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洛直接将七嘴提进仲音所住的房间,落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拾都拾不起来。
咱们谪仙一样的仲音,被世人所称赞的仲音正被一个姑娘压在桌子沿边。看清楚了,是压。
金戈很怀疑作者不是被板砖拍了,不然肯定是个变态。
见一大群人撞进屋里,躺在姑娘身下的仲音公子漂亮的五官既尴尬又无奈,冲金戈等人苦笑不已,而那姑娘却提着他的衣襟不停的问。
“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你必须得娶我,是谁下毒害你?敢谋害我的夫君,活得不耐烦了。”
模样之彪悍,气势之强大。
见金戈等人进来,仲音赶紧制止失礼的姑娘:“画儿,快起来,有人来了。”
“七嘴你个讨厌鬼,马屁精,敢去搬救……”
刁蛮小姑娘边转身边骂骂咧咧,想她刚把七嘴这个家伙给打出门了,怎么又不知死活的带了这么大一帮人来帮忙。
小姑娘只骂了一半,恰好与金戈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咦”字还没出口,便迅速欺近金戈,欲将她扣个措手不及。
伏洛身形一闪便已稳稳退后几尺,与此同时祼燕等人已然挡在了他们身前。动作之迅猛,速度如闪电,几人喝声顿起。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嗯。像是活腻了。”
“闲的……”。
金戈:“……”
她很欣慰啊,虽然她随时小命不保,但总还有些伪爷们和爷们在乎她的生死滴。
不过……
“青画妹妹,非衣不是你的良人么,怎么又找上他了。”
指指仲音,金戈似笑非笑,却露出一副不解之色询问青画,暗道这小姑娘与仲音到底是何关系。
青画毫不客气的甩了金大小姐一眼,像个被抢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将仲音抱了个满怀。戒备的望着她:“我看中的男人都被你抢跑了,这个不准你抢。”
金戈:“……”
伏洛:“……”
姑娘,不要黑她,她木有对仲音下手。
“你让开,姐姐救了师傅的命,师傅要以身相许……”
金戈:“……”
子喻哥哥,表要介样纸……
“你敢”。
青画指着七嘴暴跳如雷,一掌将七嘴拍飞,转身死命抱住仲音,对金戈恨恨问。
“丑女,你那个相好的男人呢?谁给你解的毒?相好的?”
金戈:“……”
暂时木有男人,也木有相好。子喻哥哥,表误听馋言!
伏洛黑着脸将面色抓狂的金大小姐拖到怀里,问:“他是谁?”
呵呵,呵呵。『**言*情**』
“她叫青画。”
“我问的是那个男人……”。
“那个,就是她害我中毒的。”
金戈搅乱“他”与“她”,乖巧的站在伏洛身边,无限控诉?控诉……
“待会再和你算帐。”
伏洛牙齿咬得咯咯响,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金戈飚泪,为自己的前程担忧不已。
祼燕三人却别开眼,深情款款的看着各自怀中那盘小菜,人和人果断的不能比哇。
那厢,七嘴扒拉着青画,想把师傅和那刁蛮的青画隔开,他还是最喜欢像金姐姐那样温柔的女孩纸。
可是青画就像一个八爪章鱼,根本就没有半分月兑手的意思。
姑娘,你好高调。
不但如此,她还对金戈报以小猫般凶恶的眼光。
直到裴美雕进门,金大小姐才从她的目光洗礼中解月兑。
至金戈醒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裴美雕。
并不是没有想过,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总是要见,躲是躲不掉。
只是她不知道再同他面对面时,她该如何才能表现出一种平常心态。
之前两人经历的种种让她有了避讳,知道他的心存了另一翻心思。她禁不住暗叹这到底是喜是忧,毕竟他是一个太监啊。
好吧,是一个顶着太监头衔的男人。
因此,她从醒来之时起就有一种害怕和躲避的心,潜意识下拒绝见他,拒绝知道他向他所表现出的一切。
裴美雕兀自出现在仲音房内,让金戈有片刻的无措。
偷偷瞄了几眼,现他身形越的削瘦,五官也凌厉了不少。
甫一进门,裴美雕毫不偏差的把目光投向了金戈所在之处。
金戈顿时一窒,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与他正视。
裴美雕的眼里有了明显的失落。
好死不死,青画蓦然跳起来,大呼:丑女,你男人来了。
金戈:“……”
伏洛……
“画儿,不要乱说。”
仲音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拉着青画轻斥。
青画则不以为然,偏着脑袋理直气壮的说:“我看到他俩抱着从树上下来……”。
“画儿,走,咱们出去。”
仲音实在是君子,尽管很恼青画,却也表现得和颜悦色。
青画则不依,拖着仲音,誓言旦旦。
“丑女的毒就是她男人给她解的,因为她的毒必须要男人解,当时她男人同她一同跳下了涯也。”
呼……
众人深吸一口冷气,各种气场笼罩着金戈与裴美雕。
伏洛面色沉静如水,双眸却落在青画身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金戈则张开了她的血盆小口,心却沉入地狱。
她的毒真的需要那样子才能解么,那到底是谁帮她解的毒。
找到她的伏洛?还是一直留守在她身边的裴美雕?
不要哇,裴美雕是太监也。
见此情境青画更加肆无忌惮,高昂着脑袋鄙视着她。
“哼,勾三搭四的坏女人。”
裴美雕怒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扣住了青画的咽喉,冷冷的问:“你是谁?”
青画沿袭了之前的恶狠,瞬间出手招招狠辣,却逃不开身体康复且愤怒不已的裴美雕。
最后还是仲音站出来,向呆怔的金戈赔礼:“金姑娘,舍妹青画冒犯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向你赔罪……”
哦,青画是仲音的妹妹。
不过,她貌似总是冒犯她哟,还把她当假想敌。
“我不是你的表妹,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众人……
此女奇葩。
青画继续叫嚷:“你的毒肯定是他们故意下的,他们是不是危胁你,你才不敢说实话……”。
“住嘴。”
一向温尔的仲音火了,青画立即住口,随即两眼布满了委屈的泪水。
仲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对裴美雕道:“裴大人,你高抬贵手放了舍妹吧。”
“你不是非衣吗?”
青画一改刚才的凶恶,眼泪汪汪的扫了众人一圈,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说,“你们合伙骗人,你们合伙下毒。”
裴美雕将青画丢给仲音,兀自坐下,冷冷道:“信口雌黄。”
“画儿”,仲音拉着青画让她赔礼道谦,“你别添乱了,是他们救了我。”
“他们?”青画指着裴美雕一脸的不信。
“哎哎哎,小姑娘,咱们可是大好人。”
luo燕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吊儿郎当的戳了戳青画的肩膀,青画却反常的没有出手。
他们……很熟哇。
“我不信,你们救了人,为什么他体内还有毒?而她却没有了。”
金戈望天无语:她也不知道也。
“哎唉,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的戏唱完没?”
luo燕不甚耐烦,翘着兰花指对准青画的额头又戳,“我们又不是玉面丑医,能解全天下的毒。”
“玉面丑医?!那个长得特别的丑,却在人前人后直夸自己面如白玉的玉面丑医?!”
青画蓦然蹦起三尺高,满脸的惊讶。说到丑的时候,还特地指了指金戈。
金大小姐一脸大囧,汗,是这丫头的审美观有问题,还是她的容貌真的有问题。
“这下算你聪明。”
祼燕不怀好意的扫了金戈与伏洛一眼,眼中全是纠结啊。
青画丢给祼燕一个你不早说和白痴的眼神,问:“人呢?”
众人不语,明显的表示:不告诉你。
祼燕也闭上嘴,直接返回原位跷起了二郎腿兀自吹着指甲。
青画又要飚,裴美雕瞄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九彩神鸟从县衙飞走了,据知情人说,这时候在城外树林现。”
哦,原来如此。
裴美雕,乃此语解了她金大小姐的惑哇。原来祼燕要向伏洛汇报的就是这个事哇,那你最近是不是也为此事奔波哇。
慢着,九彩神鸟是个什么东东,仙鸟?大鹏?谁的?擦啊,作者你个变态,这不是仙侠的说。
金戈忍了又忍,忍了继续忍,静待下。
果然,青画又比划着大吼:“九彩神鸟?!玉面丑医那只据说鸟在人在,鸟亡人在,鸟现人在,鸟隐人在的九彩神鸟?!”
哦,此语又解了金大小姐三分之一的惑也,玉面神医果真是个怪胎也。
裴美雕五指轻敲桌面,冷冷盯着青画不语。
适当的沉默果然能胜过千言万语。
青画猛然抱住仲音,欢快的说:“你等我,我把那个丑家伙抓回来给你解毒,然后我们结为夫妻,生一大堆孩子。”
“子”字还没落音,人就不见了。
众人满脑黑线。
仲音只得摇头苦笑。
青画终于被打走了,众人坐到一起商量,如何通过九彩神鸟找到玉面丑医。
最后的结果是就在城内坐等,据说,那个玉面丑医生平最喜欢热闹的地方,绝不会隐世或是住偏避地儿装神秘。
而那只神鸟……
众人讨论此鸟时,集体保持沉默。
金戈知道,她昏迷的时候错过了很多关健性信息。
她更知道,那个什么医肯定是朵遗世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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