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凤墨逸领着残余的将士铩羽而归。一时间,士气虽没有下降,却没了应对的法子。
而雪云又继续训练她的二十个徒弟,却没了任何一点要帮忙的迹象。
半个月之后。
这半个月的时间,闹得最大的,还属那两个副将。
据说赵万徐武两人找到的时候,都快认不到了,双颊红肿,身上於青遍布,救醒之后身上还奇痒难耐,最最关键的是他们还不记得是谁下的手了。
全军下令彻查,结果为零。于是,戒严了。白天晚上,又多了一重的巡逻队。
“主子,对面的河滩上帐篷又支起来了。只不过里面不再是空帐,而是住了妇孺小孩,还有银衣铁卫!”长歌低声道。他心里不禁想到,本以为主子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无耻的。难道南宫睿轩才是和主子一家的?还是主子的哥哥??长歌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发咻!
雪云此时坐在树上,耳边听着长歌的报告。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出手不行了啊!论智,凤墨逸比南宫睿轩不相上下,可是论无耻,谦谦君子的凤墨逸绝对绝对比不过诡计多端,下流无耻的南宫睿轩。
“唔,能用之而无不用,无耻之而无下限。这句话我貌似曾经教过你们,怎的连南宫睿轩也比你们参透得深呢?!”雪云拖着下巴,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长歌。
长歌只感到冷汗涔涔,不会被主子发现了吧?!他干笑两声,实则内流满面!
“主子,重点不在这儿!”
“嗯,你还是继续去盯着那边吧!”语罢,雪云脚下一动,一阵风过,就不见了人影。
长歌见她走了,立马一溜烟就跑个没影了,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笑话,万一她杀个回马枪,他长歌焉有活路啊!!!
中军帐外,雪云放慢呼吸,轻手轻脚的游移在帐边,小心探察里面的人数。唔,还好只有凤墨逸一个人。
雪云想了想,还是捡了一枚石子,素手飞快的舞动,不出一会儿,她便停下了。从衣袖里拿出一只袖珍的毛笔,在空中唰唰唰的挥动几下。然后打了个响指,半空中就突然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布条。雪云直接一裹,含着内力射了进去。然后一溜烟地人就跑不见了。
巡逻队后脚追过来,却看到只鹦鹉还在地上扑腾扑腾两下翅膀,扫得石子想撞噼啪作响。然后见来人一吓,又煽动翅膀咻地一下,跑路了。
“是只鹦鹉,走走走,继续巡逻!”于是,巡逻队又继续巡逻了,丝毫没因这事而感到一点疑惑。更想不到,一只鸟也会帮人善后。
帐中,凤墨逸展开布团,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乱石,第三树,秦临宇!
凤墨逸眼中闪过一抹光,审视这字体,娟秀中带着凌厉,书法似正楷,似草书,当中又不差风骨,居然还有一丝不羁,这与秦临宇带给他的感觉相似,是他写的,错不了了。可是他为何现在来见他?不管了,无论他是什么缘由,这趟也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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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滩头,一片绿荫下,雪云手执一只钓竿,身边放着一只木桶。木桶内装有一半多的水,还有几只游来游去的鲫鱼。
忽然,线往下沉了沉,碧波荡漾,当一圈一圈回复成一圈之时,雪云猛地一拉钓鱼竿子,一只鲫鱼月兑水而出,还死不甘心的在空中蹦哒了几下,就让雪云扔桶里了。
对,您没看错!是扔,不是放!那鱼被摔得七荤八素,翻了会儿鱼肚白,吐了会儿泡后,泪流满面地在桶里游圈儿泄愤。
“来了?”雪云挑眉,嘴角边轻轻一勾,又拉起一条鱼来。
细眼数了数桶中鱼的数量。唔,刚好十只!雪云默默地收拾起钓鱼的物什。
一个矫健的身影,凌空翻了下来,站在雪云身边,俊美的脸上略显惭愧。拱手道:“临时接到密报,让先生久等,墨逸实在抱歉!”
“太子殿下不必道歉,临宇一介伙军,岂敢让殿下谢罪!临宇要告知殿下的,殿下既已知,那临宇也就没话可说了。”雪云收拾完毕,又将鱼饵全撒入水中。至始至终,雪云也没看他一眼。
“大敌当前,先生文韬武略,还请先生务必帮忙!既是凤某之过,凤某愿意补偿!”见雪云欲走,凤墨逸急忙开口。
“什么都可以?”
“不违道义,凤某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唔,好,事后你准备一千两银子,到时候我差人来取,就当是补偿我的吧!”雪云笑眯眯的道,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偏偏还看不出丝毫猥琐。
“那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凤墨逸被雷得不清,第一才子的形象在他心里,瞬间被颠覆!
“暂时我还没有良策,待我与他们商议一番,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雪云眼睛黑亮,别有一番神采在其中。
凤墨逸郁闷了一下,也不敢多于表露,这尊大神不好请啊!想是这样想不错,但凤墨逸却莫明其妙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秦临宇一定会帮他。
如若有人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两人的眼睛很像,黑黑亮亮,仿佛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般,只是里面的神采不同而造就了差异。
“那就有劳军师了!”
“嗯,告辞!”雪云笑眯眯的告辞离开,也算是默认了军师这一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