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知道唐诗诗是谁啊,是那破原著压根没有交代。看来目前剧情的进展展到了原著背后的隐藏剧情,能跟唐诗诗的身世有关。
“她是谁?”杨悦轻声开口问到。
“你不知道?惜我也不知道。”虽然从小每次到这里来他都能看到这幅画像,但是师父从来没说过这个女人是谁。最近这几年他鲜少到这里来,尤其是师父消失的这一年,因此乍一看到杨悦的时候竟然没联想起来。
“她是你师娘吗?”难道自己是他师父遗失的女儿?如果是这样,对进展攻略简直太有利了。
“我师父从未娶妻,”殷霆顿了顿,冷下声音说到,“这是你的迂回战术吗?”
感觉颈上的剑又往里推了推,殷霆手上再用一分力度就会见血,杨悦有些无奈。
“好吧,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吧。第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也许我跟画中的女子有些渊源,但是你觉得从小在青楼长大的我会有机会知道缘由吗?”
“第二,你一直奇怪的我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有些比较特殊的机缘巧合,我目前还不便告诉你,但是我誓我绝对没有接近你从而刺探任何消息的意图,也绝对不会对你不利。”
杨悦说完,殷霆静默了几秒,然后突然冷笑了一声,“我不相信,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殷霆的话让杨悦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说得句句真挚,他居然还是不信,看来这块顽石是没有攻克的能了。
“刚才的话我自肺腑,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要杀要剐,请便吧。”
杨悦说罢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只感觉殷霆的剑微微往里近了一分,细碎的疼痛感从颈部袭来,那极轻微的疼痛若是平时定然不易察觉,但是她此时聚精会神,却感受得真真切切。
果然……此卷无解吗?
然而,想象中更加剧烈的疼痛没有到来,只听“哐当”一声,殷霆将剑扔到了地上。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信你,”殷霆扳过杨悦的身子正视着她,无比认真地说到,“我不管你是谁,或者你的过去如何,如果你要跟着我,你就必须记住你是灵月教的人,也是我殷霆的人,你能做到吗?”
“好。”杨悦看着殷霆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郑重地起誓到。
喵,攻略目标好感度加10,目前总好感度40。
殷霆侧头移开了与杨悦相对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认真的神情和熠熠的目光竟然让他有些心跳失速的感觉,果然是看那幅画看多了,中了魔障吗?
刚才他下手逼她,其实也是在逼自己,剑锋见血的那一秒,她淡定的没有一丝畏缩,而自己却仿佛手中的剑突然变为了千斤重量,无法再前进分毫,这样的情况之下,猜疑还有意义吗?既然如此,不如选择相信。
“去处理一下伤口。”看到她颈上的一丝殷红,虽然伤口不大,他却觉得无比刺眼。
“哦。”杨悦听话地走出了房间,然后,刚关上门,又把门打开了。
“去哪里处理?”这地方是他的地盘好吧,她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伤药。
“过来,坐下。”看来和笨蛋待久了,自己也有变笨的倾向。殷霆无奈地转身从木桌下方拉出一个小箱子,拿出一瓶药,倒出些许粉末,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唔……”突然袭来的刺痛感让她轻哼了一声。
“好了,这药效果很好,不会留疤痕的。”
“哦。”对于殷霆突然转变的温柔,杨悦还有些无所适从,留不留疤什么的,她其实不甚介意,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身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月朗星稀的深夜了,难道他们今天要在这里过夜?
“那个……我们晚上睡哪里?”杨悦有些怯生生地开口问到。
“自然是睡这里啊,我睡床,你睡地上。”
“啊?”
“啊什么啊,难道你睡床我睡地上?还是你想和我一起睡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谁管谁睡床谁睡地上的问题啊,平时在山下,她虽然睡在殷霆的房内,但那是下人住的外间,说白了也像是两间房子。这里三尺见方的陋室,睡哪还不是离得很近。
“快睡觉,明早下山,或者你想试试模黑爬钢绳的感觉?”殷霆说罢丢了一床被褥下来。
想到在钢绳上随风摇摆的感觉,杨悦赶忙缄口,铺好被褥躺下睡了。
这一夜,两人的心境都有所改变,狭小的房间内彼此的身体近在咫尺,宁静的夜里好像连呼吸都清晰闻。杨悦这个晚上谓是辗转难眠,睡得不踏实极了。
然后,第二天后遗症便来了——
能是在溪边和地板上连续受了寒气,杨悦只觉得头晕脑胀,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完全不受控制。
看到她这邋遢样子,殷霆居然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嫌弃,依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爬着钢绳。
回到山下,把杨悦安置在床上,他便召了郎清过来,吩咐到:“找个好点的大夫,给唐诗诗看看,过两天她还得跟着一起去武林大会,别拖重了。”
教主带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却没有安排在老教主给他置下的淑萱阁,而是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甚至还把她带去了老教主清修的圣地,如此行径,要说教主对这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郎清打死不信。
“教主,对待女人还是得温柔点。”
“什么意思?对待婢女也要温柔?”殷霆奇怪地挑眉看着郎清。
“她难道真的只是婢女?”
“那她还能是什么?”殷霆有些不耐烦,最近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情绪时常有些不受控制,郎清还絮絮叨叨的,“不说她了,上个月的账务有些疑点,给我解释一下。”
郎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教主啊,公事上倒是没什么说的,就是处理起这男女私情,完全不开窍,也就是偶尔会去淑萱阁解决下生理需求,其实根本不知道何为男女之道,这样是要吃苦头的啊。
杨悦休养了几天,期间殷霆派给自己的活也少了一些,总算在启程去武林大会之前好转了一些,不至于上不了路。
殷霆带上了左右护法,以及教中的十名高手,加上杨悦,一行人不过三日就抵达了楚地。
这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是武林中的头等大事,虽然以切磋技艺为名,但是各门各派这几年有何进展,在大会上都能一览无遗,也算是选举武林盟主的风向标了。这十来年,齐剑庄在大会上一直独占鳌头,因此陆鼎也当仁不让地霸占了武林盟主许多年。
大会开始的第一日,杨悦随殷霆来到会场,居然还见到了几张熟面孔。
淮海派那洪映雪见到殷霆,远远的便笑得跟朵花似的朝他招手,而见到他身边的杨悦,脸色又稍稍沉了沉。
陆轻凡代表齐剑庄在主席台张罗着事务,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殷霆和杨悦,并未露出特别的表情。
各大门派见到灵月教众人,均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想来是淮海帮已经提前和各派打过招呼了。
与各类武侠小说中描写的武林大会相似,各门各派首先是抽签对垒,光是初赛就得打上好几天。
灵月教首先抽到的对手是南岳派,按规矩两派各派五人对打五场,胜三场者赢。
郎清代表灵月教与对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进行了第一场比赛,虽然杨悦对武功谓是一窍不通,却也看得出郎清的招式套路与殷霆完全不同,看来灵月教内得柳离然真传的也就殷霆一人了。
不过,郎清的功夫也确实不俗,这一场毫无悬念,灵月教胜出。下得场来,郎清刚要布置下一场上场的人,殷霆就阻止了他。
“让他们剩下四人一起上,下一场我亲自上阵。”
“教主,这样恐怕不妥吧。”南岳派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门派,但是这样的行径也未免太过张狂,显得不把对方看在眼里。
“第一场让你们慢慢打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你以为他们表面对我们客客气气,心里还不是骂我们是魔教。既然如此,我就称了他们的意,嚣张一把,告诉他们我就是奔着武林第一来的。”
郎清沉默地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男子,倒也是,武林向来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之前虽然灵月教被视为魔教,但是忌惮老教主的功夫,毕竟无人敢欺。殷霆继任这两年,和他交过手的知道他年纪虽轻,实力却不逊于前教主,是毕竟没有在武林中公开场合正名,一些帮派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始挑衅灵月教。也许教主这样的行径反而有效。
“是,属下这就去布置。”
殷霆的意思一向对方转达,果不其然,南岳派众人怒冲冠,掌门王恩达直接带上派中三位最强的高手一起上场了。
待到殷霆稳稳落在台上,王恩达一看对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立刻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感情你欺我派中无人?既然你主动找死,就别怪刀剑无眼,参加这武林大会的都是签过生死状的,你今天若是死在这台上,来日不要到我南岳派来找茬!”
殷霆轻轻一笑,“王前辈,那是自然,刀剑无眼,生死由命,我不过是想节省点时间罢了。”
“哼,废话少说。”王恩达一见殷霆一派气定神闲之态,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直接示意另外三人开打了。
这几人若论功夫,除了王恩达算得上中上,其余几人在武林中都只能排个中等。
但是此时以四敌一,排出了一个简单的阵型,王恩达攻殷霆面门,左右各一人两侧夹攻,剩下一个中年妇人主司防守。整个阵型乍看起来但是滴水不漏、进退有度。
是,错就错在这几人武功参差不齐,殷霆何等厉害的角色,一眼就看出了阵中的破绽所在。王恩达虽然招招凌厉,殷霆却不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巧妙地化解开他的进攻,直奔司防守的那名妇人而去。
只见他先以内力震开包夹着他缠斗的两人,右手隔剑抵挡住王恩达的进攻,左手直接捣向那妇人的气门。
妇人一惊,大退一步,殷霆的手突然方向一转,点在她的大穴上,顿时便被定在了原地。
“承让。”殷霆向王恩达抱拳示意。
王恩达却不顾不得嘴皮上的客气,直接卯足了劲向殷霆进攻。
惜实力悬殊过大,殷霆接下来从易到难,把两人拿下后,最后不过三十招内就将王恩达的剑挑落在地。
“你好卑鄙!”被如此各个击破,王恩达脸都气绿了,咬牙切齿地说到。
“王掌门此言差矣,殷某一未用暗器,二秉承点到为止,哪里卑鄙了?”
“哼,我且不予你理论,总之我南岳派不服,你今日赢了我不算什么,等你遇上齐剑庄就知道厉害了。”灵月教是淮海派邀请过来的,这事洪老已经在武林中公开解释过,既然做东的齐剑庄也未置一词,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是王恩达心里还是不屑与这魔教为伍的。
“爹,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吧?”不远处的高台上,陆轻凡向身边的中年男子说到。
身边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陆鼎,虽然年近五十,但是面色红润,一头乌未夹杂半根银丝,一看便是保养得当。
“若只是砸场子那倒是好了,就怕他的目的不止于此。”刚才一战,陆鼎仔细观察了殷霆的套路,内力招式都很是厉害,不过自己以十成功力应战,也未必就不能取胜。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们,月饼节快!
我知道你们想看男主走火入魔,对女主求而不得的桥段,快了快了,争取下章,最多下下章读者:下章?还敢下下章?还是pia飞你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