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松开,嘴角上扬,雪云一跑一跳的往楼梯口跑,莫何新麻溜的后面跟上,长歌揉揉手臂呲牙咧嘴的跟上。
这个客栈内堂很大,正方形的格局,摆下几十张桌子也不显得有多拥挤。二楼右边是雅间,左边是客房。
“明明是你们,要不是你们,那些草药怎么会不见?!”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好你个文开,你今天就打算抵赖了是吧!这是什么?刚刚从你袖口落下,你当本姑娘眼瞎是吧!”
“任雪姑娘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怒了。”店砸了不好修啊!掌柜的好声好语劝解的声音,还剩一句真心的自己心里默默补完。
“哼,这药自是我采来为师弟疗伤之用,有何不对?!”
雪云等人从左边走出来,内堂争论的声音越大,争论的人也出现在眼前。
白衣女子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娇喝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把解药全部挖走!我师妹命在旦夕,你说,该怎么办?!”
唔,有人中毒了?!雪云抬眼一扫,廊柱下靠着柱子席地而坐的两名白衣女子,一个面色发黑,嘴唇紫黑,昏迷不醒,明显的中毒的节奏,另一个照顾着她,一脸担心的神色,然而眼底却时不时的闪过几分幸灾乐祸,若不细看,定然看不出来。只是这神态这身姿,怎么看着忒眼熟啊???
雪云双手抱臂靠在木墙上,小小的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兴意豁然,端的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她都这样了,长歌和莫何新两个人也乐得轻松看戏,狗咬狗什么的剧情最好看了。
三个人一个一个矮下去,隔岸观火抱臂看戏的姿势一模一样,脸上微微笑着,怎么看都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四大影卫那个汗呐!怎么看都觉得雪云长歌莫何新三个人的**后面有三根灰色的大尾巴摇啊摇啊摇!
他们无语问苍天———明明干出这个缺德冒泡的事就人是我们,你们咋还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
可怜见四大影卫,对自个儿小宫主的无耻本性还没有彻底领悟彻底认清。而长歌这副德行完全是因为经历了某人长时间的摧残,以至于现在一看到有被自个儿小宫主算计的人心里就有一种扭曲的暗爽。至于莫何新小朋友,你觉得一个精通机关术又精通炸弹制造这种高级破坏力强大的东西的小朋友心灵会高尚到哪儿去?!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些药草也不是我挖走的,你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从小受到的就是高素质教育的文开,气得昏了头,一张平凡的脸黑得滴墨,指着任雪骂了一句,脸却又红了几分,重重的哼了一声,衣袖狠力一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身后几个一直左右为难的莫海门弟子看着文开离开,亦纷纷跟着后脚离开了。
“喂!喂!!文开你给本姑娘站住!什么叫做不可理喻?!你才不可理喻!”任雪气得跳脚,却又不能跑去拦住他要个说法,文开在莫海门的地位不低,况且这地方原本是四大门派共同拥有的。眼下又需要四大门派齐心协力共同御敌,断不可能因为此事和他对上,否则掌门那里也无法交代!任雪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眼睛里恨得血红,深吸一口气,咽下心中快要冲出的怒火,转身快速走到中毒的女子身边,矮焦急的看着中毒的女子。
“妹妹,你怎么样了?”
掌柜的见她还有几分理智,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担惊受怕出的冷汗。
“任雪姑娘,快把任雨姑娘送到流沙门去,据说医毒圣手云溪姑娘就在那里做客。”
任雪擦了擦眼泪,“好!”然后冷眼看向一直照顾任雨的女子,“季晴晴,还不背人!”
看戏的三人六眼一黑,差点齐齐栽到,季?晴晴?!我靠!还没嫁过去呢,就用上笑面虎的姓了?!
雪云嘴角抽搐的站好,好个季晴晴,老子话全当成耳旁风了?!
长歌和莫何新看着她这一脸墨色,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立马蹦开三步远,跟自个儿小宫主保持安全的距离。
雪云黑着一张脸,看着夜晴晴比着手语,眸子一沉。
下面任雪嫌恶的一脚把她踹开,“比划什么?没用的废物。”
夜晴晴断了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地,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翻了个白眼,你才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以她的功力,这一脚本来不可能让她受伤。但小宫主说过,演戏要演全的必要时候该真就真不能露出马脚,所以她没有用内力护体,还好身体体能练的比较好,只受了一点小小的内伤。刚刚她的第六感感到主子好像已经来了,因此才冒险比出手语,主子你一定要看到啊!否则晴晴这一脚就白挨了。
事实证明,她这一脚并没有白挨。雪云没出声,静静的看着夜晴晴白着一张脸爬起来,然后跟着圣仙门的弟子离开。
“主,妹妹。”莫何新扁着嘴小媳妇样的紧盯雪云握紧的拳头。
雪云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松开拳头,青紫的几个指甲印展现出来。看着莫何新瞬间心痛的要落泪的表情,嘴角扯了一下,实在扯不出什么表情,无奈作罢。手向后动,隐在宽大的袖子下。转身回去。
黑亮的眼睛微眯着,掩在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道光。云溪是吧?!敢用老子的名号来引出无名老头,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
第二日,雪云等人便离开了,这个客栈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消息,待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
再说了,有人扮成她,她这个真的自然得去看看。唔,她知道看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有狗,不对,现在开始她是云溪要文雅,有犬会拦着,但是她会那么好心光明正大的去?
这答案肯定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