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舒服地休息了一夜,早上吃了点东西以后两人就启程,本来还愁天姥山难走,但拦一个出租车一问,原来天姥山在当地是非常有名的风景区,出租车轻车熟路地驶向了前往天姥山的路上。
一路走月宇跟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你们也是来求道的吧?这天姥山自古就是寻道的名地,李白寻道时写了一首词让这出了名……哎,要说这命运啊说不准,没有李白一首词还没有这个天姥山的名气。”
月宇问道:“听说山上有个天姥观,观里有个乾云子道法高深……我们慕名而来”
司机一听乾云子立马来了劲,“哎呦,原来是慕名找乾云子道长的啊!啧啧,乾云子道长法力高深,前几年我们村有个人患了癔症,疯言疯语还咬人,他家人看了好几家医院都查不出结果,还把医生挠个花脸,他家人差点就把他送精神病院了,还是他家大儿子在天姥观上请来乾云子道长,我听说还赶去看,还别说,道长一来,一道黄符,一颗丹药,一口黄酒,那病人立马呕吐黑物,不一会便神志清醒了,不过,那人吐的东西真是臭啊,比十个、不比一百个臭鸡蛋都臭。”
月宇听了面露喜色:“这么说道长仁慈和善应该很好接触咯?”
“呵呵!那你算是说错了!据说道长接见人都是随缘分,那个疯人大儿子在观外跪了一天一夜才请他出山!正因为道长认为与他无缘,无缘之人去了根本不见,不然这么个活神仙,哪个局长市长的不想把他供到家里?要我说,像道长这样的人物也就应该随心情见人,这才像高人!”司机侃侃道。
缘分么……不知为何,月宇又想到了那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赵露。
十点钟左右他们就来到了天姥山,此时正是夏季,遥看天姥山郁郁葱葱层峰叠嶂,千态万状,苍然天表。
月宇不禁赞叹道:“不愧是道教福地,果然仙气盎然!”
付了车费之后,他们买好门票便进入景区。
一路走王吉看着这美丽的风光却担忧地说:“多少年过去了。山也成了景区,就是有仙府可能也被人所破坏了。”
月宇听闻也皱了眉:“还是先找找乾云子再说吧!”说罢两人便加速直奔天姥观。
天姥观位于天姥山主峰拔云尖,山顶常年云雾缭绕,谢灵运诗曰:“暝投剡中宿,明登天姥岑,高高入云霓,还期那可寻?”故名登山回望,群山为小,可见拔云尖的磅礴气势了。
由于海拔不低,两人爬到会墅岭的半腰就气喘吁吁,两人找了一处亭子观赏美景,只见远处远处茫茫白云,寂寥群山,胸中浩然之气大作激昂道:“我所居兮,青梗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居兮吾与谁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正是红楼梦中宝玉临升仙所言。
王吉听了以后也是情绪激昂,“小月子,我们是不是快升仙了!”月宇立马被雷乐了:“成个屁啊,老道还没找到呢,休息好了就赶紧爬吧!”
正午时分他们终于上了山顶,天姥观已近在眼前一路山旅客都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们,别人都是相互来旅游的,一路欣赏风景,这俩人就跟赛跑一样较着劲疯跑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个傻货么?
“啊哈哈,还是老子先到一步,你这个小兔崽子,服不服?”王吉哈哈大笑,全然不顾浑身已经湿透了。
月宇也不吭声,找了块大石坐下来,喘了半天气才说:“要不是我摔那一下……你这没义气的家伙!”
饶是他们体质不错还常锻炼也受不了了。两人冲山顶越来越猛,最后俩人较起了劲开始比,要说运动,还是二十多岁年轻人火力正猛,领先一步。
但是月宇领先以后一边跑一边数落王吉结果绊倒了,一个大马趴子摔得瓷实。
王吉看见后一愣,他看着月宇求助的眼神,思考了半秒以后果断加速继续冲,没几下就消失在月宇视野里,最后月宇耳边还回荡着王吉得意的大笑:“活该,哈哈哈哈哈……”
“你竟然不扶我!还兄弟呢!没义气!”月宇气哼哼地瞪着王吉。
王吉贱笑一声:“如果我跟你赛跑我摔了你会回去扶我么?”“当然不会!”月宇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你麻痹不就得了,还在那哼哼呢”王吉笑骂道。说着俩人站起来向天姥观走去。
天姥观并不大,建筑简单古朴,倚山而建,观后松林密布,云雾缭绕,仙气悠悠。
在观前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松香令人心旷神怡,月宇王吉两人身躯一振,灵台一清,似乎疲惫都去了许多。
道观门口有副对联:“元门仙府太虚不灭,黄道玄观乾坤永镇。”月宇看到后陷入了深思,“太虚、乾坤?这与我们在画上得到的几句话有什么联系?”他有一个猜想,一个有些夸张的猜想。
“快走吧,老道在向我们招手呢。”王吉兴奋的言语打断了月宇的沉思,俩人快步向观里走去。
进正门道观一目了然,三清殿为正殿,但在三清殿旁边还有一个天将殿。这让月宇很奇怪,道家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天将殿呢?
王吉进门立马嚷嚷道:“乾云道长!乾云道长!你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接见?”这就是王吉想到引出来乾云子的“好办法”,但对于月宇来说对于这个好办法只能无奈笑笑了。
观众的游客显然被这个像抽了风病人一样的大胡子吓了一跳,都好奇的看着王吉。这观中不乏前来求见乾云子的有课,吃了闭门羹的他们看戏般的看着王吉。
王吉刚嚷嚷了两声,从三清殿中出来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皱着眉直奔他们而来:“施主……”王吉一件哈哈大笑立马上前搂住道士:“谁说乾云子很难见得?这俩下就把他哄出来了,小月子快帮我抓住他别让他跑咯!”
道士被王吉身上臭汗味一熏再顾不上礼节青筋暴漏道:“哪来的泼皮大胡子?贫道不是乾云子!赶紧把脏手拿开!”王吉正得意,一听苦了脸,赶紧放开道士。
接着高声嚷道“不是乾云子,又没叫你你出来干嘛?”道士怒极反笑讥讽道:“贫道是来告诉你道观乃清静之地不得大声喧哗!至于你是我师父的好友?呵呵……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
道士这一说看热闹的游客们立马笑了起来,王吉连胜青一阵红一阵很是难堪。
这时月宇迈前一步:“这位道长,我们有要事需要向乾云子请教,还望通报一声。”
道士闻言讥笑道:“不是我为难人,这里的人谁都知道我师父见人随缘,如果你真的与他有缘我师父就不会让我出来阻止这个大胡子了,你还是赶紧拜拜香走吧!”
月宇并不在意道士语气强硬反而胸有成竹地说:“这样,我给你一张纸条,你将他带给乾云子,他看了之后自然会请我们想见!”
道士本想反唇相讥,但看到月宇自信的表情就把话咽进去,将信将疑地接过纸条直奔后院去了。
来求见乾云子的不乏高官富人,见到这一幕不禁有些不屑,他们花了多大功夫也没求见一面,小小纸条能如何?
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先前的道士快步跑出来:“二位贵客,我师父有请!先前失礼之处多多见谅!”
月宇微微一笑随着道士进了后院,“哼,我就说嘛,我来了那乾云子敢不见?”王吉牛气哄哄的说,随着鼻孔朝天追着俩人跑了进去。
进了后院,两人不禁有些失望,后院布置极为朴素,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也没什么装饰,院中种了一些兰草。
随着道士进入正房,一个人迎上来:“贫道乾云子李云,两位贵客,有失远迎!”王吉和月宇两人看到李云后下巴都快掉了。“你……你是乾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