬的回答,“奴婢海棠,是非离堂主派来伺候小姐的。”
听到这个名字,诺青丝戒心也少了许多,海棠非离的四使之一,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一绿衣女子,看清面容,她松了口气,还真是海棠。
“海棠,你来干什么?”
揉了揉小月复,她痛的皱眉,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海棠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见诺青丝脸色不好,又捂着肚子,面不改色,从包袱中拿出一用丝绸缝制条形东西。
此物称——月布。
屏风后,诺青丝褪下衣衫,用清水擦试着身子,不一会,她换上新衣裙走了出来。
她理了理胸前湿润的发丝,随即轻呡了口热茶,顿时小月复暖暖的。
“海棠,你家堂主呢?”
“回小姐,堂主和阁主,陌堂主入宿天云客栈。”
海棠生得倒是清秀,只是可惜太过死沉,全身上下散发着冷,让人避退三尺。
‘砰’,诺青丝猛的放茶杯,惊讶道,“什么?我怎么爹来了。”
忽又像想起什么,他们刚进城时,便听有人谈论今年的武林大会会在浮安寺召开,难道爹是为这是来的,可是前几年的武林大会,她怎么没看到爹参加来着,不会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海棠接下来的话,倒让她放了心,松了气,原来不是来抓她回去的。
海棠说,“阁主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她暗自点了点头,非离知道她在这,那爹也知道吗?
“我爹知道我在这吗?”
只见海棠摇了摇着,“海棠不知。”
“哦,你退下吧。”想想也知道了,非离都知道她在这,哎,她那老狐狸老爹怎么不会知道。
最后,又想起什么,“海棠,替我谢谢非离。”
“是。”
烛光微动,房内还回响着海棠的回答。
诺青丝将床榻收拾了一番,睡下。
她看着这房顶,沉思。
非离对她总是细心的很,从她十三岁来葵水开始,好像都是他一个大男人在为她张罗着。
他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让自己不由依赖他,可是依赖是依赖,不是爱。
非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如此倾心相付。
屋内的诺青丝不知,屋外有一个黑影一直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目光柔情似水。
忽海棠立在他身后。
“小姐,身子如何?”
此时,海棠那无表情的脸一滞,额,堂主,你不是一直都看着吗?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但她还是恭敬回答,“小姐,身子好了许多。”
“嗯。”
此人正是非离,自从师傅让他们寻青丝时,他们就派人寻青丝的踪迹。
前几日,武林大会要浮安寺召开,这时他们又得到消息说,青丝也在去浮安寺的路上。
更让他们奇怪的是,师傅这次居然要参加武林大会,以往师傅从不会去的,这次难道是为了带青丝回来吗?
但又不像,师傅若是只为带青丝回去,那现在就可回,为何还没有动身的念头,那只有一个可能,师傅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
“走吧。”
话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