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真不知说什么好,她可是害顾嫔小产的人,她怎么就放心把雷雷交给她。
伏洛看了一眼金戈,知道她在想什么。狠不得把她拉进怀里狠狠教训一翻。
难道她认为世人都是笨的,世人都看不明白么,后宫嫔妃哪一个是吃素的。
何况,谁看不出凤羽对她有想法,怕只有她还没察觉。
人家其实是想用她的手借凤羽的羽翼保护皇子,只是胥妃没想到凤羽对吴国也有所顾忌,更没想到凤羽也会被别人盯上。
“你保不住,但有人保得住。比较好的是,皇子落在凤羽手里比落在幕后之人手里更好一些。
凤羽是为了以防万一,不会真对皇子怎样,而幕后之人会以此要挟皇上,最后斩尽杀绝。”
“哦”。这下金戈没啥可说的了,这层关系都想到了,想来伏洛他们也知晓这当中的利害,自然会谨慎对待凤羽一事。
刚进府时,金哥哥不就显得比凤羽那厮胜一筹么。
嗯,我的哥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哟。
“哎,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金戈的头被金执敲了一下,顿时扬起脸冲哥哥讨好一笑:“我没有乱想,我在心里说,我的哥哥是个大人物。”
金哥哥宠溺一笑,这丫头貌似把今晚的话题带偏了。他们讨论的是龙印,不是大人物。
“还是言归正传吧,这段时间暂时让皇子在凤羽那里,不过得让裴大人派人过去暗中保护。
另外,最近宫中肯定会有事发生,一定要保证皇上的安危。至于龙印一事,我们可以这样……”。
次日,京都果然如金戈所知道的那样,有人故意制造鬼怪舆论使得人心惶惶,京城上空飘浮着不安的情绪。
说是宫中出现了妖怪,接着龙印又丢失了,看来吴国即将不详啊,说不定就有大灾难降临。
而这头,金哥哥根本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外面的八卦翻天覆地,而金戈反而变得很清闲,闲下之余还不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顺带让徐伯每天都出去探听一下最新消息。
徐伯每天带回的消息几乎都是胥妃、龙印和鬼怪神的八卦,甚至有人`妖版的,金戈觉得比修仙的书都精彩。
只有那天徐伯带回来一个让金戈几乎崩溃的消息,那时她才明白,她始终是活在骨感的现实里的。
徐伯说,伏公家的小公子伏洛与顾老家的十女儿顾嫣的订婚日期快到了,皇上也想利用这门好亲事冲冲京都的晦气,就下旨让两家提前操办。
当时金戈正在摆弄她的瓶瓶罐罐,听徐伯这么一说精神一个恍惚,手里的小瓷瓶就落到地上碎了满地。
那一刻,金戈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过如此,碎了,就再也恢复不到从?到从前了。
他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她和他不是说好的么。
金戈提起裙子返身就往府外跑去,她真的没法沉得住气。
就算她输了,输给了现实,输给了情势,她也不能不明不白就算了。
她有勇气等下去,可却没有勇气去接受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
还没跑到府门,金戈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避开肉墙继续跑,却被肉墙牢牢抓住。
“你撞到本王,连道歉的话都不说一句吗?”
凤羽死死的扣住金戈,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
自从那晚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天对他不理不问。她甚至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按捺住所有的怒火在她房里等了大半夜。
结果,她不但没看他一眼,甚至连一个安慰的话都不给他。
他最近的努力是不是白费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感受。
想到这儿,凤羽火气更旺。原来,至始至终,她的心里就没有他。
“你放开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金戈正急着去找伏洛,哪有心情理会他,一膀子甩开凤羽又要跑。
“轮不到我管,嗯?!”
凤羽顿时像炸了毛的老猫,伸过猿臂拦住金戈的腰月复,粗暴的一带,金戈便像一条麻布口袋,被他扛到了肩上。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金戈又踢又打,还不停的狂呼。
奈何凤羽就是不放手,她叫得越凶,他力道就越大。
“放开你?!你是本王的人,却跑去找别的男人,你真当本王缺心眼?!”
金戈被横担在凤羽的肩上,月复部极度不舒服,心中又急又恼,不由得大骂:“你个二货,我何时成了你的人,那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耍我耍得还不够么,本小姐告诉你,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公主。要纠缠找她去,别在这儿欺负弱者。”
啧啧啧,凤羽大叹,她是弱者?!她好像一直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粗暴丫头哟,拓吉可是被她一席话给说得转性的。
凤羽怒及而笑,眉头一挑,道:“你好像吃醋了,还是担心本王要公主不要你。要不,本王今儿就先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免得你整日提心吊胆的来气本王。”
“你敢”,金戈变成了一头小母老虎,在凤羽肩上又吼又叫,“凤羽,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敢动本小姐一根汗毛,本小姐让你断子绝孙……”
金府上空“突”地飞起无数鸟鸦。
“哦,好呀。本王要是断子绝孙了,你就会成一个怨妇,这个好像对你不利。”
金戈:“……”
两人一路吵闹,搞得金府鸡飞狗跳,下人们全都跑出来围观。
路过之处,被凤羽收买的众人面面相觑,对金府小姐打不过又骂不过的悲惨遭遇同情不已。
待两人走远,大伙又是一脸淡定的飘回去做事。
金戈内流满面,是谁培养的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
进屋后,金戈被凤羽丢到榻上,来不及起身就被高大的身躯给压住。
“乖,咱们今儿就把事给办了,以后你就真是我的人了。”
面对无赖,金戈气不过,干脆偏头不理,懒得多说话浪费口舌。
凤羽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压到金戈娇小的身体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见她抵触,又拥着她继续吻上去。这一次吻得较深,有着霸道和惩罚的意味。
耳际传来温热的气息,还有凤羽特有的薄荷香。更可恨的是他的轻车熟路和理所当然令金戈相当愤怒。
察觉到金戈的狂暴,凤羽轻轻一笑,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
好一阵折腾,凤羽及时克制住自己,起身,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可笑,每一次到了紧要关头,都要努力压抑自己的**。
真担这种日子久了会失去功能啊。
妈蛋,他何时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了,仅仅是为了顾忌她的感受么。
金戈被凤羽气得咬牙切齿,起身后一言不发,闷坐在那里想她又被疯狗啃了。
凤羽平复了心情,才将自己的衣取月兑下盖住金戈半露的春光。当他看到那张淡陌的脸时,凤羽一阵懊恼。
妈的,他真该死。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又被他一时冲动给弄没了。
生怕失去了什么,蓦然翻身,凤羽一把将金戈拥进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
金戈一怔,破天荒听到他的道歉,让她觉得很不真实。模不清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在演戏。
摔,管他干什么,她现在远离他最好。
金戈起身便要走,凤羽又把她扯回怀里,紧了紧手臂,喃喃道:“不要走,陪我。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
金戈执意不留,凤羽闷了半晌,面色骤然变冷,将她打横抱起几个纵跃就出了金府。
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金戈将衣服拉拢死死裹住自己,这副模样要被谁谁谁看了去,她还丢不丢人呀。
凤羽这个疯子,不知道她又把他哪根毛给踩了。两人现在这副尊容,明眼人哪有看不明白的。
“你打算到哪里去?”
金戈气呼呼的责问,凤羽一改刚才的模样,显得尤为暴躁。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不予理会,狂奔一通后,两人落到了一个宽宅的大院里。
伏洛最近很消沉,自回京后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应接不睱,连去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见她了。
他的胸月复还在隐隐着痛,不知是伤还没好,还是因为她。
之前皇上召他进宫,根据探查的消息和京中发生的事分析,他们得将计划提前,他得赶紧去顾府订亲。
“朕知道你不愿意”。
皇上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的伏洛,沉吟片刻又开口道,“不过,此事朕已经定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他也不想逼他,他也不想利用。成王败寇,一将成名万骨枯啊。江山在他手里,就算他想放手,他就真能全身而退么。
谁不想当一个流芳百世的好皇帝,谁不想建一个强盛的国土。
他接手父皇的基业,就是想让吴国永盛不衰,更不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伏洛怎会不懂,皇帝是个好皇帝,才德兼备,广纳谏言,发展农商,免税开粮,无论做什么都是利于百姓利于天下,能做到他这样的已是最好的了。
他也知道订亲是一笔交易,可有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
如若假戏真作了,他该如何。若他一意孤行,那样一来,受伤害的就不止他一人了。
伏洛叹息,将头仰倒在椅背,无助的望着屋顶某处。
他该如何面对她,再这么走下去,他连解释的理由都没有了,只能无言以对。
皇上见伏洛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黯然,终是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绪。
“掌钰最近闹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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